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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永平纪事_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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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太学·杜安·何暘

楚归对这段历史其实也是半罐子水,这半罐子水多半都是被历史教科书和YY小说教的,不过有时候被YY小说洒的狗血激住,一时热血上头,倒也研究过《后汉书》中好几个人物。但这些全都是凭个人喜好、断章取义,有的感兴趣、觉得有趣的,便看得仔细些,若是没啥趣味的,便直接跳过了。不过早知今日,他可能会励志自己当个东汉历史考据学究的。

钟离意这个人物,篇幅不多,他倒看到过,记得清楚,便是因为《后汉书》记载这人性格清奇。在他看来,书中的他师叔,性格真是超软超软都带点蠢萌了,年少的时候,家乡遭逢大疫,钟离意便挺身而出救济那些感染上疫病的百姓,得他救治的多获救了。等他在大司徒侯霸府任职时,要押送囚犯,时值深冬,天寒地冻,那些囚犯病得走不了,钟离意便解了他们的枷锁,病重的留下养病,到期后那些囚犯也没逃跑,自己到了要被押解到的地方。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多是他这师叔性格中于心不忍然后犯蠢的事情,而且还带点书生的迂执,这点和他许师兄有点像。但关键是,他这师叔早早就被外放到鲁地为相了,大概是在永平八年的时间,在永平十三年左右,便已病卒了。可如今已是永平十五年初,他师兄还在当今天子身边任这个六百石尚书仆射,真不知道是蝴蝶翅膀扇动了哪股气流,与历史记载并不一致了。

与历史的不一致,虽隐隐让楚归莫名有些恐慌和不安,但转念一想,他也不过只是个小人物,这些应该也与他无碍,他这一生,本来就凭空多得的,前十四、五年已是肆意快活,还要担心那么多作甚。

而且仔细想想,他这师叔,虽然心性善良,但却也并非如史中记载为愚善。他小爹也给他说过他这师叔的事,只是他心中自有准则罢了,本着他自身的良知去做的事,个中曲折被简略,在外人看来便有些愚善迂执了。

后来楚归与许然又到钟府上拜访了几回,可是钟离意多数都在宫中,少数几回才能碰上。

学中日子单纯,也无他事,日子倒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冬十月。这日中午,楚归与三俩好友在食堂吃饭,许然与楚归现修的课程不一样,便平常只一起上下学,午饭便各自与自己同窗一道。

太学中也人以群分,贵族世家子弟自是一派,普通官宦或郡县大族子弟又自是一派,而之间沾亲带故的又是许多,家世不显全凭个人性情才学的也是一堆,也有一心求学不闻窗外事的。

楚归如太学时年纪比较小,和他做同窗的,也多年纪较小。他的两个好友之一,杜安,便是十三岁如太学,年纪最小的。

太学的伙食在楚归看来还是十分不错的,大块大块的肉,牛肉羊肉猪肉都有,有时甚至还有野味,量很足,炖煮得软绵筋软,酱汁和豆豉都十分入味,还会放上香辛叶,除此之外,还会搭上一两个蔬菜。因为许师兄老是说晚上不能吃太多大肉大鱼堵住了七窍血脉,一日之计在于晨,也不能被油荤入了心、塞了脑,因而早晚都比较清淡,都是粥啊青菜什么,顶多早上来个鸡蛋,或者再加几个饼,粥换着方法煮的精致点罢了。

但楚归是严重的肉食动物,学中那一顿午饭,他向来要的肉的分量是够够的,而且在他看来,学中的肉不论是丰富的品种,还是味道,他都满意极了。

这天,他向往常一样大快朵颐时,杜安在一边神秘兮兮道,“前段时间诸车骑兵尉在上林苑中行猎,依我看,今上是不是要有行动了?”

