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自由人势均力敌，陈明昊稳稳接住了对方的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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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再次做出扣球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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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知道他会假扣真传的拦网队员们怎么会再次上当，他们当即分出杜元魁盯住许鹤，剩下的人分别盯住剩下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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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一盯人拦网，但这种拦网虽然十分灵活但同样也十分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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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鹤要的就是这种分散，他也没想到挑衅会这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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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二传可是组织进攻的人，相当于队伍中的军师和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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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方司令说的话也能随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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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挥下手臂，球擦着杜元魁伸出球网的指尖飞向场外，直接撞上了场外的的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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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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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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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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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可以直接扣球得分却还是要借我的手来，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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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身高不够，怕被你拦下来，只好借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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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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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了，原来是在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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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天泡温泉的时候就不该因为许鹤身高不太够猜他是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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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球之后，许鹤尽职尽责地给所有队员展示了什么叫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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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要传了，实际上是在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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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要扣了，实际上是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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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省拦网最后吧能骂的话都骂了一遍，人都被骗麻了，许鹤才终于转到前排当起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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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这是新噩梦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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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在二传的时候做视线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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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二传在传球之前会给被传球的攻手使眼色，提醒他下一球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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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神和示意都可以作假，二传可以眼睛看向一人，手背在身后指向另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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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还要离谱，他甚至会配上身体动作，连带着自家队员和对面一起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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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省的队员们感觉自己是猴，而许鹤是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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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明明没用什么力，传的球也十分中规中矩，但他们L省就是被骗，然后攻手扣得球也拦不下来，接不住，连补救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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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分就这样走到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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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预计会产生影响的灯光，在许鹤的“排坛骗术集-合展览”的影响下根本没有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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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壮在下面坐着看了一段时间，被换下场之后的郁结心情一扫而空，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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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还能这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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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开心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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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能把对手打出脏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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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队真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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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省省青度教练在此时最后一次暂停。再不用就没机会用了，这是淘汰赛，输了就得回家，难道要把暂停带回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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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对这群人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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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L省省青队教练抓紧时间训话的时候，J省省青队的队员们正聚众坐在场边的休息椅上滴眼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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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看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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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十分上道地将手中的摄像头对准许鹤放在椅子上的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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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乙烯醇滴眼液蓝色的字体跃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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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解释道：“这个药品完全合法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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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抗疲劳的滴眼液，主要用来缓解眼干、眼涩、眼疲劳。从比赛现场的情况来看，s市排球场馆的灯光有点刺眼，这种灯光是为了电视转播专门升级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今年的画面更加清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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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排球论坛关注这次比赛众人恨不得把灯炫到设置人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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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选手们都在狂点眼药水了，还问清晰不清晰？重要吗？清不清晰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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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队这一批队员可是他们华-国男排未来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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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刚想在评论区激-情输出，就听到收音设备里传来L省教练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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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人、盯人！盯人！！！分开盯人！说了多少遍都记不住！对面会骗你们不会啊！二传，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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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被吓得手一抖，眼药水差点戳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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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被许鹤的动作吓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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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抖得那一下，再歪一点都得戳到眼角膜。他当即伸手夺过许鹤手上的眼药水，“我来给你点，你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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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也心有余悸，仰头看向傅应飞的眼睛，“点吧，眼睛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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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抢眼药水的时候完全没想过得面对这样的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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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双手撑在椅子上，整个人前倾仰头，毫无防备地定定看向仰视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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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一时间觉得心如擂鼓，心脏跳动的声音连带着澎湃的血液一起冲击着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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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住了，脑子竟然在这一瞬一片空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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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催促，“快点儿，点完还得闭一会儿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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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胡乱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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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感觉到后脑勺被一只手用力拖住，热度通过发丝传导至头皮，他还没反应过来，傅应飞就把眼药水小管里剩下的药水biu一下全都挤进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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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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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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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球看上去很需要在眼药水中游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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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狼狈地闭上眼，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睫毛上全是眼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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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我洗眼睛呢！”