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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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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为士者”,都是慈爱人民,不忍生灵涂炭,不逞兵强之能。因为逞强者必遭天谴,故藏其威而使人不知其威,敛其勇而使人不知其勇。外表若似儒雅,而胸中自有运作,不以武为用,而是以慈善为武,这才是真能武。因为只有慈心才可以感恪天地,才能得天地万物的相助与呵护,故其力大无比,其战自胜,其守自固。故曰“善为士者不武”。

观今之世人,多爱耀武扬威,以炫耀武力为荣,动辄(zhé)以飞机坦克去欺侮别国,伤杀无辜生命。其不知露就是“漏”,其意深邃(sui)。做人也是如此,凡是爱夸耀显露者,好夸夸其谈者,爱显才图名者,皆是德性浮浅,不知大道贵藏之理,不知天高地厚者。俗有“满瓶子不响,半瓶子咣当”之说,就是对这种浅薄者的写照。对修真者来说,“人心要空,道心要实”,这才是正确的处世态度。

【善战者不怒;】

不但善为士者不武,又言“善战者不怒”,是说善以道应战者,即使大敌当前,大兵压境,兴正义之师讨敌,也要胸怀庄严正气,恬淡为上。一个胸怀大略的统兵者,不会轻易发怒,不以邪怒存心,不有诛杀怒心,以慈心相感,则祸可化于未萌之时。如果怒而出师,愠(yun)而交战,即便是不含有侵伐暴戾的成分,也为兵家所忌。正如《孙子兵法》所说的“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两军对阵,不审敌我力量,不察天时地利,而轻出怒心,必有忘乎所以,轻敌冒进,轻用其锋之过。如此,则易失必胜之宝——仁慈心,而招致失道丧德,此即是“不善战”之义。

善战者,不以力伏人,而以德服人。心怀正气,运筹深谋,在战略上轻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必待知己知彼,条件具备,胜利在握,且是不得已而战时,则战必胜,何须要生怒呢?凡正义之战,不用自怒,而是用众人之怒。众怒必得天助,则己不怒而天自怒,能聚天下之众怒为怒,其怒力大而无穷,怒而无所不克,战而无所不胜。“善战者不怒”即此义。

不仅用兵“不怒”,即使做人处世亦应如此。寻常人要做到不怒很难。即使常见的弈棋娱乐,也常为一子一着而恃气相争,忿然相怒。何况于遇到剧烈的利害冲突时,更易感情用事,大动肝火,大发怒气。此怒气为阴邪之气,不仅伤人,而且害己。

慈善是肝脏中和正气的能量精华,而怒气则为肝脏中的阴火邪气。故中医有“怒伤肝”之论。修真界有“火烧功德林”之理。怒气是人心失控,正不压邪。阴邪之火怒烧之后,必使体内受损,道性物质便被火焚成灰烬,前功尽弃。

世有“怒发冲冠”之说,人若盛怒之后,五脏必伤,性命皆损。故常养太和中气,使水火相济,阴阳平衡,以真水制邪火,方可五行和合,性命安康。

【善胜敌者不与;】

此句是接上句而说。在太上看来,“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不如“善胜敌者不与”。

“善胜敌者不与”,是指不战而胜之义。此即孙子所说:“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善以道胜敌者,胜之以仁德。不与敌强争,先避敌之锋;不与敌硬拼,以慈善化敌心。树立我必胜之心,激发我之勇,则敌不战而自服。

“与”者,犹示,此处又有给与的意思。“善胜敌者不与”,是说将我之兵力、计谋暴露与敌,等于把自己给与了敌人。我之所谋,敌皆知之;我之所作,敌皆见之。这种浅而不密,疏而不谨,都是轻敌行为,必不能胜敌。善于胜敌者,必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使敌无间隙可入,侦察而不能见。动之于无形,发之于无声,战则必胜。敌虽败退,终不知何因而败。“善胜者不与”即是此义。

有德之人,皆是深沉稳重,不轻言,不妄动;言则有机,动则有时,言行皆不出道德。世俗之人,言则口惹悬河,行则锋芒毕露。凡事惟恐人不知,夸己乏人,争胜好强。此种人办事难于大成,必是取败之道。

【善用人者为之下。】

“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说善于用人的人,必先有谦下之德,才能得到人的诚心辅佐。犹如江河之处下,川流自然归之一般。领导者若高高在上,自高其智,目中无人,则有智者必不肯忠诚效力。好逞其能者,有才能的人必不肯与其相处共事,此类即是“不善用人”之人。

“善用人者”,不显露其能,不自是其智。有智而不显智,以智下于人,不自恃其才,虚心求教,集思广益,聚人之智补我之智,则众人之智皆是我之智也。不自夸多能,处下于人,以人之能补我之能,则众人之能皆为我之能。善用众人之才以为才,善用众人之智以为智,所谓卑以下人者,皆是虚怀若谷,谦尊而光。如是,可使人人效智,个个进能,聚天下之智慧于一身,有此善战善胜之能,则天下事易如反掌,有何事不可成?何谋不可就?何必要显“我在人之上”之能呢?

