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木叶要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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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抿住嘴唇，强撑起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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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在你这里，能听到一点...更好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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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诚一摇头：“我只是一个在战争中失去双眼的瞎子，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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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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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过，你想要改变这个操蛋的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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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样没说过那可以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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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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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鼬说的那些话，也只是为了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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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梦想的实现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好高骛远者必然跌倒于当下，高谈梦想者最终只会沉醉于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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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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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骛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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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一心中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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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每个忍者都像你，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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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在能割开你喉咙的时候，选择使用幻术将其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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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越是天才的家伙就越是容易执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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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鼬，亦或是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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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个在故事里从来都很冷静，有如明镜止水一般的少年成为朋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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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一才发现他并非从一开始就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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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心中的执迷，比起鼬丝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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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不像鼬，还有一个止水可以引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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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诚一的出现，恰好便是让止水也拥有了一个‘止水’可以倾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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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的‘止水’，更像是一团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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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你是否觉得以武力来获得和平，是一种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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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微微一愣，有些苦涩，也有些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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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低眉，向着自己的好友诉说心中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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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以武力得来的和平，不过镜花水月，触之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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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一方觉得自己又足以啃食别人血肉，武力的轻微失衡，就足以掀起下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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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语，他从来没有机会向别人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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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从没想到，有一天能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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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和平，只是战争的间歇，战争之后...不过又是战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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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的话语虽仍在诚一预料之中，但他还是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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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正九岁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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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一切，他好像并没有资格来引导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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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就连上一个世界...好像也给不出止水真正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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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却给出过一条未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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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你同样也本末倒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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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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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愣住了，他本以为自己的好友是与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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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可得以倾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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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诚一，却不过像是要打碎自己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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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否认以武力带来和平的方式，不过是因为这样的和平得来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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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在这个世上你没有武力，家园会沦落为废墟，生命会贬低为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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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一述说着从上一世带来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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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和平，需要理解，需要交谈，需要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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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别人不愿意理解也不愿意交谈，甚至没想过跟你共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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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就成了他们必须跟你好好交谈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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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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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能随意掌控他们生死，让他们不再敢向你举起兵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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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来质疑你是想要为世界带来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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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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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好友的模样让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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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变得跟其它族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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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沉醉于力量，妄想着一人荡平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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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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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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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朋友好像并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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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咬牙，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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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即便是柱间大人那样伟大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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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诚一笑容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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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的确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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