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眸光徒然一凛：“bos？”

森先生点了点头，证实了中也的猜测。“资料报告从监控中提取了他出现的时间，没有背景，没有家人，像是凭空出现似的。”

“…………”

“而每次出现的时候，总会有另一个人出现。最后那位提前五分钟左右出现的人，都会死于非命，中也觉得他们有什么关联？”

森鸥外双手交叉，娓娓道来。中原中也凝着冰蓝色的眼，一张一张的将受害者的出现时间，死亡时间做对比。

共同点皆是死于火下的普通人。

中原中也紧抿着唇，寒澈的冰蓝色直直望进森鸥外浅浅带笑的眼睛里。

“中也应该懂我意思吧。”森鸥外不疾不徐的道，微哑的声线蕴含着强大的威慑感。“你想要做搭档的人或许是个杀人犯。照这个结果下去，很快就会被特务科的人盯上，强势抹杀。”

中原中也捏着资料的手一紧，将整洁干净的资料抓得皱皱巴巴。“bos……”

他下意识的想说，红毛不是那样的人。森先生却没有要让他继续开口的意思。抬起收阻止了中也未出口的辩驳。

“如果他不是凶手。也是正在追寻某个人。中也大可趁此机会和他合作。这叠资料怎么用，中也怎么选，都取决于你。”

明白的说着选择权在他，却极其隐晦的告诉他特务科的人会盯上红毛，这是警告还是在提前预告他：想要继续合作，就得帮红毛洗清嫌疑？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微微欠身将手搭在胸前，以示绝对的臣服。“我知道了，bos。”

“下去吧。”

………………

中原中也走后将办公室的门轻巧带上。压抑的办公室重新归为平静。

森鸥外敲了敲桌面。“明明是你自己整理的资料，干嘛非要让我交给中也？”

虽为问句，森鸥外的表情可不是多么感兴趣，听上去和自言自语差不多。在偌大又安静的办公室内回响着，有点像精神病患者。

但第二道淡漠的声线凭空冒了出来，轻佻闲散，仿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也提不起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