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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被霸凌的小可怜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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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怎么发,那种站在校门口给行人发传单的,按小时算,一小时就是八块钱。然后还有一种是扫楼的,意思就是拿着传单整栋教学楼一层一层,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进去,然后每个座位都发一到两张传单,这种按楼算,一栋楼五十块。”四眼仔挠了挠头,“我不建议你去啦,我们学校不允许的,发这些传单会被抓。”

“那还有其他兼职吗?”温如瑾问。

“我目前都是在给人家当家教,给别人当家教是目前我们能做的兼职里面最轻松最挣钱的,但是这个家长要看你的成绩的,你现在没什么成绩,也不会有家长会让你来给小孩子补课的啦。”

温如瑾:“……”一通话下来,温如瑾知道四眼仔的意思了,意思就是他目前不适合做任何兼职。

谢耀疑惑了:“学校不是有勤工俭学的职位吗?给食堂洗碗给图书馆整理书册什么的?”

梨花头说:“那个一开学就给抢完啦。”

张盼拍了拍温如瑾的肩膀:“没事,大不了你先吃着二爸爸的,不过你要记得你二爸爸今天对你的好啊,等以后你功成名就再报答你二爸爸就好了。”

温如瑾:“……”又是一自说自话自封爸爸的制杖。

看来他的家庭情况有问题,张萌已经和整个小团体都商量过了,他们在很小心地保护他的自尊心,在他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鄙视和看不起的表情,和他们对待四眼仔一样的平等。

温如瑾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不过他没有及时接到电话,他看了一下,刚想回拨,晴天未成年人保护组织就给他发来了短信——“温同学,不知道今天下午你有没有时间呢?我们已经联系到了你的家长,希望你可以回家一趟,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谈一下好吗?”

温如瑾皱眉,谢耀他们凑了过来,看见短信之后都“切”了起来,然后张萌问:“你回去吗?”

“他们毕竟用心了,那两个人有多难打通我懂,既然他们努力了那么久争取到这个结果,那就回去一趟。”实际上,从温如瑾离开那个家门后,原身的父母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温如瑾。

看样子似乎是打着不给温如瑾生活费,让温如瑾知难而退,主动认错了。

这太恐怖了!用断绝经济供应的方式,强迫一个人敢怒不敢言地低头,完全就是一种打碎对方傲骨,碾压对方自尊心的做法。

可是很多时候,这些家长只会洋洋得意于自己对经济的绝对掌控,而不会想要把孩子放到一个平等交流的地位上。

被掌控经济,手心向上要钱的人,总是会处于劣势的,当孩子懂得越多的时候,对这些可能就会越敏感了。

可是以爱为名的家长们,大多数情况下,会对孩子进行一种名为“不自知”的伤害。

第 29 章

温如瑾是打算回信息说自己会回去一趟的,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发送呢,晴天未成年人保护组织又打来了一个电话。

温如瑾接了,发现还是上一次那个熟悉的甜美又温柔的女声。

“温同学,你好啊, 我是小湉,就是上次联系你的那个……”

温如瑾说:“我知道。”

“好哒~”小湉卖了个萌,“那么可以在下午两点前到达家里吗?我们会安排专业的心理老师等指导老师在旁边协助你和你的家长进行沟通呢, 如果可以的话, 尽量为这一次的谈话空出两个小时, 因为查到你需要在六点前就回到学校晚自习,所以才提前问一下。”

“可以的, 我觉得可能不需要两个小时。”温如瑾淡漠地说。

两人沟通了一下, 就挂了电话。

“我先回去一趟。”

20班的爸爸们在挥手:“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壮哉!吾儿!”

