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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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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姐哪里的话,我和三姐姐可是一直跟在姐姐的后面,只是姐姐走得太快,一进门儿就没了踪影,想来是急着去拜见长公主殿下了。”

说话的是覃涵,自得了覃晴的带她来诗会的承诺,霎时间就恢复了原来的风采,丝毫不见前几日叫大夫人整治过的落魄样儿,一身玫红色的绣牡丹的崭新衣裙,可谓是宁国公府四个姑娘里最抢眼的一个了,昂首挺胸地进了府就同覃依一道去同其他府的贵女们拉关系,上蹿下跳的模样,直看得覃瑜眼中生刺。

“哼,”覃瑜听了覃涵的话不由眉心微皱,然后冷笑了一声道:“长公主殿下是长辈,自是要先拜见的,只是长公主殿下的身份尊贵,怕不是人人想拜见就拜见的了的。”

有道是尊卑有序,除非由嫡女带着,否则庶女是绝不可能有幸拜见长公主的,便是一般的贵族人家,也是不允许拜见的。

“你……”覃涵的柳眉一竖,她与覃瑜向来极不对付,总是仗着嫡女的身份压她们一筹,其实他们三房也不过是个庶出的老爷,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行了,”覃晴淡淡地开口截断覃涵的话,“诗会就要开始了,四姐姐五姐姐不若想想本次的题目是什么。”

语毕,带着警告的目光往覃涵的面上一扫,看得覃涵的眸光猛地瑟缩了一下。

几声清脆的琵琶声响过,整个园子里便安静了下来,江氏一身绯色织锦的上衣与嫩黄色的马面裙站在最中央的地方仪态端方,将园中的姑娘环视了一遍方才从容不迫地开口简单说了两句,也不客套,便抬了抬手,示意贴身丫鬟奉上一个锦盒,从里头拿出了今年诗会的题目。

琴。

覃晴在下边看见江氏手中那张红纸上的字后心下一松,暗道果然还是这样。

这诗会的题向来不止于写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每年选一作为题目,而按照覃晴的记忆,这一年便是琴。

“二姐姐。”覃晴的手不由暗暗握紧了覃韵的手,她是知道的,覃韵的琴技虽不曾怎么在人前展露过,但她曾有幸听过一次,知道这覃韵的琴技不仅是府中姑娘里最好的,在这满园的贵女里头也挑不出几个能与她匹敌的。

只要能抓住这个机会,覃韵便不会同上一世一般近双头十年华还无人问津。

有悠扬的琴声传来,已是有大胆的贵女上去开场做了第一个,覃晴的眸光自覃瑜和覃依眼中那跃跃欲试又似乎势在必得的眼神上划过,唇角不由得勾了一下,回过头同覃依道:“三姐姐苦练琴技已久,想来这一回是势在必得了。”

“六妹妹哪里的话,六妹妹的琴技得过名师指点,哪里是我们比得上的。”覃依微垂的眸中划过一丝愤恨,府中老太君只重嫡女,曾专门请了名师指点府中嫡女的琴艺,而她们这些庶女则只寻了寻常的师傅,若非她姨娘暗地里贴了体己钱偷偷在外面请了又高明的师傅教她,她们这些庶女如何比得过嫡女。

“妹妹的技艺浅薄,这一回便不上去丢丑了,还是姐姐们上去吧,也好为宁国公府争得一些荣光。”

覃晴一面说着,一面状似无意地摸了摸手腕,洁白的手腕子上一点点红印子犹清晰可见,是上回香会出疹子消下去后留的印子。

覃依就坐在覃晴的旁边,自是看得清楚,不由得目光一动,除了已经进宫的大姑娘,六姑娘最得老太君偏爱,各种各样的名师请了一拨又一拨,如果这回诗会覃晴不上去,那么……覃依轻蔑地瞥了一眼坐在另一头的覃瑜。

琴声悠扬,上场的贵女一个接着一个,覃晴坐在位子上看着覃瑜昂首挺胸地上去了得了一小片赞誉,又看见覃依在旁边坐得不动如山,想是等着好机会,不禁坐得闲得慌,若说上一世她此时此刻定是全神贯注地盯着赛事与覃依一般等着好机会上场惊艳四座,而此时真真是没心思盯着这些,桌前的茶盏换了一杯又一杯,糕点盘子也空了一半。

瞅瞅还有一半的人等着上场,摸着有些撑了的肚子,覃晴偷偷嘱咐了覃韵上场的次序,又留了浅夏,带着浅春便以更衣的名头悄悄离了场,

“姑娘,你为何不上去争一争?”想到方才覃瑜下来的时候对着覃晴那不可一世的一瞥,浅春真真为覃晴觉着不服,“姑娘的琴艺可是得了许多名师指点的,前些日子还练过,今日怎么就不上去了呢?”

