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峥……”
白忻澈实在无法苟同这人的猜测,哪有看人家的孩子好看就偷抱回来的。
刘韵峥却坚持道:“那童含绉八岁离家,为何又突然回来?童远波可没留给他一文钱。童含绉在江湖上可不是什麽善人,他和童远波又不亲,这其中没猫腻,我才不信。”
白忻澈对刘韵峥的话一点都不怀疑,毕竟这人的能力他很清楚。但韵峥的话和童瞳的话大相径庭,就是和外面的传闻都不同,他一时有些糊涂。
“忻澈,我知道你在想童瞳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要。告诉你这些,是想宽你的心。等童含绉来了,一切就都清楚了。”说著,刘韵峥似乎有些不满,脸色沈了下来,白忻澈盯著他瞧,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可他哪里会想到,刘韵峥是因为羡慕童含绉快要当爹了。
“忻澈……你何时给我生儿子。”
“韵……韵峥……”
白忻澈的脸红了又红,不是在说童家的事吗?
王家堡,王老太太领著全堡二百一十三口人跪在正厅内,迎接突然到访的嵘亲王蓝韵嵘。众人心中嘀咕,王家哪来的面子与皇家沾上了关系,这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难不成是和这阵子王家的麻烦有关?
蓝韵嵘是在江洲都统左三鸣的陪同下到王家堡的。一进入王家堡,蓝韵嵘就一直盯著王老太太瞧,可怕对方吓坏了。平日再如何威风,在王爷的面前,她也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
“谁是王章氏?”吓唬够了,蓝韵嵘问。
“民妇王章氏。”王老太太紧张地说。
“起来吧。”蓝韵嵘道,王老太太拄著拐杖微颤颤地站起来。蓝韵嵘接著道:“赐座,本王不会为难老人家,免得说出去,让人以为本王不懂尊老之道。”
“民妇不敢。”王老太太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坐。”蓝韵嵘简单一个字,王老太太坐下了。
“本王今日前来,是为了王鑫与祁幽一事。”
蓝韵嵘低哑倦困的声音听在王老太太和王家人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符。
“王氏,本王问你,你是否派人私压祁幽,还命人打伤他,甚至意图杀害他刚出生的孩子?”
王老太太“咚”地跪下了:“民妇冤枉。祁幽勾引我的孙儿,让他毁亲,还不知从哪抱来一个孩子,说是为王家生下的骨肉,想以此分得我王家的家产。此人心术不正,令我孙儿抛家弃妻。我孙儿得知真相後得了失心疯,王家不幸啊……请王爷明鉴。”
王老太太哭出几滴眼泪。
“你是说那孩子不是你王家的?”
王老太太顿了顿,道:“那孩子不是我王家的。”
“哦?”蓝韵嵘冷道,“你说孩子不是你王家的,那祁幽又说孩子是王鑫的,既然这样,就滴血认亲吧,看看究竟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