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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永平纪事_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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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几名少年不由心里大快,暗地叫好,心想这种人就是欠收拾,若是遇上个没啥背景的,被欺负了也没处说理,就是得让他们踢上铁板,让他们好生得到教训才是。

不过还没等他们痛快一番,只听“砰”地一声,那人一下便被踢到了他们包厢的门板上,这包间门板只是几条木框子糊了不厚的白纸,不经力的狠,于是楚归一众只见到那登徒子躺在被砸坏的门板上,正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胸,满脸青紫。而踢人的那只脚还未收回去。

众人从那只未收回的脚往上移,只看到果然一张十分漂亮、出尘绝逸的脸,不过那脸满是铁青,怒气未消。楚归和窦笃见到那张脸时,便心中大惊,这不正是六皇子么!

两人立马起身,准备见礼,六皇子也没想到还遇到熟人,想必刚刚那番话都被他们听去了,更是有些恼怒,见他们还要不过脑地揭穿他身份,更是恼怒地摆了摆手势。楚归暗地拉了拉窦笃,就势道,“六公子!”窦笃也反应过来,改了称呼。伏瑗也是认得六皇子,也恭敬地行了礼。其他人虽然不清楚眼前这漂亮的少年是谁,不过看窦笃和伏瑗一脸恭敬的模样,心中便知晓大概是出自宫中了。

两人心里不禁暗呼,这人是多没长眼,竟然惹到六皇子头上。不过一看,这六皇子也就带了个小太监,看着也就一普通小厮,六皇子虽身着不凡、生得俊美,认不出来也是正常,只能说这人□□熏心又不带脑子了,还加运气衰。

登徒子的一群小厮被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震住了,一个个都呆在那,一个稍微机灵点最快反应过来,指着六皇子气愤道,“你个没长眼的,可知道我家少爷是哪个?!”

楚归和窦笃都快没眼睛看了,果然不怕神对手,只怕猪队友,果然不怕人笨,就怕人蠢,都碰到硬茬了还这么嚣张,也不怕死得更惨。果然六皇子听闻更加生气,抬起脚又狠狠地将那登徒子踢了个翻滚,那登徒子更加大声地叫唤起来。楚归瞧那人一副白白胖胖的模样,大概就是没长脑子点,运气背了点的纨绔子弟,背过脸去都快没眼睛看了。

六皇子还欲拳打脚踢一番,只听后面传来一道沉静肃穆的声音道,“六弟,行了,别闹大了到父亲那不好看。”

楚归几人一看,来的正是太子。

☆、19.太子之意

众人这时反应过来,又依次向太子见了礼,太子与众人点头示意,对那地上被打得头青脸肿、满地叫唤的纨绔子斥道,“还不快滚!”那人见势,好歹不是个蠢到透的,立马领着一众小厮屁滚尿流地走了。太子对六皇子道,“六弟,刚刚那位是丹阳郡太守之子,其父来京述职,初到京城,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六皇子贵为皇子之身,被个纨绔子弟调戏一番,自是恼怒非常,不过被他兄长劝说一番,也便应下了。

太子向包厢内看了一圈,道,“这顿饭倒是打扰诸位了,这顿饭便当孤请了吧。”又对楚归和窦笃两人道,“今番这么巧遇到,等会可要来喝几杯酒才好。”说完便领着六皇子离开了。

酒楼小厮见状连忙赶紧来,给一众人换了包间。虽然被方才一场闹剧打断,但好歹安生收场,几个都是心大的,很快便重又吃吃喝喝起来。

楚归发现自己酒量和前世一样,浅得很,没喝几杯便有些晕晕乎乎了,但想着太子走时还交代要去陪喝几杯酒呢,这点面子是不能不给的。便拉上窦笃,顺便叫上识得太子的伏瑗一道去敬酒。其他人和太子几人不熟,也不想去赶这个热脸,还是算了。

