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穿好衣衫，白素贞掐指一算，她与小青竟从叁月初一交缠到了初叁，若不是白素贞谨记观世音的指点，两人怕不是清明都要错过了。

白素贞施法将王府简单的布置一番之后，就带着小青往西湖边赶去。

两人从辰时寻到了午时，也未曾找到那位传说中的救命恩人，小青嗔道：“姐姐，莫不是那观世音诓你，过了千年，那小牧童能否投胎成人还说不准呢！”

若不是为了寻这个小牧童，她还和姐姐在王府交欢，便又开口道：“姐姐，修仙有什么好的，我见人间的戏文常说，天上的神仙爱上凡人被压在山下，可见天上也是个无趣之地，连情爱都要打杀，做神仙有什么好的，不若你与我修妖道，你我姐妹便能长伴左右，日日交缠……”

白素贞见她越说脸色的情欲越浓，忙正色道：“不可如此。”随后又惶然：“我修行了千年，就是为了成仙，岂能轻易放弃……”

小青本想开口让姐妹弃了仙道，却见她神色惶然，一时之间又怜又爱，便转了话头：“姐姐你看，是不是那人？”

白素贞还未抬眼，就笑骂着说道：“寻了一上午，见到俊俏的姑娘你都要问上两句，怎么不见你去瞧那公子哥儿……”

话音未落，白素贞觑见小青说的那人，不由得神色一怔，掐指一算，竟然正是那人。

小青见她面色有异，忙开口道：“姐姐……他却是个男子啊。”

白素贞见她诺诺，便解释道：“他是个男子，却也不是，常言道‘天地生阴阳，故人间有男女’，只是许多人与事并不在阴阳之间，她便是阴阳未分，男女同体之人。”

小青似是明了的点点头，又问道：“那她？”

“是她。”

白素贞便携了小青去见礼，叁人寻了一酒楼，在雅间内白素贞才对许仙开口解释道：

“我原本是一条白蛇，千年前多亏得你相救，如今受观世音菩萨指点，报救命之恩，你若有所求，可一一说来。”

那襄许仙却是惊了许久，待小青和白素贞饮尽了茶水，方才开口道：“我不过是一介不男不女之身，在这世间行尸走肉般活了这些年，也不求娶妻生子，只求有个本钱，开间药铺，安享此生罢了。”

白素贞见她可怜，思索道：“你若应允，我可替你除掉一物，分出个阴阳，是男是女由你自己决定。”

许仙却是摇头拒绝：“我亦知自己是怪物之身，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生前只劝我不可告知于人，此事断不可行。”

思衬许久，白素贞开口道：“如若你不嫌弃我姐妹二人是蛇妖之身，我可嫁你为妻，日后你想建立家业，我也可帮衬与你。只是我姐妹二人心意相通，万不会为你生子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