温如瑾,温如瑾他对这群丧心病狂的制杖已经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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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温如瑾开门的是陈若兰,她看着门口站着的温如瑾,穿着高级中学的校服,头发剃过了, 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完全都不一样了。天蓝色的宽松运动校服穿在身上,那是一股国内特有的青春的气息。

眼前这个少年,站姿笔直,眼神仿若清澈的泉水,细看之下又惊觉望不到底。他的五官长得很好,陈若兰有些恍惚地想到, 这五官,多像她早夭的弟弟啊,那个眉清目秀全村都夸的好孩子。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少年在脖颈处,细看能看到烫伤留下的疤痕,陈若兰简直就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的那个儿子。

在她固有的印象中,自己的儿子是被那老不死的两个老东西给教坏了的,粗鲁野蛮的乡野熊孩子,怎么着都教不好,后来这孩子上学后就因为和学校的气氛格格不入而变得沉默寡言了,最后就成了一个不言不语的阴郁缩在角落对外界没有过多反应的少年。

可是眼前这个人……

陈若兰原本开门,是打算直接先发制人出口的,但是现在,她张了张嘴,竟然无力地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早就想好的教育这孩子的话也完全都忘记了。

最后,陈若兰只是沉默地让了一让,让温如瑾进门。

“你有什么意见,你就当着这些什么教育专家的面说出来。”温明达见温如瑾坐下了,没有要和温如瑾介绍在场两位专家的意思,他们都是晴天未成年人保护组织派来协调家庭矛盾,努力为未成年人营造舒适合理的家庭环境而来的专家,一位是教育专家,一位是心理专家。

别说介绍这两个人了,温明达看见温如瑾,连问问他在新学校里过得怎么样,能不能适应,和同学相处如何,学习跟不跟得上等都毫无兴趣,甚至是温如瑾坐下了,他连让阿姨给温如瑾倒水都懒。

这一次坐下来的谈判,仿佛就是被舆论和道德逼着,不得不做出的让步。

教育专家皱了皱眉,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都可以反映出深层次的问题,就比如这位父亲对儿子的态度,就是极其不正确的。

而心理专家则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位父亲在第一句话就给孩子施加了心理压力,于是两位专家笑呵呵地转移了话题,用更加温和的中性的词来形容这一次的谈话。

“温同学不要紧张,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亲子交流而已。”那位女士笑得非常温和,“有意识的亲子交流和沟通,可以缓解误解与矛盾,温同学可以说一说自己的学校生活,想要和父母说的话之类的。”

温明达“哼”了一声,说:“我有什么亏待你的?你有什么好不满的?我白手起家,辛辛苦苦那么多年,短你吃的还是短你喝的?小时候寄回老家去的奶粉还是国外产的,你知不知道我挣钱多辛苦?一个月飞二十多次谈生意。你不愁吃喝的长大,有书读,过年有新衣服穿……从小到大我哪里亏待你了?就算是你影响到你姐姐的高三了,我怪你了吗我骂你了吗?就算是让你转学,转学的那所学校会差吗?”

教育专家有些不满地皱眉,推了推眼镜,刚想说话,就被温如瑾抢先了:“第一,家庭中的亲子关系,并不是完全靠金钱可以维系的,否则这世界上随便一个被资助的贫困学生,都得认资助人当爸爸了。第二,我不认为所谓的国外奶粉就比母乳更好,更何况你们短了对于后代应该有的陪伴,而陪伴才是最真实的珍视。第三,人生是我自己的,不论是就读的学校还是将来要报考的学校和专业,那都应该由我自己来做出选择,而不是你们高高在上地随意颐指气使。”

这时候原本在旁边乖巧懂事样子的温如棉立马就不赞同地开口了:“你怎么能这么和爸爸说话呢?爸爸挣钱真的很辛苦的,小时候你不能喝母乳,还不是爷爷奶奶要把你带回老家去了吗?而且因为你不能喝母乳,爸爸妈妈为了补偿你,不是也给你买了最好的奶粉和营养品么?”

