阿德里安听言惊掉了下巴，道；“底比亚？那是我父亲偶尔才会谈起的地方，爵位不够高似乎都不配说出底比亚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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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一脸疑惑，解释道；“我拒绝了伊丽莎白，教会搞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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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破败天使的真名都知道，看来不会错了，于是爱丽丝意味深长地一笑，问弗朗西斯那个传说中的王女有没有向他捧起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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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回想一番，意识到确实有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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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会心一笑，优雅十足地拿起杯子饮下一口热茶，别有意味地对阿德里安说道；“了不得，连欧罗巴大公都得献上膝盖的新王就在我们眼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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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以为他没有爵位或者贵族之尊，但底比亚的新王一事，此刻已经传遍了王城的王公贵族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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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旋即解释，即便弗朗西斯拒绝了伊丽莎白，但第一顺位王女捧起王冠已经向他实质过渡了王权，毕竟耗费百位高阶猎人性命回收的金冠上，用黑羽毛蚀刻着弗朗西斯·弥赛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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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因为这目前对他看起来虚无缥缈的加冕之事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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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沉重的王冠也没法让艾莎有饱饭吃，而且教会保管王冠，在弗朗西斯看来这对伊丽莎白而言也是一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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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金冠没必要跟着弗朗西斯陷入这世界上的泥潭中，请给予伊丽莎白和底比亚安息，这是弗朗西斯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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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到此为止吧，讲讲这个差事怎么办才好，我比较关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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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赚钱养家，弗朗西斯还得搞清楚黄金黎明的事情，普朗克看穿他的感觉很不舒服，弗朗西斯从没有这么不舒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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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骑马找到猎人小屋用不了太久。至于怎么处罚他们你看着办吧，那帮家伙有可怜之处，也有不可饶恕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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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不解地问道；“什么叫既有可怜之处又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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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放下茶杯，两难间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一方面是起初他们因为猎场失去了这里原来的家，只能在针叶林里求生存。另一方面开始信仰不知道什么玩意之后，他们开始抓无辜人搞去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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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非常经典的两难问题，当受害者与害人者同时体现在一个灵魂上，怎么去审判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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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么献祭，爱丽丝没说，但可以想想用来恐吓欧罗巴大公的那些畸变怪物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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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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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一拍脑袋，如此长叹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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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再度捧起茶杯，喝下第二口茶水之前说道；“选择在你，弗朗西斯先生，没人会评价你的最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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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不再开玩笑关于加钱的事情，他开始在心里的天平上，替那群xié • jiào徒们往善恶两边加上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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