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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_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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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一闪,是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不、不、不是……好、好像很……很重要。”在自家鲜少有笑脸的母亲面前也不曾这样心惊胆颤,徐问秋艰难吐出一句,牙齿相互碰在一起发出“咯咯”的轻响。

宁怀璟再没有说话,徐问秋能感觉到抵在喉间的瓷片正在微微颤抖,只要再往前一点……就一小点……方才还闹哄哄的屋子里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又有官家子弟在楼上闹事,闻讯,连楼下的食客也争先恐後离开,生怕不小心便受了无妄之灾。

“怀璟!”江晚樵死死按著他的肩膀。

宁怀璟却不理会,森森地对著徐家兄弟笑:“若是客秋在这儿,你们猜他会说什麽呢?杀,还是不杀?”

跟随怒气磅礴而出的还有一直苦苦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客秋、客秋、客秋……从很早很早起,开口闭口都是客秋,满心满眼都是客秋,客秋长客秋短,谁都可以欺负唯独客秋不可以,无论客秋说什麽都可以一笑而过,对谁都可以张狂无忌唯独面对客秋会低头,毫无原则地包容他,毫无底线地宠溺他。宁怀璟把徐客秋当朋友,当知己,当兄弟,当……

瓷片被握得太紧,锋利的边缘毫不客气地割破了手指,鲜红的液体滴落而下,如同宁怀璟分崩离析的自制。要找徐客秋,有些话一定要说出口,哪怕明知不应该,哪怕说了一样终究要曲终人散。

第十章

徐客秋在侯府客房里沈睡未醒。窗外即是草木葱茏的後花园,可赏四季繁花,可听雨打芭蕉,可推窗望月,清幽安谧,好得不能再好,未出阁时的宁琤嫉妒得眼红,戏称“好得能给怀璟小子做洞房了”。宁怀璟的新媳妇至今连衣角都没见一片,却叫徐客秋白白住了这麽些年,来去自如得比自己家还随意。

一晌贪欢,隔天的头痛是在所难免。宁怀璟破门而入,看到的正是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安稳的徐客秋。

锦被大半被踢在地上,只有一角还死死让他抱在怀里。雪白的里衣松松垮垮拉开了大半,纤细雪白的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大大咧咧地一路蔓延到胸口以下。明明是不能喝酒的人,每回醉酒必要起一身疹子,他还敢那样鲸吞虎吸般不要命地灌,这是在做给谁看……

捋起他宽大的衣袖,确如问秋所言,小臂上三道抓痕红得触目惊心。宁怀璟恼恨,若知是这样,当初哪怕被他骂个狗血淋头也该厚著脸皮掀来看一看。

深红色的伤口上零零散散沾著些白粉,一看便知是自己潦草敷上的,想必连医馆都没去,药粉也不知是哪个混账给的,非但不见好,伤口都溃烂了,渗出黄黄的脓水。

宁怀璟想一口咬死他,小时候不懂事,怎麽到大了还是什麽都不肯说!

也不怕弄醒了徐客秋,径自抓著徐客秋的肩膀翻过他的身,宁怀璟抓著衣领就往下扯。“嘶啦──一”声响,徐客秋哪怕是睡死的猪也被他折腾醒。

“你干什麽?”头痛欲裂,又被他莫名按在床上,徐小公子的脾气也不好,恼火地一瞪眼,挣扎著就要起来,“宁怀璟,你发什麽疯?”

起先就不该带他出去鬼混,什麽都没学会,骂人学了个十成十,小野猫嘴里不干不净吐出一串字眼还不带重样的。

宁怀璟就是不肯开口,盯著他光裸的背快把唇咬破。

“宁怀璟!小爷跟你说话呢!你装什麽死人!”徐客秋扭过脖子冲他没好气地大喊,不知是酒气没退还是气的,脸上又是一片鲜豔的红。无奈宁怀璟按得紧,手劲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肩骨揉碎,徐客秋强自挣扎却始终拗不过,兀自大骂不休,“宁怀璟,小爷哪里碍你眼了?要痛死我是不是?”

一掌猛地按向蛛网般纵横交错将整个背部缚住的伤痕。很好,背上够不著,所幸连药粉都不敷了。指上未干的血迹和背上渗出的血水混到一起,著实惨不忍睹。

徐客秋猝不及防,顿时一声惨叫,头颈猛地向後仰到极致又颓然落下,哀哀俯在床上不住吸气,疼得眼眶不禁红了一圈。

宁怀璟的眉头皱得不能再紧,牙关一错,唇边又绽一抹红。

“你现下知道疼了?”手还按在他背上,却放轻了不少。一字一字像是从牙关里蹦出来的,“你先前怎麽不喊疼?嗯?喝花酒你倒有力气?抱花娘你倒有精神!”

满腔怒气郁结不得发泄,宁怀璟气得不知话该从何说起:“那歌谱……你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

恨他不肯坦诚相告,也恨自己居然也不曾察觉。

心知他必然是知晓了实情,徐客秋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额际“嗡嗡”作响,涨得要把脑袋撑开,四肢百骸散了架似的,沈得抬一根手指头都觉困难,背上方才一阵剧痛,险险要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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