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玉老人来了以后，却也只是对宁以沐只摇头。

“他的真气已经涣散了，就算救回来他的人，却也没有灵魂，只不过是行尸走肉了。丫头师父，本尊真的尽力了，本尊所有能想到的，他都已经想到并且也已经做了。”

“我不信！我不信！”一向冷静自持的宁以沐，此时却无法冷静，心虚慌乱。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升起一丝希冀，抓住天玉老人的袖子问道：“等等，他是因为把身上的真气传给了我，所以才会这样的！那……把我身上的真气给回他，阿绝是不是就会醒过来了？”

一定行的！本来，魂飞魄散之人应该是她宁以沐！

是他，把真气渡过给了她，所以才变成他的。如今，她把真气给回他的话，他一定就会没事的了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

天玉老人别过头，有些不忍心地看着宁以沐的满目祈盼，他叹气道：“丫头师父……”顿了顿，他眼眶湿润，舌头艰难地滚动：“丫头师父，时光……是不能倒流的，这真气……也……也一样。”

“可是……可是……”宁以沐又好多可是想说，好多可是想问。

可是一时之间，她却不知道，“可是”二字之后，她该从何而转折希望，该从何而问起。

宁以沐紧紧地抱着怀里已经没有任何意识的夜千绝，泪眼已经模糊。

她的一双素手，明明已经很用力地抱着他了，却又感觉很无力。

宁以沐脑瓜子里飞快地运转着，想要找到能救救回夜千绝的一切办法，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都好。

然而……最终却是无果。

宁以沐这才明白，方才夜千绝的话语，原来是在和她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