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转身从球框里掏出一只球，对着网对面的陈明乐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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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陈明乐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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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在陈明乐手上拿出三分，终于在对方差点汪得一声哭出来的时候失误，将球炫出了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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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长舒一口气，许鹤真的越歇越厉害了，为什么？难道这半年来休息的其实不是许鹤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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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队内赛打下来，所有人都露出了点匪夷所思的表情，连傅应飞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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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的传球更精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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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就好像全队的人都是许鹤的已经瘫痪的“好大儿”，他生怕“好大儿们”吃不到饭，于是细心的将每一勺饭都送到他们的嘴边，这饭温度和咸淡刚刚好，挑不出一点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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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点难受的，就是他们实在吃得太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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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壮打了一整局许鹤的传球，甚至有点怀疑他以前没有拿过奖牌可能是因为他们队伍里的二传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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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他怎么能在打许鹤传球的时候直接将扣球高度拔高10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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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壮，你应该还可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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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举起手臂做了一个挥臂动作，“你扣球的时候会习惯性夹一下大臂，实际上大臂应该展开，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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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挺胸，手肘向后侧斜上方拉开，然后拉高手肘，从肩关节开始舒展，直到伸直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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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对，而你没有完全舒展开，手肘拉开后没有伸直，导致你的扣球几乎完全依赖于腰部和手肘，既牺牲了高度，又牺牲了力量，还有可能会因为错误的扣球姿势对手肘造成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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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壮面子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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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早在以前徐天阳就已经提醒过他，但他已经这样打了将近十年，所以总是会在实战中忘记，情不自禁用回以前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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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错误被谁指出来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堪，偏偏是这个在打之前嘲讽过的小二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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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之前甚至还嘲讽他，觉得他没有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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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这个人，该不会实际上是个善良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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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壮支支吾吾，“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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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也是想要打球，有竞争心和上进心是好事。”许鹤笑着举高手，拍了几下蒋壮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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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蒋壮皱着的脸即将舒展开时又道：“快把你僵硬的肩膀和你固化的老旧思维一起丢了，不然等你到了省队之后除了所谓的‘资历’依旧不会有很大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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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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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看见一个小天使伸手把自己头顶的光圈掰了，一口一口咬碎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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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看上去白白净净，为什么会这么记仇？说起话来绵里藏针，偏偏句句都是对的，根本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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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那我试一下。”蒋壮顾不上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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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他改变的机会，如果做好了，多年之后他甚至会感谢今天的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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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点头，“我接下来给你一些高的，大弧度的球，你找找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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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险些汪地哭出来，“你们还能边打边改扣球动作，这都21：16了，给我们个痛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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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吹了两下哨子，“陈明乐你不要给我在球场上大喊大叫，警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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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在嘴唇上拉拉链，示意自己再也不会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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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之后连续给蒋壮三球，蒋壮终于在第三球的时候扣球得分，他好像找到了一点门道，但运用不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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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结束之后的休息时间，蒋壮找到许鹤，十分诚恳地道歉，“对不起，竞技比赛确实应该看实力而不是资历，我以后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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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停！”许鹤竖起手，掌心朝外，“跟你吵的又不是我，要道歉你找傅应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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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壮的脸扭曲一瞬，转头看向坐在许鹤边上的傅应飞，认认真真又道了一遍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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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认认真真听完，回：“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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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壮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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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透了，傅应飞不可能给人造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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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分组的时候考虑到了年龄均衡是实力均衡，所以每一组的综合实力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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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友谊赛会是哪边获胜便成了一项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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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天阳还是高估了自己对许鹤的了解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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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组的二传上赛场时是这样的――“哦，我刚放假回来，和这个队伍里的其他队员们还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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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那边的画风是――“来，好大儿们快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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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许鹤休息时各大赛事出现的战术体系没白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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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打完最后一场，脸已经被汗水冲得反光，他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运动过，所以出汗量是一队人中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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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壮想弥补之前的过错，从包里拿出了自己带的电解质冲剂，硬邦邦地说：“出汗及时补充电解质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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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看着上面“黄瓜味”三个大字，露出了犹豫的表情，黄瓜味的冲剂真的很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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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抽出一条递给许鹤，“柠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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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许鹤接过，对着蒋壮歉意一笑，“抱歉，我不喜欢黄瓜味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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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黄瓜和糖醋黄瓜都可以接受，黄瓜炒鸡蛋也很好吃，但是黄瓜水真的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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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壮看了看手里没送出去的电解质冲剂，又看了看脊背挺得笔直的傅应飞，一时间感觉自己好像被踹了一脚，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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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这队坐在场边享受属于胜者的休息时光是，所有失败的队伍正围绕着场地做“鸭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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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走，一种锻炼腿部肌肉和核心力量的健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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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炼者蹲下后握住脚踝，保持蹲着的姿势向前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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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也因为使人看上去像肥肥的鸭鸭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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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场一圈也没多大，鸭子走一圈给队员们带来的体能负担不大，但当人蹲着从赢了自己的队员面前经过时……心理产生的羞耻和压迫感比体能带来的压力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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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亲眼看着陈明乐在经过自己哥哥的时候一下子哭了出来，然后抽噎着走完了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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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昊手足无措，尴尬解释，“小、小许队，他……他是泪失禁体质，情绪一激动就会哭。