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心只是一种统称而已，是指藏了不同源的心头血的心脏。你也知道，人可不仅仅是一具身体这么简答的事情，除了思想之外，对我妖怪来说，分辨你们谁是谁最关键的东西，就是你们的魂魄，就像是你们看所有的狗都长得一样，我们看你们人类也都是差不多一个样，除非你们长得特别好看，要不然的话我们还记不住你们谁是谁。一个魂魄，从它在天地间诞生开始，会经历五生五世，萌芽、成长、成熟、枯萎、衰败，直到魂飞魄散，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也能活上两千五百多岁，和普通的小妖是一个岁数。在某一个阶段的时候，人和妖怪、和神仙相爱了，约定下了下一辈子在一起，那个时候，神仙或者是妖怪就会在那人的心脏中滴上一滴自己的心头血，好在来世的时候，顺着自己的味道找来你，毕竟魂魄的味道会有细微的变化，但是妖怪只要不死，那心头血的味道绝对是不会变的。”

赖弥生的眼神有点震惊：“你的意思是说，我上辈子或许不是和人类在一起？”

“没见识。”佘翼鄙视地看了赖弥生一眼，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在赖弥生殷切的眼神中继续说了下去：“也不一定是神或者妖怪，古时候有些会法术的人也会在心脏中滴血，不过那是相互的，就是许下血契，发誓生生世世在一起，等到他们在下辈子遇上的时候，会对对方一见钟情，不过如果对方即便是爱的要死要活，还是可以因为物质问题而拒绝爱情。你看看你们人类，是多么得狠心啊，上辈子许下的血契还能拒绝得了。不过，这辈子和上辈子即便是同一个魂魄，人生经历不一样，终究还是不一样，谁能知道对方会不会移情别恋，滴血的不管是什么物种，一定都是傻子。”

说完这句话后，佘翼伸了伸懒腰，看在赖弥生还算是乖的份上，就把自己的兽瞳收起来了。

这东西要省着用，用多了以后就不管用了，要知道，今天早上玉藻前那死混蛋还把自己的整个狐狸脸都露出来了呢。

佘翼觉得自己的身子软趴趴的，干脆就整个躺在了沙发上：“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干净，然后来做我们特工局的人类特工吧。”

赖弥生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给我留下心头血的是什么物种吗？”

“妖。”佘翼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还不是一般的妖，你身上的味道很醇厚，可能是跟着你过了两三世了，那只妖的修为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过应该不是我认识的妖，味道是我从来没有闻过的。其实你也不需要纠结在这件事上，在人心脏上留心头血的事情其实在妖怪中还是很常见的，我和玉藻前都做过这样的事情，我还找到了，不过玉藻前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你找到你的女人了？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赖弥生在八卦问题上和正常女人保持一致，只是佘翼的回答并没有那么让她开心：“我的女人在一千年前就死了，那还是她的最后一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