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斯坦的自由人迪米特里麦奇维尔是个黑发蜜肤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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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小卷毛羊毛一样支棱在脑袋上, 身高只有182.5，鼻头又圆又翘，眼睛大, 睫毛长而浓密，胡子剃得干干净净, 站在一众排球猛男里显得袖珍可爱，自带娇憨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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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哈萨克斯坦u18少年队打了三年，堪称少年队钉子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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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 几乎每一次比赛都能摘得“最佳自由人”称号的桂冠，所以当第一球直直砸在面前的地板上时, 迪米特里麦奇维尔根本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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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刚搂起来准备接球，球撞击地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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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 对面发球的那个二传就平白无故对着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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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笑容里没什么挑衅的味道, 看得人多少有点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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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麦奇维尔准备细细品味这个笑容的时候，许鹤的第二球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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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一吹响哨声, 所有人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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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将排球在手中转动两下，视线扫过对方场地, 确定好落点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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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奇维尔心中一紧，随即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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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球抛得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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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力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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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跳飘球之类的东西, 上手接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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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奇维尔上半身微微前倾，正准备将手举起来用上手传球接球，许鹤的动作就让他瞳孔猛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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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跳飘！还是大力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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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和排球满掌接触后的敦实击打声响起, 排球带着冷冽的气势和强烈的旋转冲向哈萨克斯坦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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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奇维尔连忙后撤, 但是他的身体重心因为他的错误判断前移，此时猛然转移重心后撤, 猛烈的变向惯性让他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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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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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方的自由人并没到倒在他所计算的落点之上, 现场不会产生类似于自由人虽然偶然跌倒了但是仍然幸运地接到了球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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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万一他失误了, 给球的旋转不够多，那么这一球应该就会砸在这个自由人的……第三条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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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球砸在身体的哪个部位都行，毕竟运动员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但是……但是砸在那里恐怕会对整个人生产生一定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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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别去，正常走正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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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叽里咕噜念咒一样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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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好像听到了祈祷，在即将砸到自由人之前猛地拐了一个弯，砸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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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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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队和哈萨克斯坦球迷以及现场的华国球迷和边上的运动意外伤害险保险公司专员同时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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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好险好险，发球接不到不要紧，时速90的球要是砸下来，他们自由人就得等着保险公司理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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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公司派来现场的人抹了一把汗：好险好险，差点他就要为一个荒唐的理由赔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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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球迷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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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分可以得，也可以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之上得。但是最好是精神痛苦而不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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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想今后有人提起许鹤的时候会打一个哆嗦，然后说：哦，那个把哈萨克斯坦自由人打退役的二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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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鼻尖冒了点汗，再次歉意地对哈萨克斯坦自由人歉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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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奇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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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但是你还是不要对我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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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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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走回底线，从场边球童的手里接过第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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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长期，他的身高，力量等各方面数据全方位窜高，大力跳发从之前只依靠速度和角度但是力量不大的球，变成了速度力量与角度并重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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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提升的发球让他乃至整个队伍都吃足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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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亚少赛的小组赛和淘汰赛只要是许鹤发球，华国队的队员基本都能稍微休息一会儿，少则三分，多则五分，反正只要对面接不起来，就没有他们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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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第三球还是发了一个大力跳发，球从总裁判面前不到30厘米的立方飞过去，把男人鼻子上的眼镜都吓得滑下来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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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球角度刁钻，甚至不在哈萨克斯坦自由人的防守范围之内，羊毛卷黑皮娇俏美人对着地板猛得一扑，然而球速太快，角度实在刁钻，这一球落在了距离他指尖还有五厘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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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却又隔如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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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奇维尔握拳，狠狠锤了一下地面，爬起来对着网对面发球的许鹤大喊一声：“*&%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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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但是感觉应该不是什么正常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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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再来！”或者什么哈萨克斯坦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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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面不改色地接过第四球，大力跳发也不能多来，对面的自由人现在已经能反应了，他的目标是破纪录，要是被对面自由人反应过来，然后接起来了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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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发几个角度刁钻的跳飘球抹除一些对方自由人已经形成的“接球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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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球员在球场上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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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天赋，生下来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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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是常年累月训练所形成的、镌刻在大脑里的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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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之前他看过对面哈萨克斯坦的历年比赛视频录像，借用了徐教练的笔记本分析了一下这个人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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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由人接球非常依赖直觉和提前判断，经验也十分丰富，一般在发球员发到第二或者第三球的时候就能反应过来该怎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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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发的那球角度已经十分刁钻，哪怕是陈明昊站在对面都不一定能判断出落点，但是这个哈萨克斯坦的自由人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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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蝉联了三年“最佳自由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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