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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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动作，牧蝉玉点点头，“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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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一口气，在牧蝉玉的注视下，荀渊整个人都觉得怪怪的，于是连忙问道：“牧师兄还有别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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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蝉玉摇摇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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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师弟若有事，便先离去吧，三日后，我会亲自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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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荀渊连忙告退，随后便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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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快步走着，荀渊在心底嘀咕着，这执事对自己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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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行事优雅谦和，但对自己一个小孩子，也太过有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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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荀渊总感觉对方有点不怀好意，说到某些地方的时候神情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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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患有的轻微被迫害妄想症导致的错觉，还是这背后真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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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太多都是无用，荀渊很快就将心中杂乱的思绪全部抛开，转而开始计划起进入宗门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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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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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上扬，来人的语气很是欢快，荀渊顿住脚步，有些无奈，“陈前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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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陈前辈不要再称呼我为道友了，实在是折煞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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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知笑容温和，“荀道友太过自谦了，不过不叫就不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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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小友，我也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探讨一下知识付费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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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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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前辈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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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知笑着说道：“不要妄自菲薄，你有这方面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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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玉佩，你应该一眼就认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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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倒没有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慨，在意识到陈百知并不是自己认知的那样莽撞后，他就做好了被认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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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陈前辈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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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知笑容更盛了，“我就知道，我们俩是同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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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微笑以对，心里却在腹诽，谁和你是同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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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老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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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荀渊的肩膀，陈百知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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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难得一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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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作为补偿，我可以免费告诉你一条信息，当然，多了就要付出一定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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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知识付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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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进哪个宗门，但是，无论是哪一个，不管你天资多么卓越，你都只能从外门弟子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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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九大宗门共同商定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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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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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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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所有人进入宗门后都成外门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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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还怎么在宗门里苟到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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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闪过一缕光芒，陈百知将一块玉佩递给荀渊，“这是传讯玉佩，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通过这个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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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一脸复杂地接过，“……你用一条消息就打算把我发展成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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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什么陈百知，叫周扒皮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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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知也愣了，“什么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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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聪慧，根据语境和词语构成就大致猜测出了这个词的意思，眼睛亮了一下，激动地说道：“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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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顾不得礼仪，激动地紧紧抓着荀渊的肩膀，“对，对啊，这真是一个天才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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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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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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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荀渊有些疑惑，陈百知咽了口口水，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你知道这样的传讯玉佩，我派发了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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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顿时深吸一口气，他也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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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都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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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多数只是随手一发，对方不在意，我也没有认真，毕竟对方也算不上什么值得投资的人，但是，即使我再看不上眼，够资格拿到我的玉佩的，大部分成了有一定实力的修士，甚至进了宗门，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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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知紧紧地盯着荀渊，“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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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抿了抿唇，点点头，神情严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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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细微信息的数量变得足够多时，那就变成了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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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了解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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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只是交了很多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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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这些人不仅是信息的供给者，更是信息的消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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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知激动地几乎要手舞足蹈，“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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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冷静地说道：“但你忘了那些大能的存在吗？你做的这些事情足够你死一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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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知欲求到了那些大佬身上，我劝你理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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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提出来的，怕哪天陈百知真就作死玩到了那些大佬身上牵连了自己，他也懒得提醒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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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大家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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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一盆冰水从头顶浇灌下来，陈百知顿时清醒了很多，他家确实算望族，不然不可能支撑他的爱好，单是那些传讯玉佩就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字，但怎么样都不可能与九大宗门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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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玩过火了，整个家族都会被他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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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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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像是被几百只小猫不停地抓挠，挠得他心痒，陈百知顿时扭头看向荀渊，神情顿时亢奋又激动起来，“荀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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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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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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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吧……”被惊到的荀渊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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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知眼睛明亮，眼底仿佛有一团名叫野心的火焰燃烧，“你放心，风险我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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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顿时哑口，“……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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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荀渊离开，牧蝉玉笑容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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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背后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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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蝉玉头都没回，“太上长老的眼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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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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