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回想前一晚的事，宿醉过后，头痛欲裂，脑海里的片段只有零星几点…

江萱萱想起她跟华哥去喝酒，喝个烂醉回来之后还吐了，最后好像是大老板带她回的家…

在之后，她好像还哭了，但是为什么哭怎么也想不起来…

江萱萱喝醉之后确实是有很多毛病。以前每带她出去喝酒归来，第二天华哥总是会啰嗦她都干了哪些蠢事。

她偷偷打量顾明琛，小眼神捕捉到他嘴角的淤青，几次想开口询问又默默闭嘴，就怕这是她昨晚发酒疯作的怪。

车厢内的气氛就此静默。他不说，她不提，两人首次达成同样的默契。

上班的打卡时间已过，在公司大厅刷卡处，江萱萱对顾明琛点头道歉，“老板…害你迟到了，对不起啊…”

迟到10分钟这个月全勤奖就没了，虽然对他而言全勤奖算不了什么…

顾明琛收卡转而面对上她，他拧眉沉道，“中午上来睡觉。”

“哦，好。”江萱萱乖乖点头，“谢谢老板。”

非常客气的词汇，不免让顾明琛想起她昨晚提到的‘装’。

她这般装模作样，为的就是在他面前掩饰对他的……喜欢。

可她昨晚已经说了清清楚楚，现在还需掩饰？

“江萱萱。”他沉目，郑重百般开口，“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老板不会是要计较脸上这淤青的事儿吧？难道真的是她揍的？

“我…”江萱萱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而后悻悻笑开，“我不记得了老板…但是，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甭管三七二十一，先道了歉总是好的！

态度摆在这儿了是吧！

江萱萱的小人物心理又在作祟。

她带上那一脸殷勤笑意，顾明琛已猜不懂她是在装还是真不记得。

但是这种事情，她都装作未发生，他还有什么理由开口再提。

“上班吧。”顾明琛也不再多话。

就这样，关乎昨夜的话题就此洇没。起码在这个时候，无人愿意提起。

……

财务科的班内八卦又多了一项，这天早晨，同事们嘴里侃侃而谈的话题是——顾明琛嘴角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