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和这样的人博弈，更刺激，更有调整性，更让人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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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将球轻轻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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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轻盈的抛球会配上一个不怎么具有“强力”攻击性的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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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小二传之前刚刚用这种抛球打了一个大力跳发，在这种情况下，现场所有人都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判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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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力跳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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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中规中矩的跳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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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坐在场边握紧了拳，虽然知道许鹤在球场上的时候可以灵活运用800个心眼子，但是一旦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他还是会比当年自己站在球场上的时候还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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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再是强攻大力跳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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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小看顶级自由人的适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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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用大力跳发，接下来的球就很可能会被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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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有上场，但徐天阳却在26度的恒温体育馆里憋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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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与排球轻触的声音传入耳廓，徐天阳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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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竟然看出来了，真的没有用强力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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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抹了一把汗，恨不得掏出一把扇子来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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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热了，太热了，比自己站在场上打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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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你在打球，许鹤的队友都和站桩似的，半点汗都没出，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柏函没什么好气，从医药箱里拿了一瓶纯净水出来，“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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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半瓶，“我怎么能不紧张，你难道没发现今天许鹤发球的状态不一样吗？他好像特别在意今天这个发球，我害怕他失败了会对今后的心态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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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真情实感的担忧，“光是对这一局造成影响没什么事，要是今后的比赛都有影响那可进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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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函看了看记分牌上鲜红的4:0，再看了看连拿四分脸色毫无变化的许鹤，最后看向对面脸色黢黑，横眉倒竖的哈萨克斯坦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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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能看得懂的排球战术并不多，但徐天阳……你是不是担心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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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排球场上最有可能出心态问题的人明显是对面那个哈萨克斯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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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那颗大心脏什么时候会因为区区一分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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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函想了想，复杂又委婉地开口，“你这个人……有时候也蛮荒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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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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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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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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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过后，裁判吹哨，示意华国得到了第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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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沉默半晌，轻哼一声，“别跟我说话，漏看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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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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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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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走神还能怪到别人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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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跟着徐天阳一起看向许鹤，只见少年对着角落里的球童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给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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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球童刚不明所以地歪了一下脑袋，那边裁判就吹了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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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柏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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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这个队员，把人打暂停的经验很丰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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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沉默着走到场边，垂着眼睑，拿起水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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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民想要过去吹两句彩虹屁，被边上的徐教练伸手拦下，“他现在注意力非常集中，你不要去打散，跟别人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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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哒。”王一民回头看了一圈，最终也没能找到一个看上去就非常好说话的攻手，只能开始群聊，“你们说小许队还能发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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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就是五个，这次亚锦赛到现在为止都是这个数。”楚锦岩习以为常，“下一球对面大概率能接起来，可以准备拦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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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队真牛啊，这个发球，啥时候我也能像他那样，连发五个呼吸都不带变的，我一般到三个的时候就开始紧张了，心态一变化，发出来的球就很容易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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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的很多东西都能影响运动员当天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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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欢呼声、主场、客场、对面自由人和后排攻手面对发球时的反应、对面教练申请暂停的时机，都会成为影响发球成功率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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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这些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东西，所以大多数队员都无法在场上发挥出平常练习出的全部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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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华国运动员来说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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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的期望太高了，很多人在多发了球之后都会陷入“我想连续得分”，“我能不能连续得分”，“我要是失误了别人会怎么看我”的压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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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连续发球得分在华国排坛上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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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是全年龄段第一个做到几乎每一场都能连发五个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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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从一开始的“哇！好厉害啊！他是谁？”到后来的，“许鹤又连续发球得分啦？哈哈，第几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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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在赛场休息区的一脚，队友们都距离他有些距离，整个人在体育馆顶端灯光的照射下蒙上了一层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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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得离他极近的球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呼吸稍微重一点，就把人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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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觉的憋气，直到裁判吹响暂停结束的哨声，许鹤再次走上底线，才猛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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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了长得可真牛皮，美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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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举着红旗的同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还憋气？我们都是放轻呼吸的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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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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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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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哈萨克斯坦球迷听不懂中文，不然确实是有点子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