不以己为能,以德为重,以众人为上,礼贤下士,恭敬下属。敬人者人必敬之,贤能者必能效其力。刘邦筑台拜将,怀着真诚之心,终而感动了韩信为其效力。刘备三顾茅庐,才得诸葛亮的匡扶汉室,鞠躬尽瘁(cui)之助。此皆是“善用人者为之下”的史例。

【是谓不争之德,】

此句是伸明上四句之义。上文所谓不武、不怒、不与、为之下,皆是“不争之德”。

“不争之德”,就是用柔之道。善为士者,不自用其武,不以武相争。不争之人,其心性涵养必深。善战者,不以怒加人,是不以怒去争;不争则进退自如,攻防有法,运用自然。善胜敌者,不轻易露与人,不争于“与”,则韬略必精,指挥若定。善用人者,必先具谦下之德,不以恃上为争,下属才能拥护服从,愿为其效力,此便是用人之力。以上数句,都是论述不争之理,“是谓不争之德”。不争则取善必广,此谓之曰“德美不争”。

以此观之,天下之事,惟有不争之德可以服人,用人之力可以威震天下。不争之德,上可以合天意,下可以顺民心,处处可用善,无处不可善,无事不宜善。如能体悟真常之道,深得“无为而无不为”的自然之德,则无论修身处世,无论待人接物,必能随心应手,不争而自得,不劳而自成。

天下万事万物,都有其自然规律,该来的去不了,该去的留不住。细想大至天道规律,小至身边琐事,桩桩件件,哪一件是争来的?心想上天去揽月,在常人只是一种幻想而已。现实生活中许多现象,看似人为去争取,其实取中有自然。自然规律中没有的,即使争得头破血流,也终归是枉然。本无官运去伸手,甚至以钱换权;本无财运去争抢,甚至去贪去盗。到头来必然是钱权两空,此乃不言之理。

凡是好争者,终必是得而复失;而不争者,则终是得而不失。德者自得,无德者不得。得失之理,惟在一个“德”字上。故综之曰:“是谓不争之德”。

【是谓用人之力,】

不争之德,不但具有以上四德之美,又言“是谓用人之力”之妙。此句又深入一步,继续申明不争之理。

“用人之力”,既是一种方法,更是一种德心。德高望重之人,虽不言令,则众人皆会聚集周围,为之效力。无德之人,即使有人终日歌功颂德,高唱赞歌,也难得天下人心的响应。用人之力亦是一句空话。

天下的用人者,都是位处要职,身居高位者。如果惟知自己位高尊大,身价贵于别人,不知以虚心处下为人,必不能为下属所诚服。凡是自高自大者,都不会得人心,自高者人必远避,自大者必是孤家寡人。虽欲求用于人,而人心疏远,难以凝聚其心,其力必难为我所用。惟有不争之德,才能用人之力。不用武,却能用人之武;不自怒,却能用人之怒;不与人,却能使人与我;不上人,却能使人乐于效我。如此,则能用人之力,则我不劳,而事却无不成就;则人之力,皆为我之力。

一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个人的作用只不过是沦海一滴水,宇宙一粒尘,实在是微不足道。只有把自己溶于大宇宙,融于万物众生中,融于天下百姓中,人生才有价值,生命之光才能永远闪光。

一烛之光终有尽时,萤火之光微之又微,有什么值得高傲的?众人是圣人,以众人为师,处处做众人的小学生,这才是大智者。众人拾柴火焰高,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能团结广大群众,善于调动众人之力,力则用之不穷。“用人之力”,盖是此义。

【是谓配天,古之极。】

“是谓配天,古之极”,是说能行不争之道,其德可以配天地,其行可得天之助,其寿可以与天齐。

“古之极”,是说古先圣们,虽有极大之德,但不自以为有德,亦不是有意为德,更不显露其德。做了大善事、大好事,天下人受益无穷,但却不知是圣人所为,更不知圣人如何而为。这种德是谓“玄德”,也就是“极德”。“极德”,就是天下再没有能高过此种德行的极高之德。

天以无为生成万物,雕刻万象众形,千殊百态。圣人以无为之德养万民,使民各安性情之正。无为即无争。天之所以为天,古圣人之所以能全其至极之理,而为“古之极”者,皆是无争之德全备的必然。

人能修到与世无争的境界,则此“不争之德”,即可与天道无为而化生万物无异,与古圣之“无为而治”的“极德”无殊。由此可见,配天、配古、不争之极德,真可谓至尊至贵,天下莫能及矣。

修道人能悟此义,能体会不争的道味,岂非只用于兵事、政事,即使修之于身,治之于家,处之于世,都是无往而不宜。能以不争之心克之于己,治之于身,则心身自静,无事而不当。以不争处世应人,则人皆敬慕,尊而行之,德化于心,为社会创造一个祥和的文明环境,何乐而不为呢?

