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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著名的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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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期,九州曾被一场洪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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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人皇大禹在这里治水,曾经用人皇之力封印了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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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龙因为被束缚万丈地底之下,因被剥夺仙骨退化为妖,又永生困于无边的黑暗之中,于是憎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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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坐化前,曾留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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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水中的妖物苏醒,否则它将挣脱束缚它的枷锁,重临凡世,用洪水再次淹没整片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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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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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洪水……再次淹没整片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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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木屋之中,一道男声幽幽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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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一声闷雷,打断了少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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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拨了拨有些微弱的烛火,侧头看向黄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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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铜镜中,少年的皮囊上被诡异的鳞片覆盖,这些鳞片已经蔓延到了他的眼角,只差一步便覆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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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抚摸着脸颊上的鳞片,扭头抓起置放在衣柜中的一张人皮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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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黄铜镜中,镜子里只剩下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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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的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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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前,他还只是个捕鱼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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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们出海的船只被一股浪潮掀翻,撞上暗礁,所有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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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在快死的时候,被阿父塞到一只木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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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着洋流,不对,不是洋流,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暗流。他随着那股暗流飘到了一片见所未见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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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那里是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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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里见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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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待它挣脱枷锁之日,便是重临世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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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还说,它可以帮助他逃出去,回到他原来的世界,但是要付出一个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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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成为它的奴隶,刻上他的专属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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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卯被四遭的景象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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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黑暗中,只有面前一道庞大的青铜擎天柱,还有不知道从哪儿亮起来的两片猩红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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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光芒看得他瑟瑟发抖,他想着回家,下意识答应了神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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