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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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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然的话,我想我会被憋疯的。”我苦笑着说。

“我听他们说,那个袭击你的人,看到你在水车下面拿到了什么东西?你真是好运,幸好当时13号和17号是追踪真相派的人过去的,没有看到这一幕,要不然你拿的东西当时肯定保不住。”

“他们抓了那个组织的男人,现在应该审问出来了吧?”

“嗯,不过不用担心,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会继续在这个问题上与你纠缠。”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又是几号?”我想起敖雨泽叫那两个身穿中山服的男子是直接说的编号,不由得好奇地问。

“确切地说,我和他们存在一定的合作关系,但并不是一个组织的。这个组织的存在已经十分久远了,关于他们的一切,你现在最好不要知道得太多。你只需要知道,如果在闹市中看到身穿中山装戴着大框墨镜的人,最好离他们远一点。”敖雨泽淡淡地说道。

“那袭击我的人呢?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屌丝而已,那人为什么会跟踪和袭击我呢?”我有些头疼地问。

现在就我所知道的,围绕在我身边的神秘组织已经有好几个,我只简单梳理了一下,就存在先前勉强算救了我的中山装组织、神秘的游戏官方、试图制造长生药并引发鬼影事件的组织以及袭击我的棒球男所在的组织。

甚至,如果真如敖雨泽所言她和以中山装和墨镜作为标志的组织并非一伙的,那么她背后甚至很可能代表着某个和政府有一定联系的部门。

我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起来。一直以来,除了小时候的诡异经历和偶尔会在晚上遇到“鬼影”外,我表现得都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虽然我也曾幻想自己哪一天能像漫威中的超级英雄一样获得某种能力,从而在暗中行侠仗义拯救世界,可当我身边真的开始环绕着诸多诡秘的组织时,我却还是感觉到莫名的寒意。

“但问题是,他为何要袭击我,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今天的行踪。老实说,今天我来到这个锦里附近,不过是临时起意。”面对身边越来越多的古怪事件,我感觉到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当然,是噩梦。

“那个组织的人口风还是比较紧的,可能需要多些时间才能得到更多口供,现在我先送你回去,不过说起来,连一向以和平面目出现的那个组织都要出动人手来获取的东西,我也很感兴趣。”

敖雨泽送我回到我住的小区后,停好车,我们朝电梯走过去。谁知道刚走了几步,敖雨泽突然停下来了,然后猛地将我按到在地,接着尖锐的明显是加装了消音器的枪声响起,子弹击中旁边车辆的声音立刻让我明白这是真枪实弹,绝不是刚才中山装男子使用的麻醉弹。

我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敖雨泽反应够快,刚才我肯定就成靶子了。

敖雨泽拉着我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我们躲在一辆面包车后面,这个时候我才微微起身,我四下张望,却找不到袭击我们的人影。

很快,枪声再度响起,面包车的玻璃被击碎,玻璃碴儿四处飞溅,我的脸上甚至被划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不过这次也暴露了枪手的行踪,敖雨泽冷哼一声,从手提包里取出自己的手枪,然后猛地探出手去,朝一个方向连续开了几枪。

“你自己躲好,我去会会那个枪手。”敖雨泽低声对我说,不等我回答,立刻再度开枪压制住对方,然后趁机移动到旁边的车辆后隐藏起来,借助车辆的掩护,不停朝开枪的方向移动过去。

我吓得不敢动弹,就算我六感再怎么敏锐,可面对真正的枪支,还是毫无还手之力。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我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了有细碎的脚步声朝我这边过来。

脚步声很轻,似乎有人弯着腰慢慢地走过来,虽然地下停车场带着消音器的枪声接连不断,可我还是听到了。我的心跳加速,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的一根柱子下方正好摆放了两个干粉灭火器,于是悄悄挪过去,拿了一个灭火器在手上。

我去掉灭火器的铅封,拔掉保险销,左手握着喷管,右手握着压把,将喷管的口子对准了脚步声的方向。

等到脚步声靠近,我猛地冲了出去,狠狠地压下灭火器的压把,左手握着的喷管上下左右晃动,顿时灭火器中喷出无数细小的白色粉末,来人惨叫一声,大概是眼睛被粉末喷中了。

我闭上眼睛,估摸着对方的方位,屏住呼吸后狠狠一脚蹬出去,正好踢中那人的肚子,我感觉到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立刻将手中的灭火器朝那个位置砸过去,那人再度一声惨叫,也不知砸伤了什么部位。

不过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眼看着一支仿92手枪掉在地上,连忙过去弯腰将手枪捡起来,又狠狠踩了一脚地上正四处摸索的一只手,顶着一头白灰朝另外一辆车后冲过去。

我躲在一辆途观后面,背靠着车门大口地喘气,刚才那几下虽然远比不上在废弃的精神病院下的地宫中面对巴蛇神时的惊险,可也费了我不小的力气。尤其是面对一个怪物和面对人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对怪物再怎么下狠手都理直气壮,可是对人,哪怕明知道对方可能是来伤害我的,也还是感觉有点心理障碍。

这两个枪手到底是些什么人?是上次在废弃精神病院遇到的枪手同党,抑或是棒球男所在组织的人?我通过游戏隐藏关卡指引在锦里水车下得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会惹来这么多人前仆后继地前来?最关键的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很快,在连续几声枪响后,传来一声男人的闷哼,敖雨泽击中了对方。我在原地拿着枪,却不敢探出头去仔细观察,这玩意儿就大学军训的时候见过真家伙,也稀里糊涂地开了几枪,可真要说到命中率,那是连菜鸟都比不上。

