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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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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分别的时候,我对小周说你请了这条佛牌的事最好保密,别让公司的人知道。现在的人都喜欢嫉妒,要是有人听说你请佛牌转了运、旺了桃花啥的,你这么漂亮,说不定那些长得丑的女同事会暗中整你。

小周连忙点头:“你说的对,其实我这几个月这么倒霉,也怀疑有人故意整我。我这人性格直爽,做事认真,就喜欢讲道理。可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很多人就不喜欢讲道理,有话不在明面上说,非要来暗的不可。所以我可能也得罪过人,那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反正我从你手里买佛牌的事肯定不会说出去。”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告别之后小周就自己走了,也没管我。在去我同学的路上,手机接到短信:“什么时候方便通个电话。”

我马上回电过去,对方承认了,她就是那个买阴物整小周的女孩,名叫马丽。我猜得没错,白天在小周公司喝水时,经过我身边那女孩也是她。

马丽问我有没有卖转运和辟邪的佛牌给小周,我说还没确定,同时问她为什么要整小周。马丽叹了口气:“我是个比较内向的女孩,长的也一般,你也看到了。我刚到这家公司没两个月,是工资最低的排版员。也没男朋友。而周xx不一样,她长得漂亮,但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眼红。可她不应该总是训我,就因为我的工作要和她对接!”

“今天在你公司,我已经领教过了。”我回答。

马丽恨恨地说:“人在工作中难免会有些小疏忽,她自己也有。可别人的疏忽,她就会无限放大,骂起人来没完没了。她也不说脏话,但就是抓住一点训个没完。今天你看到的还是轻的,我来公司不到三个月,试用期还没过,已经被她训了十几次,最多的一次,也就是我找你买阴物之前的半个月,她从下午四点半训我到五点半,整个公司的人都把这当成笑柄。”

我不理解:“她在公司是什么职位,部门主管还是什么领导?”

马丽说:“什么领导也不是,就是普通职员,但她是正式员工,我只能算临时工。”

我感到不能理解:“我还以为她是你的领导,正式员工就有权力骂临时工?难道你不会反驳吗?你们的公司老总听不到,也不管?”

马丽无奈地说:“要是反驳有用,她也不会这样了。我们公司的老总也是女的,对公司的这些细节事情完全不管。只管开会定任务,和员工离职时签字。”这个我倒是能理解,中国有太多企业的老板根本不了解员工心理,也不懂领导艺术,更谈不上什么企业文化了。我告诉马丽,小周已经被阴物搞得很倒霉,你的气也出了,阴物的效果不可能永远持续,今后可能会慢慢消失。到时候你也别再整她了,太不了辞职,这和种人置气没意义。

没想到马丽说:“你说的很对,我已经交了辞职报告,下周就离开这家公司。周xx这个女人特别哈韩,在她眼里韩国就是天堂,为了能嫁去韩国,她有空就去三里屯酒吧街玩,为了结识韩国留学生或韩国人。半年前她在三里屯交了个韩国男友,她特别主动,那韩国男人也答应和她结婚,带她去韩国。结果前阵子突然分手,让周xx很伤心。我的气已经出了,谢谢你。这个号码是我为了在淘宝上和你交易,特意买了不用实名制的神州行卡,为了隐藏身份。现在你已经知道是我,但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因为对你也没有好处,我说的对吗?”

我连连称是。马丽再次问我,会不会帮小周转运,我心想,就算不两头吃好处,也不会大老远白跑一趟。于是告诉她不会卖,今晚我在同学家住,过几天玩够了就回沈阳。马丽很感激我,说要我的银行账号,给我打三千块钱。我又有了几分动心,马丽过几天就辞职,无论小周倒不倒霉,她都看不到,这钱收得毫无压力。但又想起之前泰国曼谷华商方德荣给赵老板下降头的事,就打消了两头吃钱的念头,推辞了。

挂断电话,我心里还算高兴,除去路费和请小周吃饭的钱,我净赚两千三,而且阴物也偷到了手,完全不用担心佛牌没效果。既然赚了钱,我也就不想坐地铁和公交车了,反正对北京的交通也不太熟,就招手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我同学家。到了地方,打表显示八十多块钱,不得不感慨北京真比沈阳大多了,随便去哪都得百八十,这个价从沈阳打车都能到抚顺。

到了家楼下,掏钱包付车钱的时候,我一摸羽绒服的里怀,觉得少了点什么,再一摸,居然发现刚才小周给我的六千块钱没了。我一惊,左翻右翻都没有,再找遍车里还是没有。出租车司机回头看着我:“哥们,怎么个意思?”

