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李婉觉得景阳悲观，实在是现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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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一位中医学生，一开始就掉进西医的医疗体系出不来，拿到执业资格后，真的会相信中医中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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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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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西医与中医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中医以症统病，西医以病统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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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完全背离的一种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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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西医检测出来的结果，开中药治病，治不了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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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治病，天然就把人当成一种动态的症候来观察，辨阴阳，虚实，寒热，表里，因为人是活的，不是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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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医则是一种完全的战争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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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瘤子是吧？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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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组织病变是吧？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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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胆结石是吧，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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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野蛮，偶尔也有效，但为什么容易复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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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没找到根子，但景阳对西医比较乐观，因为西医自己体系下的医药，也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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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中医这边，不仅没能发扬老祖宗用了几千年的宝贝，反而还丢弃并不过时的医疗体系，钻进别人的体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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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灭亡，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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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环境尚且如此，景阳又怎么能不悲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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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看到景阳兴致不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既然中医这么难，西医又很容易上手，你为什么还坚持中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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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笑了笑，反问道：“我听说每年攀登珠峰的人，有几千之多，而因为攀登丧命的，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既然有千分之一的概率会死，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攀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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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摇头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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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回道：“因为它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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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李婉只觉得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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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中医在景阳的心里，居然有如此神圣的地位，只此一点，中医也不会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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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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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景阳如果始终都抱有这样的想法，未来在中医界，必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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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听过对为什么中医式微，却一直有人在努力的最好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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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冲景阳竖了拇指，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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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觉得说什么都不够表达自己感受到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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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笑了笑，说道：“我就当你鞭策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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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别人不同的是，他有名医系统，有盼头，这也是他谢绝顾纪民好意的最大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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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越聊越开心，李自承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打量着两个人，疑惑道：“聊得这么开心，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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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脸红道：“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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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则没有解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跟人聊起中医时，就刹不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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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承坐下道：“我可什么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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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笑着道：“老爷子，我们在聊中医呢，我除了懂这个，啥也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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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李自承表示不信，“你还懂打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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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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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喝着茶，没多大功夫，刚才的服务员就开始给他们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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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瞧了一眼上菜的服务员，看了一眼景阳，忽对服务员道：“你好，我问一下，你？是不是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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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务员刚把菜品放在桌上，听李婉这么一说，惊讶地看向自己的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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