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轻笑一声，满脸地欣慰，这才是他夸对方有天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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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有去测过对方的体质，但十有bā • jiǔ是近道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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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便能感受道韵，以后的修炼速度会大大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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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那些熟悉又亲近的气息，那个面容冷峻，仿佛连笑都生疏的青年已经泪流满面，“……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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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青年又来到了藏书阁，恭敬地说道：“谢谢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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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微红的眼角，余玄剑沉默了一会，说道：“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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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连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行了一礼，说道：“我欠您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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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玄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我一个老头子，又没什么敌人，平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说着，他拍了拍站在一旁的荀渊，“所以，这个人情能换你帮我照顾他一段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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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小渊很乖，我也不会经常出门，你只需要在我照顾不到的地方帮扶一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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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立刻转头看向余玄剑，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对方的衣角，“余爷爷，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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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玄剑颇感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爷爷哪里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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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小徒弟真是太乖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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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张张嘴，还要说些什么，就见余玄剑微微严肃了语气，说道：“放心，爷爷不会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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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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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余玄剑的视线，许连云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点头应下，“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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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余玄剑递给对方一本剑诀，“老头子我也不占你的便宜，看你也练剑，这本剑诀就当作报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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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许连云惊得瞳孔皱缩，随后又迅速恢复了原状，动作标准地又行了一礼，“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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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玄剑满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摆摆手，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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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不错的小子，知恩善报，懂得进退，悟性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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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对方彻底离开，荀渊才开口说道：“余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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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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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玄剑正要感动，下一秒却听到，“那这个职位可以留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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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惊愕，随后就看到荀渊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脸上的笑容纯真又可爱，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是余爷爷你让我不要拘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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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玄剑顿时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抚着胡须哈哈大笑，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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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你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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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爷爷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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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许家那小子还提醒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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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渊也快要踏入修行，一年后就是测试灵根的时间。但这里的灵气远没有宗门那里浓郁，只是他现在还不太方便回到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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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渊的底子必须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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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中的书，荀渊却没有立刻阅读，而是在思考，虽然现在老余还不会离开，但迟早有一天，他只能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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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既要有力量，又要没有威胁，只有这样才能安安稳稳地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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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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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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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本书籍轻轻合上，已经长大些的荀渊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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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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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走到神情复杂的余玄剑身边，平静地说道：“师父，我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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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平静？难道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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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有些疑惑，“高兴，但其实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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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一些文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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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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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他和余玄剑就已经定下了师徒关系，所以他也早早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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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相处，两人的关系已经变得极为亲密，荀渊也早就不再偷偷在心底喊对方老余，“师父”这个称呼叫得极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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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师父不会害他，况且做到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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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的天才极多，自己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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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玄剑沉默了一瞬，“……没事，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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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天才徒弟太过谦虚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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