第0140章 全能女大灵

“我身上有六千块钱没了……”我先从钱包里取出钱付了账,不甘心地又在车里找了半天。

司机很不高兴:“哥们,你可好好找找,别讹我,我这一个月也赚不到六千,要不您再想想别的地方?”

找了足有五六分钟。我无奈地放弃了,出租车扬长而去,我又把羽绒服脱下来,内衣毛衣到外衣仔细找了半天,那六千块就像蒸发了似的。我仔细回想,当时在atm里,我接过小周的钱之后,明明揣进了羽绒服右边的口袋里,那个口袋外面还有子母扣,很难打开。可到底哪去了呢?

钱没找到,我却从羽绒服外侧口袋里摸出那个银币形状的阴物。心里一紧,难道是这个东西起的作用,我已经开始倒霉了?我吓得连忙把它扔进垃圾箱。

第二天回到沈阳。心里这个憋气,北京之行不但没赚到钱。反而还赔了三千多。把老谢的那条红眼拍婴寄回泰国给老谢,再往方刚的账户汇进三千四百元人民币。方刚打电话给我,说:“田老板,谢谢你照顾我生意,什么时候回泰国呀,请你吃咖喱蟹。”

我没好气地回答不吃了,不但没赚到钱,还赔了七百块。方刚很奇怪,问为什么,我把原委一说,原以为方刚会讥笑,他却说:“你小子又找老谢做生意?几种阴物凑在一起就值五千泰铢?”

这时我才想起说走嘴了。就说:“你也不能怪我。当初你报价比较高。又不肯让步,而客户只能出到一万泰铢,所以没办法。”

方刚哼了声:“记吃不记打,非得再让那个老狐狸坑你一次才长记性?”我笑着说要不是为了多接客户,只好把你挑剩下的生意交给老谢。

方刚说:“那也不能找那个家伙!对了,过几天我要和阿赞巴登去一趟菲律宾,谈个大富翁给自己亲哥哥落降的生意。阿赞巴登自己搞不定,要找他师父鬼王才行。我可能要去十几二十天,鬼王住的地方手机信号很差。这段时间你要是有什么生意,最好能拖到我回来再处理。”

我说:“客户不见得都愿意等个十几二十天吧?”

“那就尽量。”方刚说。

几天后,老谢给我打电话,问为什么那条红眼拍婴又给退回来了。我说客户没看上,我也没办法。老谢叹了口气:“田老弟呀,我把牌从阿赞手里拿出来,其实是付了钱的,这行业的规矩你也知道,见钱才能出货,我是信任你老弟才破例先货后款,结果你还……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货甩出去!”

对于老谢的抱怨,我已经习惯,这老狐狸有的是办法,我完全不用觉得欠了人情。

晚上在床上躺着,我想起小周和马丽之间的恩怨来。金庸说过,过于聪明和漂亮的人,经常会缺乏同情心,小周就是个典型例子。虽然她长得很漂亮,但缺乏同情心,感情淡漠(对韩国男生除外),平时不积口德,所以才得罪了马丽。幸好那只是一堆普通的阴物,影响不大,但也足够让小周连续几个月嗓子发炎,外加倒霉了。所谓祸从口出,嘴里造的业,有报应也是先从口中显现。

正想着,秦媛给我发来短信,说她回到武汉老家办事。聊了几句后,秦媛问我那块手表是否每天都戴着,我说当然,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除了洗澡和睡觉,必须戴在手腕上。

秦媛问:“要是有人问起你这块表多少钱买的,你怎么回答?”