“你闭嘴,”温如瑾淡定又冷漠地打断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宛如深渊一样仿佛看穿了美丽皮囊下的所有黑暗,“如果你认为我不能在这个父权社会,这样和在这位有父亲之名而无父亲之实的人说话的话,那么你也没有任何资格指责你父亲的父母。更何况,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的呢?你这个惯会以一幅无辜单纯的模样在背后煽风点火的卑劣之人。”

“你!”温如棉震惊了,为什么他好像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温如瑾没有理她,转过头,看向了在外人面前不会肆意责骂儿子的陈若兰,一针见血地问:“这位女士,你不妨当着外人的面说清楚当年的事情,究竟是你的公婆不愿意给你带女儿,还是你自己坚决不让他们带?又到底是你的公婆主动提出要带我回乡下,还是你自己做下的决定让他们将我带走?”

“我、我、我……”陈若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儿子,看着他那双冷漠的眼眸,那双仿佛没有将他们在场所有人看进眼底的眸子,她忽然之间就感觉心口一痛,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紧了自己的心脏一样,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陈若兰说不出话来,那两位旁观的专家再一次想要介入谈话,但是温如瑾直接一个手势阻止了他们:“我很感谢你们组织为我奔走,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但是这件事情我认为我个人有能力解决,所以你们可以在这一次谈话中作为旁观者和记录者,但是请不要介入谈话,以免影响我的发挥。”

“女士,你之所以说不出话来,没有办法回答我的问题,原因是什么呢?你自己清楚。在我长达近乎十七年的人生中,你们从来都没有尽过一次作为父母应该尽的责任和义务,你们只管生下来,丢给老人家,然后每个月打钱就好了,这与养猪养狗又有什么区别呢?”

温如瑾语气嘲讽:“所以,在你们根本就没有尽到作为父母对子女应该有的教育的责任之后,请看清自己,你们没有任何资格指责我这个早期家庭教育都是由爷爷奶奶进行的无辜的人。其次,你们怨恨我的爷爷奶奶也是毫无理由的,所有的冲突和矛盾在一开始,完全就是由你,女士,由你自己做下的决定,你的丈夫一昧地顺从你。”

“所以,作为让事情发生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去怨恨被迫接受事情发生的人?占据主导地位造成了这场悲剧的人,你们究竟凭什么去埋怨去要求被迫成为悲剧一员的人?就凭你们脑子里装满了不知名的排泄物,还是就凭你们刀枪不入的脸皮,还是就凭你们见不得光的五脏六腑?”

“别、别说了……”陈若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这个冷淡的少年,就这样把当年的事情给扯开那层遮羞布的时候,她忽然惊觉自己竟然羞愧得不能言语。

陈若兰泪如雨下,想起了当初生了第一胎那个钻入了牛角尖的自己,想起了公公婆婆无奈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神经兮兮地抱着自己的女儿,宛如被害妄想症一样,死活不让别人碰自己女儿的情形……想起了生下儿子那时候的欣喜,想起了无奈做下决定要将儿子给老人家带回乡下去的不舍和难过……

事情究竟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他是她的儿子,而她是他的母亲啊,她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儿子呢,虽然说因为女儿和自己长大了十多年的感情,儿子比不上,但是她怎么可能会想要害自己的儿子呢?

温如棉哭得梨花带雨,抓着陈若兰的手温柔似水地安慰,一直说不是你的错,温明达则一副沧桑了许多的模样,搂着陈若兰的肩膀,拍了拍。

“人的心都是偏的,更喜欢儿子还是更喜欢女儿都是个人的选择,没有人能要求任何人必须做到绝对的平等与公平,事实上也没有任何人能做得到。但是,圣人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们的偏心体现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之中,所有的一切对待都存在明显的差别,这就是你们,把责任推给父母与儿子的无耻之徒。至于你们的女儿,在你们的言传身教之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这是什么意思?”温明达有些吃惊地问。他知道自己对女儿比较好,但是他也不是说就是极端怨恨儿子的啊,可是儿子这话说的好像女儿也跟这些事情有关系一样。