覃晴淡淡地笑了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府中琴艺最厉害的其实是二姐姐,有她在那里,我若还上去才是自不量力。”

“二姑娘?”浅春歪头想了想,“没听见人说二姑娘的琴艺厉害啊?”

覃晴叹了一口,摇了摇头不再解释,上一世她可谓也是拼尽了全力一次次在诗会上争个才名,争到最后,她也就只剩才名了。

慢悠悠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园中专为诗会准备的恭房,覃晴往里头去了一下,便出来又带着浅春往回走,才走了几步,便见眼前的人影一闪,浅春叫一人捂住了嘴巴就往旁边拖。

“浅春!”覃晴的心中一惊,伸手就要去拉浅春,却瞧见了那捂着浅春嘴的正是言朔身边最信任的长随。

“云销。”覃晴嘴唇微动了动,不由得怔然,眼见着浅春霎时就被拖没了影。

“六姑娘。”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覃晴的心间微颤,然后回过身去,果然是言朔。

“不知裕王爷为何要绑架我的侍女,可是她犯了什么错?”覃晴暗中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言朔闻言,看着眼前那强装镇定的少女如今才勉强长到他胸口的地方,瘦瘦小小的,任凭宁国公府锦衣玉食地养着,后来也只长到他肩膀这般高罢了,依旧是娇弱不堪的模样。

“不知六姑娘为何到了这里?而没有在诗会上弹奏那曲《高山流水》,不是练了许久断了两根琴弦磨破了手指才练出来的么?”

言朔的语气寻常平淡,仿佛在说什么无关轻重的事,只是那双看着覃晴的眸子却是幽黑深沉,一点不容覃晴逃避。

“王爷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覃晴避开目光下意识后退一步,心中却是翻起惊涛骇浪,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上一世她在诗会上弹的是这首曲子?难道……

☆、说破(二更肥肥的)

“呵,”言朔笑了一声,跟着逼近一步,道:“寻常官宦人家的女子见着本王都自称一声臣女,再不行自称小女子的也有的,可六姑娘你口口声声自称我……阿晴,这果真是本王给你惯出来的习惯。”

“王爷在说什么,臣女听不懂。”覃晴的心中已是明白,可她依旧不能承认,只是止不住慌忙又向后退了一步。

言朔抬手直接擒住覃晴的下颌,唇边的笑容却是温和,缓缓道:“阿晴,若是一个人睡了一觉起来就性情大变能将庶姐推进水里折磨,毫无缘由地主动亲近从来不亲近的人,甚至连争强好胜的性格也改了……阿晴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了吗?”

自他重生之后他已关注了她整整三年,看着她一点一滴地顺着前世的轨迹走,可是却在不久前突然连连出现变故,同是重生再来一次,他能有什么猜不透的?

“王爷请自重!”覃晴用力地一把推开言朔,娇美的小脸上有些发白,是气得发白,也是吓得发白。

身为言朔府中唯一的姨娘,言朔是什么人她清楚的很,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明里装得纯良无害,可暗里心黑手黑判若两人,她上回在水里按着覃涵的头折磨这一招便是同言朔学的,只是他最后一脚把人在水里弄死了她没有而已。

她见过言朔好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她是真的怕了言朔的。

言朔看着覃晴下颌上教自己捏出的那一点淡淡的红痕,又看着她眸中明显的防备与惧意,唇角的笑意不由得有些苦涩,“阿晴,好久不见,你难道就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上一世她是怎么死的,又死得多么决绝。

覃晴看着言朔的模样,垂这眸略沉默了一下,想起上一世她所知道言朔的那些秘密,道:“王爷请放心,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臣女什么都不记得,臣女今生不过想二姐觅得如意郎君,二房不受宁国公府牵连罢了。”

覃晴的态度表得十分明白,又将自己的目的统统说给言朔,以给他一个足够的把柄。

宁国公府终是会倒,谁也救不回来,而二房不管怎么样都会受牵连贬为庶民,倒时候只能求得一息尚存罢了,而言朔也终会权势滔天,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而现如今,她将覃韵的婚事交出来给以他把柄。

“你果然是聪明。”言朔的眸底闪过一丝失望,转过身去不再看覃晴。

覃晴行了一礼,道:“臣女告退,还望王爷能将臣女的婢女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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