【本章说解】

本章是太上借用兵之道,以示诫世人做人处世之道,不可轻露浅躁,不可争胜好强,不可争名夺利,因为那是一条自取败亡之路!

修道之人,当以深沉自敛,韬光养性,以求性命双修,才是做人的正道。天道不争,则万物自化;圣人不争,而万民自顺。圣人深知因物付物,随物处物,皆是以无为而感,物自以无为而应。所以人能自弱者,才能成其强;能惩忿者,才能全其勇;能自晦者,才能善其用;能自下者,才所以服于众。

无争之人,推行大道于世,则无处而不可用。用于兵甲对敌,则无敌而不克,而国无不保。用于修己治人,则身无不修,而人无不治。用于建诸天地,而天地自然正而不悖。用之于诸圣人,而圣人之德无极尽。由此可知,不争之妙,无穷无尽。

此章以用兵之道,喻做人之理,教导人们在平时处世接物中,要有真诚仁慈之心。谦虚自敛,晦迹韬光,不争自下,先人后己。以此理处事,则事事必成;以此理接物,而物物顺应。天道不争而万物自化,圣人不争而万民自归。

天下最大之德,莫如“不争”,天下最大之争,莫如战争。战争是以武力解决难解之争端,是“争”之至极。故圣祖在本章借战争之事,以反衬不争之德。不武不怒者,后而不先,应而不唱。不与者,不与人争。用人而处下者,则人无不尽力也。天道之理,“是以后为前,以退为进”。常致于人,而又不致于人,这才是操全胜之术。

所谓“三宝”,皆是人所最难持者,惟无我之人能持之。“三宝”以慈为最。有仁慈,才能俭约;有俭德,故不敢为天下先。道之动,常在于“不得已”;道之用,常主于“不争”;道之常,常在于“无为而无不为。这是自然大道的基本法则。人只有具备无争无为的品德,才可以与天地之德相配,才符合自然之道,达到与道德相合的最高境界。

太上以兵事喻不争之理,它不仅揭示了战争的战略战术原则,而且寓示着世间万物万事之理,及其处世之道。修道之人,应当不逞强,不激怒,淡泊明志,坦荡做人。要在复杂纷争的红尘中学会“不争”,处下自谦,夹着尾巴做人,在夹缝中求生存,修善垒德,这是潜修默炼的最好自我保护。遇逆境时,要避免正面冲突,善以不争之德化解矛盾。在顺境中,要处处后其身,以谦下之德合人之心,用人之力,以“不争”而达到“争”的目的,这才符合天道“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的基本规律。

用兵章第六十九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

太上说,古人“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主”者,先也。“不敢为主”,即不敢先举兵进攻。“为客”者,就是和而不唱,不主动挑战,不得已而应战。用兵之道,当顺天理而动,不得已而动,不可逞胜好强,不可争打第一枪。先进攻者为主,后应战者为客。

所谓“不敢进寸而退尺”,智勇当先者谓之“进”,谦逊自处者谓之“退”。兵战之事,乃属不祥之兆,必不得已而后用之,非得已时绝不敢先用。若先于人而举兵,侵略别人,其理不顺,其名不正,必遭天谴。战争杀伤之惨,必然干扰天地正气,其罪极大,其祸难当。所以古圣人在用兵上极为谨慎,不敢为主,不敢为先,自安于无为之中。若遇外敌入侵,而后不得已应之以兵,其杀伤亦是无奈,非以杀多为乐。

天道好生。历来战争皆非好事,故须慎进慎杀,退以静观,不可轻举冒进,不可轻用其锋。轻举妄动者,多致丧师失势,反取败亡。所以太上特别强调说:“不敢进寸而退尺”。

天下万物以人为最贵,以少杀人命为德。两军争战,每进一尺必多死伤。故有怜命悲人之心者,宁可退让一尺,不肯冒进一寸,其目的在于保全人与众生的性命,故能合天地好生之心。天道好生而恶杀。用兵者若是重杀好战,逞强害命者,以杀人多为乐者,即使取胜,亦是逆天背道,难逃自然规律的制裁。所以圣人用兵,慎之又慎,惟用道德之勇,出仁义之师,以智谋用兵取胜,以减少伤亡为德。上顺天命,除奸去暴;下应民心,而伐敌安民。

用兵之策,亦是以静制动,不敢为主而为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得已而应兵。应之以德,以慈用兵,以退敌为目的,而非以杀伤为乐。故太上以“不敢进寸而退尺”之言,当为今世之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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