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要问衣衫的来路？”

苏绛云不答，只是敛眉看着他，突然开口问，“我能喊你阿述么？”

齐述点头算是同意。

她不懂他如今的态度究竟要如何，从相遇开始，他身上似乎就秘密不断，明明几天前开始冷冰冰的态度，如今她不过是试探的问一句，他却欣然接受这样亲昵的称呼。

她继续道，“你究竟…是谁？”

齐述把玩的动作停了，好半晌才道，“这些不是郡主应该知道的。”

“你来候府的目的是什么？你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苏绛云捏紧衣裙，不知为何背后起了汗。

齐述目不斜视，坦白道，“我从未想要接近郡主达到什么目的，与郡主相遇实属偶然，至于到候府…”

他将那琉璃盏放在桌上，神色变了变，极快敛了下去，“不过是我的物什被送进候府，不日要献宝于陛下，我疼惜的紧，想要拿回罢了，至于衣衫是从国公府盗来的。”

苏绛云抬了抬眸，近到他跟前，“是什么宝物？我可能帮你？”

“不必劳烦郡主，自有人帮我取回。”他被贬下凡，并不能使法术，不过齐衡自能替他。

“那…”她盯着他，齐述也正好抬头看她，“郡主有何不妨直说？”

“你可知在扶风，男子若是抱了女子是何意？”

齐述定定瞧她，竟猛然生出亵渎之意，那抹雪白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有些慌了神，声音也有些不稳，“何…何意？”

“我…”说是要喊他阿述，忽而怎的又喊不出口了，呆子！男女授受不亲，他抱都抱了！亲也亲了，甚至…甚至连她身子都看了，虽说是无意的，可…可她有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