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es刚想反驳些什么，窦唯却又继续说道，“但她是世上最温柔的人。James先生，小嘉很疼小然，希望您能代替她好好照顾你们的女儿。当然小嘉带出的女儿，她其实也一样的独立和优秀，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很喜欢小嘉，也很爱我们的女儿，窦唯女士，谢谢你了。”James现在都有些搞不懂这位窦唯女士和许嘉关系好还是不好了。不过窦唯虽然毫不避讳比说了许嘉一些不好的话，但言语似乎还是关心她们母女的。

窦唯摇了摇头，“不要对我说谢谢，我第二句是想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抱歉，我没有照顾好她，不知道她原来一直就有胃癌。其实十几年前她就已经发现了，但是不想我和小然担心，一直瞒着我们。经过治疗，她病情有了不少好转，但坚持不了十几年，癌症还是复发了，再检查直接是晚期。”

James发现窦唯鼻头和眼眶已经发红，看到她的情感真实流露，James才断定她和小嘉关系应该是很好，因为很好，才会毫不顾忌地说她“坏话”之类吧。

James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因为他觉得照顾为他生下孩子并抚养孩子长大的女人是他天经地义的责任才对，不知道为什么窦唯要道歉。只是没想到许嘉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病情了，却一直瞒着身边的好友和自己的女儿。James再一次认识到那小女人坚强独立的一面。

“这些也是她临终时候才告知我的。那女人太闷了，临死才愿意把所有事说清楚。”James看到窦唯看似轻松地吐槽这些话时，那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是紧紧绞着。

James依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对许嘉的了解其实很少，更没法全面了解许嘉的为人，但眼前这个女士，无疑她很了解，但似乎对那样过于独立坚强的许嘉又爱又恨。

爱……么？

James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个字，他听窦唯又继续不满地说道，“不，那女人，到死都不愿亲口说……”

忽然，窦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不由缄住口。“James先生，抱歉，我打扰你了，该说我都说完了。很高兴认识你，我先走了。”

窦唯起身已经想离开。

与内敛隐忍的许嘉不同，窦唯其实是个性情中人。一提到许嘉，她依旧会情绪失控。许嘉在她心里一直是无可抹去也无人可替的存在。

“窦女士，”James忽然唤住了她，“冒昧问一句，您为什么突然息影了？”James了解了下许嘉的过去，发现许嘉过世一个月后，许嘉一手带红的窦唯突然宣布息影，彻底退出娱乐圈。

窦唯没有回头，在走出咖啡厅的包厢时，她将黑色的墨镜戴上。“没有许嘉的娱乐圈，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窦唯离开了，James恍惚了好久才慢慢从皮包夹中拿出一张有了些许年岁的便签，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隐约可见用英文写着：“抱歉，我有更想守护的人。不要找我，也不要调查我。祝你幸福。”

“小嘉，她就是你更想守护的人吗？”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会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最终，James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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