许鹤没好气地伸手再座椅上乱摸，“我毛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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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自知理亏，小心翼翼拆出一张纯水湿巾，“湿巾吧，毛巾刚擦过汗，不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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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许鹤伸手往前摊开，刚碰到什么，一张湿润冰凉的东西就擦到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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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捉住擦脸，睁眼的时候傅应飞已经溜了，畏罪潜逃似的从一边跑到了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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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大大咧咧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咦？你很热？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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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应飞极其平淡地应了一声，仿佛失手把半管子眼药水挤到许鹤眼睛里的不是自己，“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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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停快结束了，对面L省的教练还在骂，直到最后才说了一句有用的，“于明安上去，如果你能扳平比分，你以后就是正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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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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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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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伤员上场拼命扳平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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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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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于明安可能很快就要转到J省来了，如果这个时候上场，然后因伤连连丢分，连带着L省的其他人一起输掉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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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于明安就算转到了J省，舆论也会将他压垮！更何况他的手连拍人都很勉强，根本打不动球也扣不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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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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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省省青队的教练是在蓄意毁掉一个队员吗？他是不是看到了于明安对他们态度亲近，猜到了于明安想要转队才故意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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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简直不敢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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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于明安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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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于明安，于明安也若有所感地看向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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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瞬，立刻分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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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电视台的摄像机就正对着休息区，他们不能产生任何交流，直接间接的都最好不要，否则于明安在输掉之后甚至有可能被传出打假球的负面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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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能祈祷于明安真能想明白其中的关窍，拒绝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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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我的肩伤太严重了，上不了。”于明安不负所望，许鹤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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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省这边国少队的队员多，大家都关注着于明安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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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小声嘀咕，“这个L省省青队教练怎么这样，于明安都说自己受伤了，他为什么还要强行要求人上场，废的不是自己的手所以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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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多希望L省省青队的话能被收录到场边的摄像机里被播出去，让所有人看看他肮脏丑陋令人作呕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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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国排真的穷，连摄像机都用不上最好的，放那么远根本收不到教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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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录像，到时候对峙起来黑的都能被说成白的，还有什么清白可言？不过两队休息区离得近，不知道这个距离，手机能不能录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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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伸手戳了戳徐教练，借着对方教练服的遮掩做了一个拍照片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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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微微侧身，稍稍展示了一下左边的衣服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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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探头一看，口袋里斜着伸出来一部手机，摄像头露在外面，镜头有微光闪烁，显然正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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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安我要定了，就算是有伤我也要，那个老登子到时候如果敢拿舆论做文章我就嫩他。”徐天阳边说边对着许鹤比出一个ok，“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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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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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放心。徐天阳真不愧是被上一辈称做史上最叛逆二传的人。这叛逆程度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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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我这个伤真的不适合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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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安说着看向身边的队友们，“他们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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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人张嘴想帮于明安说话，被队长一把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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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省省青队教练抬起声调，戏谑道：“运动员最忌讳的就是心软，你该不会是因为国少队的队员们大部分都在J省，所以才不愿意上场？你这样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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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何曾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教练。这哪是教练，这是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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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教练这样一说，于明安岂不是不上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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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眶都急红了，下意识靠过来，“小许队，怎么办啊，于明安上场也不行，不上场也不行，最后出了力还讨不着好。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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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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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安现在不是J省的人，他们省的任何一个人出手帮忙都会让于明安陷入不义之地。现场谁都可以帮助于明安，唯独他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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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教练正是知道这点才会做得这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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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安环视一圈队友，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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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算了，上场就上场吧，大不了就打最后一次，他还小，直接回去读书也可以，打什么排球啊，这行当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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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安坐在椅子上冷声道：“可以上，但我要申请打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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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没什么以后了，打封闭算了，加重就加重，反正他成绩好，够拿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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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徐天阳身边的柏函听罢，上前几步走到于明安身边，“你想好要打了吗？我正好带了，打了以后上场的话肯定会加重你的伤，为了全运会打封闭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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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安伸出手臂，“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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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值不值得，现在不是他想要打，而是他的教练在逼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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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函看着于明安，好像看到了那个坐在世界杯球场边上对着他伸出腿的徐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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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药箱里抽出针剂，L省省队教练蹙起眉，“封闭针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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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函面不改色地遮住有标签的一面，，“嗯，升级新品，进口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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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针当然不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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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所有国少队队员的身体素质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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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安对青霉素有点过敏，只要控制好剂量，他可以制造出于明安“封闭针过敏”的假象，到时候他可以用带人看病作为借口把于明安直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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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再看到第二个徐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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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有青霉素的针剂刺入于明安的胳膊，柏函凑在于明安耳边，快速又小声地说：“我给你打得是青霉素，一会儿你会过敏，我剂量控制的很好，顶多是有点起红疹，你看过许鹤发病的，装喘不过气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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