温如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淡漠地做出总结:“所以,对于你们,我希望就如同我之前留下来的那封信上写的那样,请让我们的亲缘关系保持这种有名无实的状态。你们在看到信和银行卡后,没有联系我,这就说明了你们默认我之前的提议。我不需要你们给予我抚养费,而我会在你们需要养老费用的时候,把先前你们提供的抚养费,在计入通货膨胀等因素之后如数奉还给你们,至此,我们之间的联系可以不保持了。请日后,不要再以我父母的名义,对我的人生颐指气使,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谢谢。”

“至于你,温如棉女士,请你以后务必要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肆意造谣、惹是生非,更不要再次做出唆使他人来对我进行暴力的行为,否则,我将会不顾一切的举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权利。你曾经做过什么,我不需要你承认,心知肚明即可。”

温如瑾站起身:“那么,我该走了,感谢你们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为这一场荒诞可笑的家庭缘分做下最后的了断。”

心理专家和教育专家叹了一口气,他们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出什么有帮助于这一次谈话的举动,而这个看似瘦弱的男孩子,身上仿佛蕴藏着完全看不清的磅礴的力量,这一场谈话,似乎是送上门的、正中他下怀的一次彻底的了断的机会而已。

他们两人感觉完全没办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也觉得这一次的事情似乎解决了又似乎没解决,最终只好决定先回去和组织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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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外人都离开后,陈若兰猛地爆哭出声,喃喃自语着:“是我的错,是我的……是我当初让公婆把他带走……”

她哭得难以自己,哽咽着:“不是公婆说要带他的……”

这一次,温明达也没有精力安抚自己的妻子了,他又何尝不是这样难受呢。

有些事情,他们知道是自己做错了,知道在自己偏心,可是人总是这样的,总是会忍不住、不自觉地去躲避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不仅如此,还会努力地将错误归咎在别人的头上,仿佛这样就会让自己好受一些似的。

而当把错误一股脑地盖在别人头上,并且一遍又一遍地不断说服自己“我没有错”,然后再一遍一遍地埋怨“都怪他们”之后,丢掉羞耻心和责任心带来的羞愧和不安,然后拿起了莫名的怨恨与自得,那是多么轻松的感觉啊,那种我根本就没有错,错的是别人,都怪别人让事情变成这样子的感觉,真的太美好了。

当一个人在长达十多年的时间里,一遍又一遍地自我洗刷,自我说服之后,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错的真的就成了那对不知情,只能被迫接受儿子儿媳妇安排的老夫妻,谁叫他们死的早,他们死了,一切就死无对证了。

可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在说出了那样一番话,在仿佛洞悉了所有的一切之后……他们夫妻两多年偷来的心安终究是要失去了。

温明达老了十几岁那样,走到花园里,惆怅地抽起了烟来。

其实……当年的事情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的,只是他们都下意识地忽略掉一切不合理的地方,拼命为自己的自私掩盖而已。

生下儿子之后,夫妻两确实是没有精力照顾两个孩子了,但是那时候他们有了一些小钱了,完全可以把老人家也接到城里来,一家六口人,紧巴巴地也能过好日子,老人家平日里也能帮忙做饭带孩子,夫妻两可能会更加轻松一些。

就算不这样,那也应该是把女儿让老人家带回去,毕竟女儿那时候有两岁了,更懂事一些也更好带一些,儿子刚出生呢,还没断奶就让他离开母亲,确实说不过去。好像当时孩子的爷爷也提出了这件事,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温明达当时根本就没有考虑两个孩子谁更加需要母亲的问题,他已经完全被神经兮兮的妻子洗脑了,觉得自己的父母就是重男轻女的让人讨厌的老人家,所以在他们提出带女儿,让儿子留下的时候,温明达第一个反应是觉得这老人家好精明!知道跟着孩子跟着父母,在城里生活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和资源……

