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闲拖着行李箱走过他熟悉的青石板路，记得小时候，他还拉着妹妹一块一块的数过，那时，因为家里死气沉沉，他和妹妹总喜欢往外跑，哪怕是在家门前的小胡同里，也能玩一天，捉迷藏，抓蟋蟀，兄妹俩乐此不疲。

推开了灵符馆的门，随着铃铛声响他看见了自己的妹妹，那个早已不会陪着他大玩大笑的妹妹。

“小静，我回来了。”楚云闲放下箱子走过来，想抱抱妹妹，却发现她没有要走出柜台的意思，隔着柜台，兄妹之间的感情仿佛也隔着什么。

“母亲在后面。”

楚希静说着直接走进了柜台里的小门，楚云闲只好拉着箱子跟上。

在堂屋里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骨灰坛，香炉里还燃着香，楚云闲过去上了香磕过头后，兄妹俩又陷入沉默。

“……母亲走的这几天我不在，辛苦你了。”

过了一会儿，楚云闲才小声说。

楚希静也开口，“本来是要祭奠满一年的，但是母亲留有遗书，她希望死后将骨灰洒在她平常去散步的那个湖里，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吧。”

“好。”楚云闲低头答应着。

楚希静觉得他可能要哭一会儿，自己想先回避，刚要起身却又被叫住。

“希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