太子和六皇子是在后院的一个雅间,绕过回廊,走了有段距离才到。敲门进去后,发现不仅有太子、六皇子,还有邓家、阴家几个子弟,其中还有韩辅,尚书令韩棱之子,边上是几个小太监和小厮伺候着,太子一见是楚归几人,让众人腾出了几个位置,楚归的位置莫名其妙的便离得太子很近。

太子笑道,“小归和窦九郎推掉了孤的邀请,原来是赴今天的宴来了,好说,好说,还是先自罚三杯吧。”

放假的前一日,太子的确邀过他们,但他师兄在前,便让他们婉拒了,不想今天这么背,竟然赶上个正着,他们也不知道几位皇子要这个点到这来聚啊,东来居虽然富贵,但还是稍显闹腾,毕竟整个京城,比这清雅高档的酒楼多了去了,一般几位皇子也不会到这来的。谁知道这么背,早知道他们就换个地了。

不过被撞个现行,对方又是太子,楚归和窦笃二人只能二话不说,连干了三杯。三杯下肚,热意顿时上腾,楚归本就有些晕乎,一时间,脸和耳朵顺时被蒸了个透红。

三杯过后,两人又敬了众人太子一杯,答谢他请宴的盛意。再接着几乎又被众人轮了一遍。这在座的各个身份都不是好惹的,谁的面子敢不给啊,一圈下来,楚归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这酒杯虽小,但架不住楚归酒量浅,这酒又比他们在前边喝的烈性多了,转眼楚归便是眼睛发直,变成个有点呆的愣子了,别人说啥都反应不过来,只知道别人说喝就喝。

等窦笃这个迟钝的反应过来时,楚归早就喝多了。不过幸好楚归酒品好,喝多了也只是发呆发愣,倒是很安静。窦笃是边关混大的,最是不怕喝酒,这些对他根本没啥影响,便有意识地给楚归挡了些酒。

楚归本就圆脸圆溜溜的漆眼,平素只那双溜溜的眼睛显出几分聪明狡黠来,活像个机警地小鹿,等着喝多了,眼神都直了,配着那样子,倒显出几分杀气的可爱来。一旁的太子瞧着倒不觉十分有趣。

实际上今次本就是他故意挑的这地,自楚归在大讲堂上引起他的关注后,他去学堂的次数越多,便发现眼前这人越发神奇。看着完全无害,看似没啥出挑之处,实际上与别人很是不同,在学堂里对经义的很多观点都与别人不一样,在骑射场上也是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更难得的是,他还很聪明,基本上不怎么惹人注意。

他一直有意收拢他,可是这人却并不受宠若惊,反倒仍是不宠不辱,该咋样便咋样。尤其这次开学他晚到了两个多月,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让他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后来打探到这人这段时日以来的经历,便更是刮目相看了。

他一直与楚归有意交好,这次也是特意邀了他一起来聚,结果竟被婉拒了,后来让身边的小太监打听到,故意与他们一样选的东来居,也是差不多的点。老早便想着怎么平心里的那点不满。

不过看着眼前这人喝醉的那呆样,以往的聪明狡黠瞬时消散,那点郁气竟也一下去了,只觉没有白来。

窦笃平日虽有些粗枝大叶,不过自瞧出他大哥对楚归那点心思后,他自己又和楚归很投缘,早将楚归视作他大嫂了,并自己赋予自己那么点保护大嫂和大哥幸福的那么点使命感。

因而这次倒反应极快地瞧出了太子对楚归的那点不对劲,基本上把在座的都干得差不多后,便拉着楚归告辞。所幸太子实际上心里也没十分明了自己那么点心思到底是啥,今次这番倒也差不多到位了,也没强留楚归三人。

只不过,窦笃拉楚归起来时,没想到楚归虽看着安静没啥大事,但拉起来时早成了一只软下,窦笃没使足力道,瞬时一下子便又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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