温明达那时候没有考虑儿子,只是对自家的父母起了一股怨恨,对女儿产生了愧疚。如棉是个女孩子,所以她更应该留下来,留在父母身边,接受更好的教育和资源,而儿子呢?反正老人家也重男轻女,那么儿子跟着老人家,老人家才会更加尽心尽力的。

夫妻两的想法都差不多,两人一拍即合。

在儿子儿媳妇做下了决定之后,两位老人那是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只道是“世道不同了”,沧桑的老爷爷抽了旱烟,抱着没断奶的小孙子,带着自己的老伴,就回乡下了。

在夫妻两因为被儿子扯下了那层遮羞布,不得不痛苦地回忆过去的时候,温如棉在做什么呢?

她陷入了自己暗地里做的事情都已经暴露的恐慌之中。

满脑子都是“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还是在诈我?”“是谁告诉他的?”“他有没有告诉别人?”“天啊如果暴露了,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在煽风点火,那其他人会这么看她?”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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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温如瑾的试卷,五阿哥是怀着宽容的心态,能给能扣就给的原则来改的。毕竟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有可能是他负责的20班最最最高分的卷子了。

千万要及格啊!他在心底里默默祈祷。

选择题五阿哥扫一眼就改好了,诶!全对!看来这孩子运气蛮不错的嘛,最后两道选择题都能蒙对。

当他的视线转移到填空题的时候,五阿哥猛的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两遍,没错,就是这个答案,不会?填空题都能蒙对吗?这不可能啊。

五阿哥心想难不成这孩子是天选之子?他怀着一种极为微妙的心态继续往下批卷。那种心态怎么说呢,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雀跃和莫名的期待,又因为觉得这不大可能而感到微妙的奇怪。

当改剩下最后两道压轴大题和最后一道选做题的时候,五阿哥已经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左手死死摁住颤抖的右手,满面通红地告诫自己,忍住!忍住!不可以笑出声来!还有最后三道题!

怀着激动难耐的心情,五阿哥颤抖着亢奋地改完了温如瑾的最后三道题。出乎意料又似乎不出所料,全对!

“啊!!”五阿哥最后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隔壁老师看他神经兮兮状态不正常已经很久了,听到他叫出声,分分上前问发生了什么事。

五阿哥拿着那张满分卷,感觉自己被20班一堆白卷给气得脱掉的发又长了回来!

他摸了摸自己油亮亮的脑袋,假咳了几声,不经意之间把满分卷往众人的面前点了一点,然后淡定地说:“也没什么,就是有个20班的孩子考的还不错。”

“哎哟!”拿起试卷扫了几眼的老师叫了一声,“你这人不行啊,满分呢,还考的不错。让我看看他压轴题怎么解出来的。”

同样的场景,在不同的办公室同样地上演。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然鹅七科老师里面,唯有语文老师面对那位在所有老师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的某同学的作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不是因为他写的不好,而是因为他写的实在是太好了!

那么华丽的词藻,那么工整的排比句式,那么灵活多变的长短句,那么高深的立意!真的太好了,比教科书要求的还好。

语文老师深沉地叹了一口气,给他批了55分。其实他完全可以给五分,但是但是!太肉麻了!太虚了!

语文老师痛苦地觉得自己要被肉麻死了,哎哟能写成这样也真的是很不容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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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波浪温如瑾不知道也不在意,因为他会一直保持这样的成绩一直到最后。

而解决了原身家庭问题,确保自己不会再被骚扰之后,温如瑾就更加轻松了。

第 30 章

周一的时候, 全校的排名就出来了,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一直稳固在第十名的某位同学竟然被挤出了年级前十,众人一惊, 下意识地往上找,看看是哪位能人夺得了年级前十的宝座。

第十名、第九名、第八名……第三名,这些都是熟悉的名字啊, 然后, 第一名!!!

