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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权君王偏要强求 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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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沈书露是主子,敛秋是仆,断没有搜查的道理。但沈书云得荣恩公的偏疼,加上扬名以后权贵们的惠赠,屋子里珍藏着许多值钱的墨宝和文玩,有几样称得上价值连城,敛秋不得不做此要求。

沈书露有何氏撑腰自然不肯买账,大骂了敛秋一场,拂袖而去。思夏和拂冬听到骂声匆匆赶回来,因书云和沈公爷都不在家中,也没有什么主张,只能赶紧默默清点屋里的东西。偏偏别的都没有少,就少了那只田黄石的刻章。

若是丢了别的东西,倒还罢了,这枚田黄石刻章却有不同寻常的来历,万万丢失不得。

一来,田黄石被尊为“石中之王”、“石帝”,身价无与伦比,是荣恩公给沈书云的及笄之礼。二则,这枚印章是当年先帝给荣恩公的赏赐,御赐的东西如若流落出去,被禁中知晓,要牵扯整个沈府跟着受罚。

好在,先帝赠与荣恩公这枚刻章的时候,还没有称帝,刻章也没有被内务府记录在赏赐的金册上,府上知晓此事的人,除了荣恩公,也只有书云和身边的这几个丫鬟。若是能及时找回,倒也来得及。

三个留守的丫鬟,自然不敢声张,只敢立刻跟何氏央告,求她彻查府邸,希望能尽力找回田黄石。她们只说此物贵重,背后不得了的来历却也不敢多吐露半个字。

谁知道何氏糊涂愚蠢,看不穿其中的玄机,只当是三个奴才要欺负她的女儿,竟然反诬敛秋中饱私囊,将丢东西的责任栽赃在她身上,趁着书云和沈公爷不在家,一不做二不休,把敛秋撵到庄子上,匆匆配了小厮了事。至于丢了的东西,何氏根本不懂什么是田黄石,也不闻不问。

在沈书云不在家的时候,如此处置她屋里的大丫鬟,这事多少做的过分,甚至曹管家都劝告何氏三思。

可是何氏根本听不进去。这么多年来,她不被沈公所喜,连带她的一子一女,明明是嫡出,反而被沈书云衬托得像是姨娘生的,处处矮一截,她早就想寻个机会出一口恶气。

沈书露当时十分得意,对自己身边的婢女红簪和玉簪说:“这不过是杀鸡儆猴!别看大姐姐现在得祖父的宠,以后老人家驾鹤,这个府上还是由母亲当家。到时候让这些拜高踩低、趋炎附势的小人们看看,谁才是沈家真正的嫡姐儿。”

***

月亮已经升起来,各院也都落了锁,沈书云知道无论如何,也得明日再做打算。

不过是去东山小住几个月,何氏就敢趁机打发她的丫鬟,沈书云生气到几乎夜不能寐。敛秋伺候她一场,往日里总不辞辛劳地为她在寝室外守夜,如今却得了这样的结局,她心头又是一阵悲戚。

表面是教训家奴,背后不过是看祖父时日无多,犯红眼病的人便急不可耐露出爪牙来了。

新帝继位两年来,沈家是日渐式微。先是沈公爷被夺了兵权,而后干脆告病归家,几位得意的门生,也不再常来常往,本就没有治世之能的沈崇,在朝中更加举步维艰。

看管安王世子的重责落到沈家头上,一方面是圣人借故打压能臣,另一方面也是受人挤兑的结果。这个时候田黄石若流落到外,本来是可大可小的事。但若撞到枪口上,落了什么人的口实,惹出什么风波,后果便不堪设想。

今日在外守夜的是思夏,听见拔步床内的主子辗转反侧,便掌了灯火进来,给沈书云呈上一瓯子清心去燥的香茶。

沈书云接过来饮下,思夏问她:“大姑娘可想好了怎么处置这事?”作为奴仆她自认为出了这样的事,自己有看管不利的责任,内心颇为愧疚。

书云沉了一口气道:“母亲是个只由着性子不顾全大局的人,既然如此,还是先跟父亲讲明,尽量把东西找回来要紧。祖父近来身子不爽,夜里也浅眠,还是先不要闹到老人家跟前去吧。”她见思夏神色愧疚,反安慰道:“你们日常也是尽心尽力,不要太苛责自己,改日寻个机会,差遣小厮去给敛秋送些钱银,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

次日一早,沈书云梳洗完毕,去凌云院给荣恩公匆匆问了早安,就带着念春,去了沈崇和何氏所在的绿野院。

守门的是吴娘子,见大姑娘来了,便大概猜测到了是什么事。知道沈书云是老公爷的心尖尖,吴娘子虽是何氏的陪嫁,倒也惯会看人下菜碟,堆了笑容,让她在回廊等候。

然而等到巳时,太阳都十分耀眼的时候,何氏和父亲还没有起来。沈书云便不解地问吴娘子:“父亲这时候还不起身,不用给祖父请安吗?”