我知道她的心思,就说:“很多人都这么问过我,我就告诉他们是我女朋友送我的礼物,把他们给羡慕的,非要看我女朋友照片!”秦媛笑得很开心。我心里很清楚秦媛问我的意思,她长期和老公分居,就算没有肉欲需要,也会打心底希望有男人关心,甚至几句暧昧的话也行。

又聊了几句,秦媛说正好有事找我,她前几天去游泳的时候把那块“四耳桃花眼”的佛牌存在柜子里,结果柜子被盗,佛牌、钱包、手机和衣物都丢了。不知道最近公司生意不太好,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虽然我对秦媛心存感激,但毕竟只是客户加朋友,钱该赚还得赚。于是我劝她可以再请一块佛牌,秦媛说:“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个事,我相信你,什么图片功效我都不看了,五千块钱左右够不够?”

听到她这么信任我,我也不好意思太黑,就说够了,包在我身上,到时候直接把佛牌给你寄到公司就行。顺便开玩笑地说:“要不要我送你一块专门复合感情的佛牌,让你老公和你相爱如初?”

秦媛立刻说:“不要,千万不要!我对他已经完全死心了,就算能合好,想起当初他骂过我的那些话,我也不可能和这种男人生活下去。前几天我提离婚的事,他很生气,说坚决不离,除非我给他五百万。我现在就要努力赚钱,直到能和他分开为止。”

我没想到秦媛对感情的事这么决绝,也不再开这种玩笑。秦媛要了我的银行卡号,当天下午就把五千块钱汇到。说实话,这么好的客户真是百年不遇,我心想,现在是客户和朋友,用不了多久就会发展成红颜知己,再然后……慢慢来,对这样的成熟又成功的女人急不得,以后的路长着呢。

给方刚打电话,结果是关机,这时我才想起他已经去了菲律宾,看来是没信号。按理说秦媛对我的信任完全可以等,但我想起之前他欠我的人情,虽然两批货已经供完,但上次那条红眼拍婴的事,搞得我反倒欠他一个人情,于是就给老谢打去电话,让他把那条红眼拍婴再寄给我,刚好有客户要。

老谢说:“那条红眼拍婴,我刚卖给一个老客户,田老弟,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心想前几天还说货难甩,结果这么快就卖了。就让他再找一条能旺事业和转运的正阴牌,价格控制在两万泰铢左右。

两万泰铢是四千块人民币,因为秦媛和我那种比较微妙的暧昧关系,再加上她送我的手表,我心里也不太忍心赚她太多,心想只赚一千人民币,意思意思就行。

老谢办事效率不低,晚上吃饭的时候,彩信就发过来了。两张图片,一个是泡在人缘油里的长发裸女法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三点位置还涂着鲜血,背面嵌有符管;另一个是小木盒,打开里面有嵌在泥中的红头拍婴,张开双腿蹲着,跨间有个红眼的白色人头骨,周围嵌有符管。

一看这两样东西,我就猜测是有阴料的邪阴牌,问老谢还不承认。在我的追问下,他才嘿嘿笑着认了。我说:“我不要邪阴牌,只要正阴牌。这个客户很重要,就是上次送我名表的那位女士。她没接触过这种法相太诡异的邪牌,看到这个肯定会害怕,更别说佩戴了。再出点儿什么意外我可得罪不起,你再多发几张图给我吧。”

老谢笑道:“好吧好吧,这位女客户对你真好,是单身吗?你要是能把她泡到手,就有了聚宝盆,还用做什么佛牌生意!”

“她倒是单身,可比我大近十岁呢,不合适。”我回答,心想虽然秦媛有老公,但这种没感情的分居早晚得离婚,和单身没啥区别。

就这样,老谢给我发了几次彩信,很奇怪,都是些法相诡异的邪阴牌,我问他怎么没有正阴牌,老谢回复说他在那空沙旺帮客户请小鬼,是个大活儿,几天之内都走不开。这附近有两位黑衣师父,没有正牌。我让他联系白衣师父,让他们的徒弟发资料,你再转发给我,老谢同意了,让我再等等。

晚上我刚要睡觉,老谢的图片发来了,是个圆形牌子,里面是灰白色的坯体,上面用黑色细笔画着一名侧身裸女坐像,左手握着一条很粗的无头蛇,右手搂着一个胖娃娃。配的文字是:“全能女大灵,招财旺主,两万泰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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