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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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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是刚好我前几天生病了,遇到个医生。”宋随意匆忙说着,打算敷衍过去。只知道和他在一起的事,是很宝贝的事,想独自装在自己心头上甜蜜。

宋思露当然没有被她马上打发开,是回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奶奶提过,说你跟了许太太去相亲了,怎样?”

宋随意没有想到她那么快联想起这事来,连声说:“这个,我怎么知道怎样。你不是出事了吗?我这就回来了。”

“是吗?那人是什么样的人,是好人吗?”

所以说这个妹子在一大帮亲戚中唯独和她好不是没有道理。宋思露和她想的一样,首先这人要人品好。人品不好,再有钱也让人感到害怕。

宋奶奶屋里,眼看宋思露的事儿告一段落,宋奶奶几番叮嘱老三和老三媳妇:“女儿是你们亲生的,你们自己不疼惜,谁疼惜?你们把她打死了有用吗?人家说什么,都没有思露的命重要!你们牢记这一点。”

听老人家这样说后,老三这对夫妇心底有些后悔,想起来都是因为之前整整担心了几天几夜,女儿不出现的时候,他们必须代替女儿承受四周人所有给他们家的压力,这不气急起来,见到女儿的时候全爆发了。

“去吧去吧,思露在我这里呆几天。有随意陪着她。你们回自己家好好反省。再敢打思露,我和你们没完。”宋奶奶放了狠话。她的三孙女这么优秀,怎么可以被两个蠢货打死。

宋三叔和三婶听到说有随意陪着他们女儿,却皱起了眉头。三婶斗胆对宋奶奶提了意见:“要不,让婷婷陪思露——”

在三婶和三叔的想法里,女儿混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跟了宋随意好。宋随意哪里好了,读的什么农科到处被人笑话将来要下乡种田的。要是跟了婷婷,宋婷婷现在是进入了市里的电视台工作,随时随地结识名流。

对于三婶的想法,宋奶奶冷笑声不忘给他们两个头顶泼冷水:“你们大哥大嫂,能舍得让婷婷陪人?我病了,都不敢叫婷婷侍候,凭你们?婷婷将来是要做皇后的料,难道你们不知道?”

宋奶奶这话儿听起来,可真是淋漓尽致的挖苦冷嘲。连老三夫妇听了都不敢驳斥。不过宋奶奶说的是实话,如今宋婷婷仿佛一只随时变成凤凰的金鸡,老大家宝贝的要命,谁敢动下宋婷婷谁就是要老大夫妇的命。

可以说,老大一家把希望全押在宋婷婷身上当赌注了。话说回来了,哪对夫妇不是望女成凤的。宋奶奶想到这儿,目光望向了老二宋二叔。

宋二叔老样子,浑浑噩噩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这儿子是真不知道吗?宋奶奶不清楚了。打发儿孙们走以后,宋奶奶没有忘记回头打电话问许太太有关带宋随意去相亲的事。

许太太接到宋奶奶电话,先诉起了自己的苦水:“那地方糟糕透底了,简直不是人住的。没有一个从城里来的人能呆下去,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听许太太这样的说法,岂不是这婚事吹了。对此,许太太倒不敢和宋奶奶说宋随意好像不是像她许太太这样想的,只怕宋家人指责起她把他们家女儿害了,居然牵线让他们女儿嫁到这么糟糕的地方去。

在宋奶奶和许太太通电话时,一个人影躲在宋奶奶房间的墙外面弯着腰蹲着鬼鬼祟祟的。

有人经过看见那人不禁喊了声:“翠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翠姐回头看到是不知为何事折回来的三婶,连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同时朝三婶走过去把三婶拉到一边说:“我这是作为长辈心里有点担心随意相亲怎么样了吗?如果当面去问奶奶,奶奶要说我。”

听了翠姐这话,三婶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这个翠姐,如果真去问奶奶,确实是要挨奶奶骂的,因为这桩婚事本该落到婷婷头上,翠姐自私自利,硬是把糟糕的事儿硬推到了宋随意身上。但是,翠姐是否因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心生愧疚怕被奶奶骂,三婶对此却是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三婶多了个心眼,装作什么都不懂,问:“那事的结果怎么样了?”