吴娘子也面露难色:“少主昨夜同吏部的人应酬,至半夜才回来,这时刚刚醒过酒气,夫人在里头侍奉。”

沈崇若还没醒酒,何氏也应当起身去给老人家请安。沈公还在官位时,何氏也是不受沈公待见,但却藏愚漏拙、做小伏低,晨昏定省从不省去。昨日祖父当着全家给了她几句斥责,竟然就敢负气不去请安了。果真官场人走茶凉,连家人也是如此势利。

沈书云皱起眉头,这样不遵孝道、无视礼法的父母,也难怪祖父会不满到心寒的程度。

正想着,院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吴娘子对她说:“少主起来了,大姑娘随奴前去。”

作者有话说:

女配沈书露——剧透小达人,本书flag担当。

第三章

正房内,沈崇已经端坐在中堂,何氏从小丫头手里接了茶递给他漱口。

自从续弦以来,沈崇和何氏就十分对眼,十几年下来两人不仅有了夫妻相,连秉性都变得相似,沈崇也随了夫人,日渐短视又偏狭。

沈书云印象中,儿时父亲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根本不是眼前酒气未散、眼圈乌黑、没有精神的模样。大概男人在官场中失意,身边又没有能够匡正辅佐的贤内助,上了岁数便打不起精神。

何氏坐下,压了压心虚的神色,肃然起眉眼,尽力摆出母亲的派头来,提这口气等着一会儿可能会来的暴风骤雨。

“听吴娘子说你等了一会儿了,什么事?”沈崇放下茶杯,正色道。

“父亲母亲金安”,沈书云行礼,先问了安。得令起身后,不疾不徐地端坐在下首圈椅上,才面无波澜道:“昨日随祖父回来,得知我房里的敛秋被母亲处置了。至于缘由,我听说了一二。恐我身边的人遮遮掩掩,不告诉我全情,特别来求教母亲。敛秋素来是个老实的,究竟做了何等错事,要这么急匆匆发去庄子里配人?”

沈崇从不问后宅的事,听了倒有几分诧异,便问何氏:“夫人处置大姐儿屋里的人,竟没知会她一声?”

何氏面对沈书云那双有几分英气的双眼,提着的气全泄了,一瞬间有了怯意,对夫君喃喃道:“大姐儿那时在东山,路途迢迢,哪里方便告诉她。”

但是她不能在此刻折损了主母的威严,便复壮起声势,道:“大姐儿说敛秋老实,恐怕是被那刁奴糊弄了。你不在家时,她敢污蔑你妹妹顺你屋里的东西,怎么不该责罚?只不过是发去自家庄上,若不是看你面子,当日早把她发卖出去了。”

沈崇纵是个糊涂人,也听明白了几分,此刻皱着眉头沉默。

昨日与吏部的人吃酒,知道他今年晋升又没有什么指望了。朝堂上不顺心,回到家更不想去判官司,只责怪沈书云道:“不过是后宅里鸡零狗碎的是非,你和你母亲有商有量,我不理会后宅的事。”

早已经推测到了父亲不会主持什么正义,沈书云内心微微冷笑了一声。她对念春使一个眼色,念春会意,把屋子里除去沈崇和沈书云之外的其他人,都要引到屋外去。

何氏本来打算逮住这个机会,给沈书云一个教训,此刻反而要被撵出去,自然不肯走,沈书云则劝诫她:“有些事情,不知道对母亲反而好些,还是去茶室歇歇吧。”

何氏一愣,被她正色到不容置喙的神色弄得有些懵怔。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带着威严,纵然不处在上风,也让人觉得不可侵犯。

何氏看着沈崇要说法,沈崇一时犹豫起来。他虽偏袒妻子,但也明白大女儿向来不是冒失的人,甚至这些年随了祖父,做人很有些权谋和手腕,因此最终并没有什么异议。

何氏只好悻悻带着吴娘子出去了。

一直以来,何氏这个当家主母在荣恩公府上就颇有名无实,她人虽然出去了,心里却窝了更大的火气,迟早要找个口子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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