他不是因为我们赢了不甘心所以哭的，而是因为自己输了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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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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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似乎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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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内友谊赛结束后便是午饭，省队食堂的饭菜非常丰盛，大家你争我抢，许鹤稍微站得后面一点，就没抢到大排和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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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盛了饭，舀了两勺肉末茄子浇在饭上，然后随便拿了两块酱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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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在家抢不到好吃的，在食堂也抢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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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端着餐盘到傅应飞那边坐下，看到了他餐盘里的两份大排和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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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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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么多？这么多超过柏医生规定的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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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提醒，就见傅应飞抽出一双消毒过的筷子，将一份大排和虾拨进他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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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抢不到，所以我多拿了。”傅应飞看着许鹤拿的两块酱牛肉，十分心安理得地顺走一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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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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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笑不得，但低头一看碗里超大块的大排和水煎虾，内疚久违地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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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记得给他抢菜，但是他拿两块牛肉的时候都没想到分傅应飞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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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可叹，还好傅应飞心思比较直，以为这牛肉有他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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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美滋滋地吃完中饭，从此以后分工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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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去抢荤的，许鹤去抢素的，先拿到菜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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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时间过得极快，自从队内训练结束，许鹤便在一众小队员里确立了绝对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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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运会开始前夕，各个都开始喊小许队，许鹤怎么要求他们改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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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7日，暑假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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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宣布出征“第十三届华国全国运动会”运动员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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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18青年组，名单如下，报到名字的上来领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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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1号，队长，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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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拿起数字下面有条杠的队服，国少队当队长，回了省青队还当队长，关键是省青队比他年龄大的选手大有人在，徐老师到底为什么喜欢让他当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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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丧，2号，副队长，主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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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丧的头和手一起摆，“不不不，我不行，我不当副队长，教练，我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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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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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翻了个白眼，“你还想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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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丧挪过去拿了球衣，十分委屈的回来，垂头丧气地站在陈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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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3号，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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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上前接过3号球衣，捏着边角摩挲，3号球衣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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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鹤跟他互换后他拿到的号码，就像一切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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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3号，一般是王牌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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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兴？”许鹤凑过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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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应飞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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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愁死了。”许鹤看着手里的队服，“又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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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做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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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我刚过14周岁生日，队里最大的跟我差4岁，要是不服的话我还得想办法让服。”许鹤看向还在念名单的徐天阳，“现在只能祈祷徐老师选过来的人都不是事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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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应该已经没有不服你的了。”傅应飞伸手拍了拍许鹤的腿，“你这一暑假露的还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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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旋转发球，更精准的传球，宛如喂饭一样的战术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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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许鹤简直成了队内友谊赛时的香饽饽，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二传是许鹤，那么这一局多半是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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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人，陈明昊，12号。”徐天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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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昊上场那队服，转身看到弟弟有点红的眼睛，但没有队伍会选择带两个二传或者两个自由人，这两个都是需要一个人扛起所有压力的位置，也是在选人时最残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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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徐天阳顿了顿，看到了所有人惊愕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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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徐教练今年想带来个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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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副攻，13号，来拿你的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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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站起身，恍惚着拿回自己的球衣，他不明白徐老师这么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让他打自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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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几乎立刻想通了徐天阳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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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在自由人方面的天赋差一点，但他长得比哥哥高，并且正在急速窜个子，身高直逼一米八，而且省队里经常会因为某个位置却人，导致某些球员在和其他队伍进行联系赛的时候临时打一打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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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这个暑假就临时打过好几局，他的起跳姿势和扣球姿势都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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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陈明乐在扣球时，明显比接球时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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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开心不是获胜和得分之后的开心，而是只要能跳起来打到了球就会笑出来的那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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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更适合副攻，而不是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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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又报了几个人，将写有队员名单的A4纸对折，“全运会，参加过国家队的人一定会在赛场上遇到你们以前的队友，作为最了解他们的人，我不希望你们在比赛的时候手下留情！既然了解，就给我抓住弱点猛攻！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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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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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教练满意点头，“很有气势，今年全运会的举办地点在北方，L省S市，那边夏天不热，大家多带外套，28-29号，放假两天，各位准备一下行李，修整修整，29号晚上在蓝京机场集合，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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