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还费了这么多波折……”张五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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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理解，明女士这不是在做无用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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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这只是断绝关系承诺书了？”明璃漫不经心地接过文件夹，缓缓地摩挲着封页，眼神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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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一封标准的认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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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宋父和宋爷爷早已知道自己行为的性质，但是为了一己私利，仍然义无反顾地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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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上了汽车的后座，没再看身后的茶室一眼，只吩咐道：“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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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OSS。”汽车的发动机发出轰隆的声音，离开了这间承载无数故事的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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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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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中，宋青志大脑一片混沌，宋父愤恨不已，宋爷爷满心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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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明女士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宋家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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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恨恨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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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茶水从杯口溢出，打湿了一片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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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眉宇沉甸甸的，内心也沉甸甸的：“呵，不是好惹的？你还打算做什么？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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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体会到明璃的手段吗？还想继续惹怒她，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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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志！”宋爷爷厉声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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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得一下，宋青志慌乱中起身，下意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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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宋青志疼得面目狰狞，却不敢揉上一下，只深深地低着头听着宋爷爷的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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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全身都因为疼痛和恐惧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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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宋爷爷看着他的样子，只觉无力、疲惫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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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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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算是明白了，这个孙子是废了，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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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直顺风顺水，没经历过一点挫折，所以他们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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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深城这边的工厂处理一下，卖掉之后就跟我们一起回京市。”宋爷爷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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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志浑身颤抖的幅度更大，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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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对劲太过明显，宋爷爷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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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志嗫嗫嚅嚅说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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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厉声冷喝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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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别着急，我来问，我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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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心疼儿子，一边安抚气头上的宋爷爷，一边赶忙提醒宋青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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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志，别怕，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爸和爷爷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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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宋父和宋爷爷都在，宋青志才更加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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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帮他在深城建立服装厂，宋家几乎花光了家里全部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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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八千美金！那可是两万八千美金！被周婉那个女人全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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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情宋父和宋爷爷迟早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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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志咬了咬牙，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来的：“没了，爸、爷爷，厂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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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子没了？”宋爷爷的心里忽的浮现了一个极为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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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布满茧子的大手掐住了宋青志的肩膀，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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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志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掐碎了，却不敢出言讨饶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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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沉重地点头，眼泪“唰”得一下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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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厂子卖了，一共是两万八千美金。”宋青志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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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妙的预感越来越明显，但宋爷爷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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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八千美金，虽然相对于厂子原来的价值是亏了，但也是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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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全没了！”宋青志崩溃地大哭：“被周婉抢走了！她去了漂亮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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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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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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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华国和漂亮国的关系虽然不错，但还没有建立自由往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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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带着钱去了漂亮国，若是她不回来，那钱便一辈子都追讨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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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八千美金，他和儿子大半辈子的全部积蓄，全没了，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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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不可控制地倒退了几步，跌坐在了椅子上，呼吸困难，捂着窒息的沉闷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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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接触到的刺激实在太多，他到底是上了年纪，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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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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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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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志和宋父的声音接连响起，但传入宋爷爷的耳中，好似都处于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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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天旋地转，刹那之间只剩下了黑暗，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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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和宋青志被吓得不行，还是宋父勉力维持了一丝理智，在茶室老板的帮助下，将宋爷爷送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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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的结果是高血压，老爷子年纪大了，不能再经受过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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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宋爷爷身子骨不错，挂了两瓶水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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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脸上的皱纹多了许多，像是一天之间老了几十岁，眼神也添了几分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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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是个果断的人，确认了美金难以追讨回来之后，虽心痛不已，却没就此绝望，而是带着宋父和宋青志回了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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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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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美金虽然很难追讨，但他的战友不少，力量不小，找找关系应该还有一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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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没想到，回到了京市，才是真正清算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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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宋爷爷，被顶头的老首长约谈，面对确凿的证据，他无言以对，只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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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老首长！是我一时糊涂，做下了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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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的大脑又开始晕眩疼痛，但还是撑着道歉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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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长痛心疾首：“老宋，我们是一起扛着枪上过战场的，你还记得当年在红旗下的宣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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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正廉洁，无愧于心，为华国和华国人民奉献自己的一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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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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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头晕目眩，扶着桌子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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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桌子上那厚厚的一叠文件，只觉得无比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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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他做出来的事情？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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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璃给的那些证据只是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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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随意地抹去宋余的大学录取名额，足以见出，宋爷爷做的违背道德的事情，何止一件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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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发现得早，他做的事情还在法律红线的范围内，并没有导致过分糟糕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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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宋爷爷还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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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军队中公开做了检讨，被拎出来作为负面典型，大半辈子拼出来的全部功勋化成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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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享受的是高档退休干部的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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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在东大院的那栋别墅，就是军队免费提供给他住的，还配备了专门的警卫员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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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每个月的退休金，各种布料、肉、鱼、蛋、奶之类的补贴，更是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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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被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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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了，宋爷爷还一朝回到解放前，奋斗的一切都变成了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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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原本康健的身体瞬间苍老了下去，狼狈地搬离了东大院，颓靡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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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只是第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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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那边也是百般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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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京市国营大厂的实权厂长，手里的权利很大，有些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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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有人一封举报信送到了政府，调查的干事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宋父的职位被一撸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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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实权厂长，变成了一个清水部门的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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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清闲得很，部门里面的大都是准备退休养老的人，没有任何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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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工资大幅缩水，更是没了任何的灰色收入，落差太大，宋父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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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再申请想要调岗，可惜都是杳无音讯，事业不顺，他的脾气暴躁了许多，再没有以往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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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青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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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了宋余的巨大打击，厂子被卖、周婉欺骗、宋妍退婚，整个人堕落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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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倒是豁出了老脸，为他求了个正式工人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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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正式工人的岗位那是珍贵万分，可是对于宋青志来说，他是压根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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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想到宋余是如何的挥斥方遒，抬抬手就是几十万美金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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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一天到晚做着无意义的重复工作，一个月赚着可怜巴巴的几十块钱，何其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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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宋青志自暴自弃，整日沉醉于烟酒，沉溺于美好的幻想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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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清醒时分，他便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周婉，骂骂咧咧的，颓废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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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顶天的三个男人倒了，宋母的日子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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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身体垮了下来，平日都得宋母细心伺候，端屎倒尿，还得不到一个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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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和宋青志呢，看见宋母便不由想到宋余和自己曾经的成就，于是非打即骂，几乎把她当成了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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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将一切的苦难都咽了下去，无私地服侍着宋家的三个男人，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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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并没有得到宋家人的感动，只是变本加厉的欺凌，手段越来越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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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看起来比同龄人老了许多岁，还越发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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