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随来之前方小满去了趟药店，买了布洛芬止痛药，方英华不太赞同，老人家说是药叁分毒不要吃药，等会儿给你煮点红糖姜茶喝喝。

方英华顺口问旁边的程随获取认同，程随愣了一秒显然心不在焉没听方英华的话，方英华关心他，问是不是学习太累了。程随是她看着长大的，模样俊俏头脑聪明，她已经帮他当半个家人看待了。

很奇怪地，方小满有点想笑，谁能想到半个小时之前，听话懂事好学生代表程随让自己帮他手淫。

青春期的十几岁少年少女多多少少对性爱有所了解，会产生欲望的躁动，她自个还熬夜看肉文呢，但程随她有点没想到，因为他......怎么说，他太过理智，想象不出他会情迷意乱陷入情欲中。

牵手、拥抱、甚至是接吻他们都做过，小时候看电视剧播到吻戏，他们好奇而拙劣地模仿，连吻都算不上，只是嘴唇蜻蜓点水碰了一下，什么感觉都没有，这只不过是他们模仿游戏的一次失败尝试，但方小满意外地印象深刻，是她提议的，但凑过来突然亲她的是程随。他们有过很多暧昧举动，除了杨哥从来没有人开他们玩笑，放在他们身上暧昧变成理所当然，是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好像永远都会在一起。

方小满才不信，他们配不上青梅竹马这个词，只不过是两个被抛下的孩子互相抱团取暖，显得没那么可怜，她喜欢程随，但这和爱情好像不是一回事，程随有时候听她话但不是很热衷，两个人没那么孤独，但他一个人也可以就那样生活，程随总是把心事藏起来，连带着真实的自己，留给她的是他以为方小满所需要的程随。

这段关系的主导者其实是程随，因为他对她什么都不需要，随时都可以结束。刚开始遇到程随，方小满急需一个玩伴，好证明自己没有被抛下。那程随会待在她身材多久？如果当初遇到其他人程随是不是也一样会好脾气地和她玩？除了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两个陌生人怎么能一辈子捆绑在一起呢？

她不相信那些美好又脆弱的情感维系，她更相信因为彼此需要而在一起的关系，安上保险的枷锁。

而现在她发现了，程随需要她。

程随需要解决青春期的性冲动，而她需要能陪伴的爱。

第一次牵手拥抱接吻的异性都是程随，她除了程随也想象不到这世上有第二个人，让她可以放心地、毫无保留地展露一切。

在去药店的路上，方小满做出决定，她要和程随做爱。

程随已经停在这道题半个小时了，抬头喝红糖水的方小满看到熟悉的页面，心里嘀咕这道题很难吗?

程随靠着椅背上，摘了眼镜揉眉心，暂时的休息。

方小满仰头喝完最后一口水，嘴唇水亮亮的，放下杯子时和程随对上目光，她看着程随那双漂亮的眼睛，开口喊他：“程随。”

“嗯？”

“你想和我做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