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琴抱臂看着钟弦：“小子终于变得成熟了，不那么吊儿郎当，我们都该为他感到高兴，不是吗？”

“是高兴，但……”钟弦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但我并没有想到他准备带了个男人回来！”

“恐同？还是歧视？”钟琴惊讶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不会管别人的私事呢。”

“都不是。”钟弦摇摇头，眼中带了丝苦涩的笑，“只不过，这条路不好走啊。”

一旦坚持不下来，世界就会被那人毁灭得分崩离析。

水里。

谢郁裴沉着一口气在水里四处游走，很快发现钟景，他嘴边吐出一小串水泡泡，游过去抱起钟景艰难朝上游。

钟景尚有意识，但没有空气的感觉让他难受，他下意识想挥动手臂，又想起来谢郁裴正在救他，不能随便挣扎，于是颇有些无所适从。

谢郁裴凑近他，轻轻亲吻他，传递给他些许氧气。

鸡毛掸子从钟景怀里浮出来，流向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