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要灭绝？！”

青冥点头，“算是吧。”

凌瑞阳怔然，“不能吧，好端端的……”

“本尊这样问你，除了修士，凡人，魔修之外，你可曾见过其他的族类？”

凌瑞阳愣了一会，才慢慢的惊觉，虽然玉符书简之类的都有各种妖物神兽的详细描述，但除了温驯的灵宠，似乎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妖物神兽的现世！当然他衣袖之中的麒麟除外。

青冥继续说道，“天道难以为继，试图用自己化成世间万物，但是本源生灵不是造出来的，而是在混沌之力的蕴养之下，慢慢衍生出来的。”

看了眼凌瑞阳懵懂的眼神，青冥叹息一声，这种事情难以理解也正常。

“这个世界灭绝，然后你的世界替代？”

青冥沉默一阵，直白来讲还真是如此。

“他故意弄出什么神谕，让仙界的人追杀你？”

青冥蹭了蹭凌瑞阳的发顶，“新的神族本来能够接收前一个世界之中所有的混沌生灵，将残余的混沌空间融合，不过天道不肯，本尊初生的时候力量又弱，被他摆了一道。身为神族都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只是天道不愿接受，他将自己分裂，用自己的意识造人造物，甚至用混沌本源生灵做试验。”

凌瑞阳呆愣了一会，回视青冥，“所以，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天道自己臆想的产物？”

青冥顿了一会，不知该如何回答。

凌瑞阳看着青冥，继续问道，“我呢，我算什么，天道的一个念头吗？臆想虚构的东西？”

青冥伸手揉揉凌瑞阳的头发，“你不是，你是这个世界存在很少的本源生灵。”

凌瑞阳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继续不安。

青冥倒是笑了，“小笨蛋的反应倒是出乎本尊的意料，还以为你会崩溃，本尊否定了你存在的世界，甚至算是指抵了你的神明，没想到还能如此镇定的坐在本尊跟前。”

凌瑞阳用力翻了个白眼，他已经很崩溃了好不好，如此努力挣扎了这么久，竟然都是假的，那他的经历是真是假，难道他从头至尾是被一个人耍的？全是那个叫什么天道的东西构造出来的？麻蛋！

青冥用力吻了吻凌瑞阳的眉心，“这些事情，本尊来烦忧就好，你呀，好好的报仇雪恨就好了。”

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报仇雪恨，两个世界的冲撞，青冥是要和他所在的世界斗争，这麻蛋的，比前世更危险啊！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你杀了这仙人，不会被天道找上门来吗？你是不是一直在躲避着天道？”天道，天道，单听名字就觉得无力抗拒的感觉。

青冥嘴角微动，却不得不承认，他此时确实是打不过天道，毕竟天道比他年长太多，他又为此事准备了数万年，青冥暗自咬了咬牙。

凌瑞阳瞪大眼看着青冥，“别告诉我你其实一点计划都没有？”

青冥回视了他一眼，“小笨蛋，本尊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凌瑞阳一愣，心里嘀咕，你倒是吃啊！难不成还得我请你吃！麻蛋，一想到这个就呕死他了，明明某个混蛋口口声声说什么，只要他修炼到元婴期，两人就可以双修了！

“问个最重要的问题，要是这个世界灭绝了，我会怎样，跟着消失吗？”

青冥心底一恸，想到凌瑞阳被天道的献祭烙印，轻轻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

凌瑞阳揉揉脸，舒缓了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别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