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倦愣了愣，良久，轻轻回握了一下薄长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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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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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路总体还是顺遂的，比起他第一次带着薄长烬出生入死抵达拉尔雯要好的太多，也许是薄长烬照顾他照顾得太好，他并没有感受到曾经的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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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的腿不能行走，眼睛不能看见，这大概是一场很好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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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长烬会在经过每一个地方的时候带着他出去走走，握着他的手带他感受化开的冰层，新抽出来的枝桠，给他讲每一处的风景和故事，然后告诉他距离繁加城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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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充满了希望的远行，故乡近在眼前，狼狈不堪的过去被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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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里的佣兵们对他们很是好奇，也有妙龄的少女跟随着押送药材的队伍打量他们，薄长烬会有意无意地遮挡那些向导的女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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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独占欲强的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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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少年们却抵挡不住发自心底的好奇，总觉得那个残缺的青年一看就有着不一样的故事，会在薄长烬去取水和食物时悄悄靠近楚倦，递给他山林间刚刚摘到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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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有了希望的缘故，楚倦不再像刚被救出来是那样暴戾阴翳，他偶尔也会跟少年们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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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囚禁于牢狱之前，他也曾是白塔的明珠，见过这世间最强大的哨兵与向导，执行过无数艰巨而惊险的任务，经历过无数繁华或衰落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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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然后呢？诺塞满山脉下真的有会飞的兽人倒挂在石壁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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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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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倦却没有说下去，敏锐的感知让他知道身后有人来了，他微微向后伸出手去，薄长烬圈住了他的手指，轻声说：“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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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的脸色太不好看的缘故，少年们轰然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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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有些怕薄长烬的，长辈们也说这个向导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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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汁里加了些许的糖块，这在商队里也是稀缺的资源，楚倦喝了一口抬起头来摸索着去触及薄长烬的眉眼，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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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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