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意思说。

“我之前没觉得她这么蠢，”白瑾走到叶虞久的办公桌前翻了翻叶虞久拿到手的沈之繁的资料，“但是现在，”他摇头，“大概我当时眼拙，看错了人了。”

叶虞久哼声，“你才知道你眼拙，如果不是你，能有现在这些破事？！”

白瑾：“……这不是我的锅好吗？而且我现在眼睛亮的很！”

就算沈之繁没通过他接近叶虞久，也会想其他办法接近的，只是那个时候他把沈之繁想的太光明磊落太正直善良罢了。

“同意你现在眼睛亮，不然也不可能看上我们辣么可爱的顾瑜瑜，不过锅就是你的，背着吧。”季莳鱼走过来拍了拍白瑾的肩膀，“都是你把她往我哥身边带，不然会有后面的一系列的事？”

白瑾：“……”

“算了，你们肯定我眼睛变亮了就可以了。”

一旁乖乖坐着的顾瑜悄悄红了脸。

“那你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公诸于众？”白瑾晃了晃这个文件袋。

“时机成熟的时候。”

还没掌握完全，她在国内的还在调查，还要再等等。

到时候他会一下将她置于死地。

————

拍古装定妆照的那天，叶虞久是陪季莳鱼一起过去的，全程陪同。

沈之繁看到叶虞久的那一刻瞳孔骤然收缩，几秒后已经恢复了之前微笑的模样，款款地向他们走来。

季莳鱼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而后换上很甜很甜的笑容，一如七年前她蹲下身帮沈之繁拨弄头发时的模样，这让沈之繁的脚步一顿，恍若回到了那一天。

“嗨！沈姐姐，那天摔得伤好些了吗？”她稍稍歪头，脑袋快要靠在叶虞久的肩膀上，故作关心的问道。

“托莳鱼的福，没有大碍。”然后视线转到叶虞久身上，抿了抿唇，还算正常地对他说：“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正扭头给季莳鱼整理碎发的叶虞久：“……嗯？”

他缓缓地转过眸子，平静地瞪着她，过了几秒，冷冷地反问：“我认识你吗？”

沈之繁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也能勉强hold住，她的脸上的笑敛去一点，“叶总记不得我也很正常，毕竟……”

“诶嘿！”她还没说完季莳鱼就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晃着叶虞久的胳膊，兴奋地说：“哥，我想起来了！沈姐姐就是你上大学的时候给你告白的那个女生啊！”

叶虞久皱眉。

沈之繁的脸色更难看。

“你当时不是还拒绝她了嘛！”

叶虞久掀起眼皮淡淡地给了沈之繁一暼，“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沈之繁的脸都要烧起来，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跟京剧变脸似的。

她抿了抿唇，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就越过他们向前走去，在走到叶虞久的身侧时，沈之繁低笑说：“我们走着瞧。”

叶虞久扬眉，“期待。”

再之后便是繁琐漫长的拍定妆照时间，叶虞久就坐在一旁安静地看她拍摄，中途休息或者换装的空隙她都要跑过来和他腻一会儿。

两个人根本不在乎沈之繁幽怨地恨不得都要射出刀子的目光，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一天下来倒是把沈之繁气的半死。

季莳鱼换完衣服和叶虞久在她的化妆间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其他演员早就走了，整个走廊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的脚步声，她穿了一件灰色的韩版羽绒服，脖子上系了一条白色的围巾，被他拉着手往外走。

就在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季莳鱼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然后快速地将叶虞久抵在墙上，把遮住她大半张脸的围巾往下拉了拉，眉角微挑，语气戏谑地对他说：“我们速战速决吧！”

然后就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chapter 34

她的手穿插到他的黑发中, 微踮着脚仰脸亲他，熟练地用湿软的舌尖勾摹他的唇形，然后探进去，卷住他的舌尖逗弄。

他和厮磨了几秒钟，季莳鱼赶在来人转弯和他们正面对上的前一秒松开他，重新牵住他的手一起往前走去。

好巧不巧, 与他们遇到的人正是沈之繁。

她的手机落在了化妆间, 没想到还能冤家路窄看到他们。

季莳鱼的白围巾已经又将她的半张脸遮住, 尽管这样, 沈之繁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季莳鱼眼里那一抹不屑又带了几分得逞的笑容。

她的视线下滑，落到他们紧紧交握的手上，咬了咬下唇,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下一秒就换上言笑晏晏的面具, 没有其他人她也不用再做样子和他们两个装作和气的模样打招呼说话, 她目不斜视地从季莳鱼身旁经过, 却在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一声轻笑。

她是在嘲笑她吗？

沈之繁心里徒然生出一股怒气, 她扭了头怒瞪季莳鱼，却只瞪了一个后脑勺，季莳鱼正抬手给叶虞久擦嘴角, 还笑着轻声嗔怪他：“自己不会动手嘛！”

他只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揽住她的腰就往前走去，两个人视她如空气一般，根本连一瞥都没给她。

沈之繁的眼睛猩红, 嘴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她抓着挎包的肩带的手被勒出一条红印，可她全然不在乎，她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这七年来遭受的苦，要不是他们两个，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会经历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不会只能和一个老头儿在一起消耗自己的人生。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