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爷子不知何时已经丢下拐杖，扶着桌角，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如同残烛般黯淡无光。

“这是最后一次了，爷爷。”穆云宇转身看着他说道，“以后我的事情您也少管，如果有余力，不如好好管管自己儿子。”

说完，他带着顾小言离开了穆家老宅。

回到穆云宇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

“你……”她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男人，出声问道，“还疼不疼？”

穆云宇侧眸瞥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知在想什么。

客厅里好安静。

半晌，他突然开口道，“所以，你不喜欢我。”

顾小言心中咯噔一声，他……全听到了？

“我们才……第一天见面啊。”她小声地说道。

“不是第一天。”

“啊？”顾小言表示疑惑。

穆云宇抬起手，露出名贵的腕表，对着她道，“已经过十二点了。”

“那时间也不长呀。”她微微启唇喃喃反驳，“哪能说喜欢就喜欢，难道你喜欢我吗？”

见他半天没声响，顾小言侧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深沉如海的双眸仿佛具有穿透力一般，直冲向她内心深处。

她没来由紧张了起来，一颗小心脏怦怦直跳，竟然有点期待他的回答。

“嫁给我之前，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他薄唇轻动，说出的话似乎与某人心中的期待背道而驰。

“嗯。”顾小言点了点头。就像穆爷爷说的，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两个人本该无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