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下的肌肉紧绷, 循柔稍微地抬了一下头，樱唇沾上了艳丽的血色，她抿了抿唇, 有点不太好意思，他受了刑罚，身上有这么多道血痕，她不仅没说给他上点药, 还趴在他身上吸起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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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宋让也不说她什么, 还用手臂支撑着她的身子，小刀奴太懂事，反而让她下不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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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温热酥麻的刺痛消失, 宋让垂下眼帘, 偏头看了她一眼，抬起手把她摁回了肩上, “我没事。”可以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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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的嘴唇在他的伤痕上轻轻地贴了贴, 柔软的触感，温柔的轻吻, 多出了几分怜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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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让有些怔然, 这样的怜惜和温柔极为陌生，父亲素来严厉, 而母亲也多有疏远, 在记忆里他似乎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受, 温暖的, 柔软的, 叫人挣脱不开的缱绻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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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紧手臂, 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地蹭了一下, 亲了亲她的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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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剐了剐, 柔声说道：“真的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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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事。”宋让不在意身上的这点伤，他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父亲答应他和循柔的事，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父亲眼中处处都是问题，他自作主张把人带回来，还想娶她为妻，放在以往不是去戒律堂受一次罚就能完事的，但此刻父亲另有要事要与长老们商议，也就顾不上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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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不满他去想别的事情，推了推他，在他看过来时，轻声道：“你学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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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让一时没反应过来，“学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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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本书。”她瞅着他的眼睛，手缓缓下移，摸上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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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让一听她说那本书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发烫，身上也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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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还没看吧？”循柔狐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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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让握住她的指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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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牵唇一笑，一边嘟起嘴，一边去拉他腰间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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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宋让按住她的手，呼吸微促，心脏怦怦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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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抬起眼，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劲瘦的腰，“江湖中人不都是不拘小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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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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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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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宋让也觉得只要两情相悦，那些约束规矩倒是可以放到后面，一切出于本心，才合乎自然，但对循柔，他就唯恐轻怠了她，想要更郑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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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她缓缓地道：“可你早就对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没什么差别，你不能因为你不记得了就要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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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都这样了。”循柔把他堆在腰腹的袍子又往下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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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让声音低哑地道：“别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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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不再扯他的袍子，这个让他自己解比较好，她抱住他的腰，柔若无骨地靠着他，“嗯嗯，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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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让的手握紧又松开，“你真的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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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亲了右边，又往左边亲了一口，瞅了瞅他的唇，曼声道：“是啊，你自觉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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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了碰她的唇，脸上升起热浪，低语道：“你怎么不知道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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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凑过去亲他，“这本就是你该做的事，我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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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你想要我害羞吗？书里好像是那么写的，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要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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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也曾学习过的宋让瞬间懂了她的话，连带着后面的情节也涌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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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抿着唇笑，环在他腰上的手悄悄地摸索到他的锁扣，一边仰着头亲他，一边解锁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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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响，山河剑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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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让转了一下头，循柔立马给他掰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嘴，一把破剑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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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让攥了攥手，已经无暇顾及山河剑，呼吸交缠，幽香满怀，他这时才知道她说要交流心得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的认真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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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在他失神的瞬间，把他的腰带也解开了，严格来说是扯断了，她真是不明白，宋让的腰带为什么总是系的那么紧，解都不好解，她解了几下就没有耐心了，一使劲这不就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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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得意染上眉梢眼角，循柔眨了下眼，往下瞟了瞟，玉手轻移，宋让忽地抱紧了她，胸膛起伏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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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蹭了蹭他，宋让被她逼得不行，把她打横抱起，走进了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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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逐渐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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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享受着小刀奴的服侍，就是这床有点硬，还不如躺在草地上舒服，他在无相门里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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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着最简陋的院子，睡着硬邦邦的床，还得挨他爹的打，真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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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抱住他，温柔地抚摸他的脊背，以后有她在，没有人能欺负他，天魔刀的刀奴只有让别人俯首称臣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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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的汗滴沿着脸庞缓缓流淌，从下颌处滴落到她那雪腻的肌肤上，宋让心神颤动，埋首在她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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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柔像喝醉了酒一样，晕晕乎乎的，脸上泛起潮红，不自觉地逸出几声轻吟，手指缠绕着他的头发，心里漫无边际地想着，这难道就是做人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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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做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所有的感觉都如此清晰地传递过来，眼、耳、鼻、舌、身、意，每一处都有奇妙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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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能看到山川美景，尝到酸甜苦辣，还能跟她的小刀奴这般亲近，做人的确是件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