一旁的何暘顿了筷箸,若有所思道,“自永平五年以来,北匈奴连年犯边,遣贵女和亲后边境才安宁了六七年。如今天下安平,百姓殷富,牛羊遍野,今上想平定边胡,以绝后患,却也是势在必行的。”

何暘为扶风平陵人,比楚归大了两岁;杜安则是颍川定陵人。三人在同窗中脾性相投,平日里往来最多。何暘六世祖曾在武帝朝任廷尉,与张汤是同僚,但断狱风格却是与张汤截然不同的。其父在前朝曾任千乘都尉,为比二千石之职,后因病免,便隐居不仕。

杜安家世和何暘比起来,要普通许多,但杜安在郡里便素有才名,年少便能入太学,在当世也可说是天才般的人物。

楚归不接二人话茬,他正专心致志在解决自己美滋滋的羊羔肉。刚入冬,寒气已生,这灶房做的羊羔肉,六分瘦、四分脂,那四分脂中又是两分肥夹一分瘦一分筋,炖煮得又黏又软,酱汁豆豉十分入味,香辛调料扑鼻,楚归才没心思和他们扯东扯西,一个人吃得不亦乐乎。

杜安见他那样,一时促狭心起,趁楚归闷头吃肉不备,手中筷箸飞快插入楚归菜盘,想抢几块肉让楚归肉疼。只不过,他老是忘了楚归可是练家子,即使闷头吃肉,却也运筷如闪电,几下就将杜安瞄准的肉抢到嘴巴里了。

杜安一副无语的表情,有点受打击地不满道,“啊啊啊!楚小龟你这个没出息的!为了几块肉你至于不!护食到这个地步也是前所未有啊!”

楚归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的肉全解决了,饭和菜也美美下肚,一副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眯着眼,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的蠢样,让杜安一脸鄙视,一旁的何暘看着只是好笑。

何暘虽才比楚归大两岁、比杜安大三岁,可行事性格却沉稳很多,楚归和杜安还老是一副孩子心性。如今两个小的正是抽条的年纪,身高比何暘还是矮了快半个脑袋,杜安又比楚归矮那么半小指,老让他心里不服气。

楚归喝了半盏茶,喘了几口气,更是一副满足样了,却只听一旁何暘道,“子归,你看今上会派哪位将军出塞?”

楚归一点也无分析燃烧脑细胞的趣味,当今天子派谁,不管是前期铺垫,还是史书上记载的,都再清楚不过了,“自然是显亲侯窦固了。”

楚归并未多想,没料到对于他来说一清二楚的事,对于别人来说却并非如此了。所以在何暘杜安二人看来楚归十分笃定未知的事,却也是十分神奇的。

杜安一脸怀疑凝重道,“窦固任中郎将时,虽定边有功,但因坐堂兄窦穆事件,已废十年有余。如今天子欲击匈奴、通西域、定边塞,令窦固领兵,能达成所愿?”

“去年,今上封窦融少孙窦嘉为安丰侯,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了。毋庸置疑,即使窦家被废,但并未伤及根本,窦家在凉州一带威望并著,窦固此人,又确是将才,今上欲达成所愿,窦固自是上佳人选。而且窦固之妻为今上嫡亲妹妹,也是有几分信赖的。”

何暘在一边补充道,“说起来,窦家遭废后迁回到扶风平陵老家,与我还是同乡呢。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窦家羽翼被今上砍削大半,却也还未到此地步。子归说的倒是很对,窦家在关外一带威望、势力,都不容小觑,不管是大族还是边胡,都很买他们的面子。这窦固虽是良将,子归却不知,这窦家厉害的人物却不只这个呢!”

楚归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不过这个时节,那个人却是不显的。再说,管他厉害不厉害,也不干他的事。

杜安却是十分好奇,“明高兄所指为谁?”

“窦融四世嫡孙窦宪,其母为东海恭王女沘阳公主,祖母为先帝女内黄公主。如今不过二十二三,但窦家势力几乎都在他手中掌控,而并非在显亲侯窦固手中,也未在其小叔安丰侯窦嘉手中。听说他年少时,胡人犯边,他便曾带领窦家子弟,随守边将士,上阵杀敌,英勇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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