“好了,你可以出来了。”敖雨泽的声音传过来。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从途观后面出来。出来后我才看清,两个袭击我们的枪手已经被敖雨泽制伏,其中一个胸口和大腿都中了一枪,另外一个则是头破血流,身上有不少白色的粉末,应该就是被我用灭火器砸伤的。

“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这两个人虽然不是职业杀手,但在省城的地下世界也小有名气,你居然能空手打伤一个还缴了他的枪。”敖雨泽看着那人脑袋上的伤口,由衷地赞叹道。

我老脸一红,这夸奖我可当不起,刚才情势紧急,我也不过是仗着提前发现了这倒霉的枪手,趁着不备突然下手,也不知道效果会这么好,这之间运气的成分占了大半。

“这两个人不过是小角色,我估计应该是那个组织临时雇请的人而已,也问不出什么,我已经通知了相关部门的人前来。对了,此前这两个人和我们打过交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废弃的精神病院中,我们也受到过枪手袭击?”敖雨泽取下两个人的鞋带,将两个人绑好,对我说道。

我还是心有余悸,将手中的仿92手枪递过去,有些不安地问:“原来当时就是这两个枪手带着一群被催眠的精神病人袭击我们?对了,后续还会不会有人过来?那我不是随时都有危险?还有那个能够催眠精神病人的人还会不会出现?”

敖雨泽淡淡地说:“放心,如果我要保护的人都出了事,那我也不用混了。”

我微微安心,不过注意到她言下之意,似乎并不仅仅是需要我陪着她解决最近发生的某些和金沙有关的神秘事件,同时她也是保护我的人。

为什么会保护我?难道我身上有什么重大的价值和秘密值得这样一个身手极好的绝色大美女来保护?我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但看敖雨泽的样子也不可能轻易透露,也只能暂时将这些问题抛开不谈。后面和敖雨泽应该还有不少接触的机会,这些问题迟早都会有答案。

“关键是,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怎么办?”对敖雨泽的身手,经历了几次的患难与共之后我当然是信得过的。可是我和她毕竟不可能随时都在一起,如果说这些袭击者趁她不在的时候突然前来,我估计自己被抓住或者被杀的概率,都会大大增加。没有受过严格的格斗和反侦查训练的我,就算六感比常人敏锐得多,也不可能避开职业杀手或者某些神秘组织的精锐成员的袭击。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至少在找到你正在进行的游戏测试幕后操控者之前,我们还能够暂时弹压住不让那个组织的人继续袭击你……其实,干这些事的应该是些自以为是想要邀功的外围成员,那个组织的真正成员,是绝对不敢这样干的,他们赌不起。”敖雨泽冷笑着说,同时也向我隐隐透露了一点信息。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也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以后敖雨泽不在的时候,只有自己多加小心了。

六七分钟后,来了一队特警打扮的人,将两个枪手直接提走,缴获的两把枪也交给了那队长模样的人。地下停车场内的弹痕以及散落的弹壳也有人收拾,甚至几辆被子弹击穿的汽车,也很快有人拖去连夜维修,看来敖雨泽在官方的势力依然是出乎意料地庞大,这件事会被彻底压下来。

不过,既然敖雨泽和官方看上去还算友好,至少我不用对这个问题太过担心。要知道国家的力量一旦动员起来,不管什么地下组织,说镇压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敖雨泽很可能是半个官方的人,或者说至少有极深的合作关系,这一点可以免去不小的麻烦。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几个组织可不是普通的黑社会小流氓这么简单,他们的势力之大,已经到了连各国的政府都不敢轻易动他们的地步。如果没有在短时间内将其首脑全部找出来一起剿灭的把握,根本就不可能使用武力镇压下去。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回到家后,我和敖雨泽一起拆开那个塑料包,藏下这个包的人十分小心地包了好几层,每层都用透明胶带缠得严严实实,因此里面的东西完全没有浸水。

拆到最后,我发现这里面的东西有两样。一个是精巧的铜铃,铜铃上面有一个圆环,正好容一根手指穿过去。此外就是一叠照片,按照照片上的编号顺序,第一张是一个挖掘现场,第二张是三个密封的坛子,目测这些坛子每个都有三四十厘米高、二十来厘米左右的最大直径。

从第三张开始,照片上面全部都是一些类似羊皮卷的资料。这些资料上面的字弯弯曲曲,和图画类似,竟然是之前我们已经多次发现的巴蜀图语。

这些羊皮卷的材质,我怎么看都觉得眼熟,最后敖雨泽提醒道:“你发现了吗?这些照片上的羊皮卷,和我们在废弃的精神病院下方的地宫中找到的几张羊皮卷,几乎一样。”

我仔细一看,果然如此。照片上的羊皮卷,和我们当时在地宫暗河的那条船上发现的羊皮卷材质极为相似,很明显出是同一批的文物卷宗。

“看来秘密就在这些羊皮卷上。对了,你上次将那些羊皮卷带走,说要找一个老专家解读上面的信息,有结果了吗?”我问道。

“哪里有这么快?对巴蜀图语的翻译,国内持续了几十年都没有大的成果,现在不过是得到几张羊皮卷,就算有进展也十分微小。要想全部翻译出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敖雨泽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对于一门完全称得上是独立于现有语言体系外的文字,要想真正解读完整,恐怕十年八年都不嫌多。要想短期内知道这些羊皮卷上写的到底是什么,看来是不太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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