就知道老三家肯定和她一样紧张这事。都是有女儿的爸妈,谁想自己的女儿被其他人女儿比下去了。翠姐冲三婶像志同道合的战友一样笑笑:“听说,那地方差极了,只怕随意都过不惯。”

听到这话,三婶心头是不由自主松了口气,这会她才敢真心感谢翠姐没有把这个糟糕事儿推到宋思露头上。只能说,宋随意倒霉,从小没了妈护短。有个妈在的话,哪会让翠姐这么设计自己的女儿。

当晚,宋随意和宋思露挨着睡在了奶奶家里的木板床上。宋思露有些感慨,说:“小时候,我们几姐妹在奶奶家里玩,你记得不,随意姐?”

记得,当然记得,那会儿大家都小,心眼没有那么多,大人说什么也不会过多放在心头,脱了鞋子上了床,不分彼此,全挤成一团开心无比。

“不是彼岸花,但是比彼岸花更令人伤怀。”宋随意轻轻扯出了一丝气,望向窗外的眼神,是在想着在深山里的他了。

☆、【13】他担心她(百日菊)

思念,像是一只风筝,拉着的那条线飘荡在空中,谁都不敢保证天有不测之云。

宋随意在阳台上新栽种了一盆花,当宋思露问她这是什么时,宋随意说:“是百日菊。”

百日菊宋思露看过,在她看来这花不太漂亮。可是在自誉种花匠的宋随意眼里,花从不分高低贵贱,有些花受宠有些花不为人知,只都是因为人为区分。

唯一的问题是,她在附近菜市场上买来的这盆百日菊,似乎出了些毛病,叶子长起了斑,这是病。

宋随意打算找那个卖花的算账,居然卖了一盆有病的花给她。不怪也怪她,轻而易举能上了人家的套,偏偏她是自己学种花的呢。只能说那天她鬼迷心窍了,眼里看的恐怕不是花,而是满脑子想着他。

于是,她把这事儿写在了给他的信件中,如此写着:杜大哥,我受人欺负了。一个卖花的,居然欺负起一个种花的,你说是不是都本末倒置了?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和他诉苦?不,是真正有事情的时候,只怕这个丫头反而是不会和他说实话了。

一天一封信,邮递员现在每天都必须到他这儿送信,不由叫苦连天,说:“刮风下雨都要写信给你,杜医生,这个给你写信的人是谁?”

杜玉清淡淡的,把自己写好的信交到邮递员手里:“她没有信来,我这也要寄信。”

邮递员无话可说地收下他要寄出去的信,开着送信的电动摩托车走了。

杜玉清拿着信回到屋里,关上门,拿了把剪刀小心打开信封口,手指取出信封里的信。

她用的是规格的信纸给他写信,一本正经的,恐怕是担心被他说他们两个隔代。这总是能让他浮现出一种哭笑不得的美妙的感觉。

只能说,这丫头,让他总会莫名其妙的心疼。

展开信纸,上面是她一排排钢笔字,字体还可以,只是比起他练过毛笔的功底,只怕差了一些,因此,她也体会到了,现在信上写的每个字都是几乎用力写出来的。

杜玉清想都不用想,边看,边已经取下衬衫口袋里别着的钢笔,给她写信:字只是代表语言的一种,除了表达意思,并不具备其它功能性功能。每次念着你的名字的时候,都是想着随意真好,如果随意变成用力,反而不怎么好了。

写到这儿,他的笔头顿了下,眼角微眯,是突然想,如果那丫头看见了他这段话,不知是不是会捶胸顿足,大叹起:你这人不是总说我们两个隔代吗?我看,不是你大我十一岁,是我比你小十一岁了。

眼前仿佛浮现出她那张生气勃勃的脸,她撅着嘴角像牛脾气和他争执观点的眼神。她大概不知道,她本身就像是一幅画,一幅活灵活现的画,到哪儿都能吸引人的眼球。在他心中,她是个如此美好的女孩。

但是,如今他们分隔两地,她身处那个繁华的大都市中,真心不会有人追吗?杜玉清的眸子里闪烁着,低头,继续看她信上写的内容。

她的信里,一般写的都是自己生活中的琐事。只能说,她人的性子和他差不多,都是偏向含蓄。那次两人之间的告白,还属于非常艰难的一次突破。在信里面洒洒洋洋地写一堆情话对他们两个来说基本不可能。即便如此,读着她生活中的那些琐事,能让他亲身感受到她在那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样的信,除了让他更了解她以外,无疑是令他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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