温如瑾。

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难不成一次周小考还能出现黑马了?

关键是, 这个声名不显的人,竟然还是那个传说中的赞助班里面的, 老天鹅!!

……

与学生们震惊、三观俱裂的心情不同, 校领导们看着这位同学能满分就满分的试卷, 那是满意的不得了了。

激动!

这是一所有名的学校,这是一所每一年都会出现考上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的学校,但是这也是一所,没能拿过省状元称号的学校。

校领导们非常激动,他们明确地问过监考人员, 监考人员表示绝对不可能存在作弊现象,因为当时一起考试的20班的同学没有任何一个同学能考出这样的高分,抄比自己还学不好的人,那怎么可能了。

再说了,当时20班可是没有一个人答卷,通通都是白卷, 总不能温如瑾这个同学是抄白卷抄出了满分卷?

再详细地问了,数学课组的老师表示应该不存在作弊现象:“我们讨论了一下,发现他的答题思维虽然和标准答案很接近,但是始终有一些不同,似乎更加直观了一些,这可能和他平时用的参考书有关系,当然也可能和他们班主任有关系,因为他答题的风格有点类似他们班主任的风格。”

“还有就是,最后一道压轴题虽然是取了某年高考原题作为基础,但是我们科组是在这个基础之上对这个题进行了改编的,让它的难度更大了一些,原本想着这是一道拉分题……就连王同学在这道题也只是拿了两分而已。可是温同学不仅答出了这道题,还是用了老师们没有写入标准答案的方法来答题的。”

五阿哥补充:“怎么说,我们高中是不允许用超纲的大学知识进行解答题目的,但是温同学他是由高中的知识论证得到了大学才有的公式,并且把公式用来解题,这样确实比原本的方法更加简单快捷。我觉得他可能有自学大学知识,私下里我会和他聊一聊的。”

这样看来,是不存在作弊现象的了,当然,本着严肃的心态,校领导也调来了监控,但是这位同学确实就是全程都在认真答题,而他周围的其他同学则是睡觉的睡觉,转笔的转笔,发呆的发呆。

英语课组表示这位同学的英语水平应该有专八,这是根据对方在作文中所使用的高级词汇和句式等发现的。

所有人都很满意,校领导更是擦掌期待高考让自己的学校一鸣惊人:“好!好!好!你们一定要多多关注此同学,看看他平日里的学习和生活还有什么困难什么的,千万不要让同学们除了学习还有其他的困扰。”

在座的唯有语文老师,陷入了头痛。

作文……作文……其实也很好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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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班的爸爸们早就在吃早餐的时候就痛心疾首地表达了对自家儿子的怅然:“你这孩子,能考好为啥不告诉爸爸呢?爸爸现在是零分,多伤感啊!多么没有父子相!”

温如瑾无语了:“我一开始就说我能考好,是你们自己不相信。”

谢耀挥了挥手,表示让一切都往事随风:“算了算了,反正目的也达到了。”

可不是目的达到了吗?20班的班级成绩表里面,除了排在第一的温如瑾,分数高到令人咋舌,班级排名1,年级排名1之外,剩下的同学全都是一串整整齐齐的0,以及年纪倒数。

陈盼摸了摸自己的双下巴,说:“就是不知道五阿哥现在的心情了。是高兴有了一个天才学生呢,还是伤感我们班都考了零蛋呢?”

梨花头喝了一口豆浆,说:“估计是悲喜交加,喜忧参半。”

“不,”张萌说,“五阿哥绝壁现在睡觉都快要被笑醒了。我们能抵啥啊,温如瑾他现在有拿高考状元的潜质耶,肯定更看重他,你们都不知道我们学校对高考状元有多么深刻的执念吗?”

谢耀皱了下眉:“那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要失去我们的儿子了!!!”

