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打出换人手势后许鹤若有所感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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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将披在身上的队服脱下来扔到座位上,在哨声中跑上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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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伸出手和他击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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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傅应飞嘴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悦,“柏医生说这局可以直接跳,没有问题，接下来的传球都可以传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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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许鹤垂下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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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赛场上无视客观条件的影响，发挥出全部实力无疑是个好消息。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解禁”的傅应飞配合过了,传球上可能会产生一些误差,得先试一试傅应飞发挥全部实力后的最高击球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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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你先跳,我们先打个快攻找一找感觉,我怕一时间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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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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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在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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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攻手打快攻？听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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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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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快攻来找手感这样的话也只有许鹤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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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在后排打快球？”许鹤以为他不能接受，“那我给你传个高的,你自己跳起来打,我看一看击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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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欲言又止，这好像不是他喜不喜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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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位位于球场后排正中央，这个位置的攻手只能进行后排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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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后排进攻，就是二传组织后排队员在三米线之后跳起进攻。由于队员在三米线之后起跳，向前冲跳时距离球网较远，所以球员在大力扣杀之后不易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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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杀的球在进入对方球场时角度和力度大,比在网前扣球时更容易突破拦网,也更容易避开对方后排接球防守人员的防守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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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少有二传会进行后排进攻的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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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快球对于二传的基本功要求较高，对着网前传球时至少还有球网作为参照物。对着后排跳起的攻手传球时一个参照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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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传球需要二传直接在完全空白的空中寻找传球的到达点，对空间感要求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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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偏差,攻手就有可能打不到球。所以后排进攻打快攻的收益不高，风险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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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当傅应飞在后排和前排的副攻同时高高跳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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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岩所在的G省青年队中根本没有人觉得许鹤会将这球传给后排的傅应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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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后排还能打快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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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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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假动作也能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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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傅应飞跳得和真要扣似的,假动作！必定是假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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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许鹤确实是天才二传，他也不能传这种球吧？他还休息了半年呢。能直接上场还顺便进步就已经非常离谱了，没道理生了病，休息了半年之后还能把天赋表直接点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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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违人类的发展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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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球肯定会传给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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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卷题！不拦副攻不是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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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省前排三位拦网队员对着J省副攻一跃而起，伸出手臂，带着自信且挑衅的神情开始了他们的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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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准备在空中提前对着许鹤的副攻手笑一笑以表挑衅的时候，三人的余光看到许鹤“咻”地一下将球传给了后排已经到达最高击球点的傅应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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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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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岩的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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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的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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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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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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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后排真的能打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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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竟然不是假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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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在一众人惊疑不定的神情中将这球重重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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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省的网前一片空白，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这球落在了自家的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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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省教练刘敏熙已经快气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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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玩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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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进攻就算了，可如此精准的后排快攻谁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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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人敢用！这是近五年以来第一次有二传在正式比赛上和攻手配合出这种进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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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敏熙捂着自己的腰子，暗骂一声徐天阳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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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精良的技术竟然不在前两局拿出来遛一遛，硬生生忍到第三局才允许许鹤拿出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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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拿出来用，他们想出应对方式的时候比赛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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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这老贼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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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刘敏熙的怨念越过球场上的重重障碍冲到了J省的教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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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不用猜也知道刘敏熙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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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刘敏熙以为他知道许鹤会这个“后排快攻传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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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他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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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又背着他偷偷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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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傅应飞的最高击球点是不是变高了？他刚刚好像直接从三米线后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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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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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偷偷练习新技术，练好了之后给“蒙在鼓里”的教练一个惊喜难道是他们省青队的隐藏队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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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许鹤一个人藏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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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没想到傅应飞你浓眉大眼，老实乖巧，也是个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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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脊背一凉，他一回头，看见了抱着手臂，站起来抖脚的徐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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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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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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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还有个对他偷偷练习新技术深恶痛绝的“老父亲”教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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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徐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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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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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半晌，最终许鹤带着一种“开摆”的气势，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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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被气得一个仰倒，小兔崽子，有恃无恐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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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不知道自己凭借一己之力差点把两个教练同时气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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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来都来了，我不装了的态度看向傅应飞，“刚刚那球怎么样？我第一次跟你配合这种球，可能没有之前那种传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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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顶着楚锦岩羡慕嫉妒恨的视线，带着别样的优越感回答：“挺好的，手感很不错，我没怎么想就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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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挑起眉，没怎么想就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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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和习惯吗？傅应飞这是扣着扣着又把之前的话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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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没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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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J省球场上的所有队员顿时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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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队威严起来还是蛮威武的，瞧平常“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傅应飞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反思地多么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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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后会想好再扣的。”傅应飞说完，对上了对面楚锦岩戏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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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度不大，侮辱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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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鬼使神差地对着许鹤继续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已经习惯了，改正需要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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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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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你是不是在挑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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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岩当着傅应飞的面转头大声道：“副攻跟我盯傅应飞，盯死他！别让他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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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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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岩和傅应飞恨不得把球网拔了直接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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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就喜欢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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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可能看不太懂，但是美少年吵架倒是一定可以看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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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老是在球场上握着折扇指点江山的老大爷今天也来到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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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已经从随便看看的散步老大爷，变成了J省的忠实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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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天他被J省的教练指着鼻子骂了，吃了两颗降压药才缓过来，但是他回家后把这个“委屈事儿”跟自己老婆子一说，老婆子当场挑走了他面条里的鸡腿，并再次把他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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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一瞬间，顿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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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老婆子说得对，如果是他的孙子那样摔在球场上，别说是让他下场休息了，他可能连球都不想让孙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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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思绪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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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开始追J省的每一场比赛，并且每次都把票买在徐教练的身后，顺便和身边前来观赛但是看不太懂的小年轻介绍场上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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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在许鹤传出“后排快球进攻”后，足足五分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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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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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注了排球这个项目将近十年，从一开始的爬不起来到后面的女排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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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球的分量绝不是许鹤传球时“轻描淡写”的感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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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球，甚至很有可能成为华-国排球赛场的一个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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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省的解说李华也沉默了至少4分钟。甚至在J省和G省重新开始比赛之后的3分30秒的时间里，没有张嘴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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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导播在耳机里疯狂提示他已经造成了直播事故，再沉默下去就要扣500块钱，李华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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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动到声音发涩，“让我来看刚刚的后排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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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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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前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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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刚刚那个后排进攻已经过去三球了，你现在才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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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播：“李华，我今天必定要告诉导演扣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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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这个片段的慢镜头非放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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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鹤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解说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看清楚这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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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J省的谢卫国看向许鹤精准传到傅应飞手中的这一记快球，手里端着的枸杞茶都差点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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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这小孩牛啊！我们今后十年的二传都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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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徐天阳能不能护得住许鹤，应该护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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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徐天阳他爸还在体育总局里坐着呢，哪怕他们父子两个的关系因为观念不同不怎么好，但父亲对儿子的爱应该还是不会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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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亲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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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阳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亲自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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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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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守在电视机前的人因为这一记后排进攻内心翻涌起来的惊涛骇浪许鹤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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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字——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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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眼前的胜利更加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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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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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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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在4号位这个天然属于主攻手的位置扭动腰身，硬生生将传球的姿势摆正成了扣球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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