“咦!?有道理,既然已经考了第一,那那些校领导肯定会想让乖儿子转到其他班的,毕竟其他班的老师听说比我们班的老师更加厉害一些。”

陈盼夸张地叫了一声:“我靠,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才得来一个便宜儿砸。”

便宜儿砸全程被忽略,爸爸们陷入了即将逝去自己儿子的痛苦和忧愁之中。

温如瑾觉得这早餐都没胃口了:“我不会转班的,放心。”

“好儿砸,爸爸没疼错你。”

温如瑾淡定地接了下一句:“离开了你们,我去吃谁的?”

没错!就是这样,目前为止,温如瑾还在白吃白喝20班同学们的友情赞助。

谢耀等人给温如瑾的话气得翻白眼:“你也太诚实了一些,谈感情不好吗?为什么要谈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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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升旗,很多同学都在若有若无地观察20班,看来他们是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个生面孔。但是不论是20班的同学们,还是温如瑾,个个都坦然自若。

因为周日下午放假了,有同学可能也拿到手机或者回家了一趟,于是对于网上那件热度还持续高涨不下的校园霸凌事件也了解了一些。

等他们找到20班的新面孔的时候,也惊讶地发现,这位同学好像就是那个校园霸凌事件里面的主角啊。

升旗结束后,有人似乎也企图上前搭话,但是被20班集体排外的气氛给吓得不敢上前,最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自己的班级。

谢耀挠了挠头,对温如瑾说:“外班的同学,你还是能少往来就少往来。”

温如瑾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额,怎么说呢……虽然学校最重视的是学校,很多同学都在拼命地学习,但是也不排除会有一些同学对别的事情比较上心,或者自暴自弃根本就不想学习的。”

张萌忽然“嗤笑”了一下,说:“就比如有某个号称美女如云的艺术班的,里面很多同学都对谢耀感性趣啊。”

谢耀眼角一抽:“得了,我根本就没理过这些人。”

张盼说:“我也不落下风啊,不是还有挺多来要我VX的么。”

梨花头啧啧啧地摇头:“那是想要勾搭你们吗?不,你们太天真了!那是要勾搭你们的RMB啊。”

好学生对20班这种赞助生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在他们单纯的想法里面,只有学习才是衡量实力的标准,而20班没有成绩这东西,所以好学生一般会对20班抱有鄙视中又暗暗嫉妒的心理。

情商更高更加成熟的学生会认识到人生的差距,对20班采取熟视无睹的状态,既不鄙视20班,更不嫉妒羡慕20班,好好学习就是了。

剩下的一些人就很讨厌了,跟苍蝇那样,因为更加现实,所以他们非常地想要接近20班的某些同学。表面上似乎是想要来一场青春的恋爱,实际上可能更多地是想要得到物质上的供给。

对于这些,20班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话不好听,但是实际上就是这样的。

张萌:“总体来说,我们的气氛还行啦,那样烦人的苍蝇还是比较少的。”

温如瑾问:“既然你们不喜欢因为你们的金钱而贴近你们的人,那例外就是四眼仔和我?”

梨花头笑嘻嘻地说:“四眼仔是我男盆友,而你是20班共同的乖儿砸,不一样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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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时候,四眼仔照例在众人吃饱后,拿出了餐盒打包剩菜剩饭。

他一边打包一遍羡慕温如瑾:“我以为你是个青铜,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隐藏得那么深的王者!唉,看走了眼。”

温如瑾只是笑了笑。

四眼仔又问其他人:“我下午的课没什么重要的,已经请了假,晚饭前会回来,你们吃酸辣荷包蛋吗?”

众人纷纷表示要吃的要吃的,吃货是不能说不要的。

“那行,一人一个?我给你们带到你们班上。”

……

晚修的时候,谢耀蹭到温如瑾旁边的座位上,和温如瑾咬耳朵:“儿子啊,你系不系很好奇四眼仔啊?”

温如瑾做题的手都没有听一下,闻言只是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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