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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后他们悔不当初 第7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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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谢家当真两面称臣,出六万水师与大成,转而又投靠了吴王。”

“处在当下的境地,江淮这样的位置,谢蕴何必称臣。”

崔漾收回落在远江上的目光,那日四方亭里的谢蕴,仿佛深林静海,波澜不惊,却也滴水不漏,早已没了当年乖戾恣睢的模样,倒是她冒然来信求娶的行为十分唐突,岂不知当年谢家初初南迁时,于这富庶的江淮,不过沧海一栗,十二年过去,谢蕴成了江淮之主,且是一个既有实权,又得民心的江淮之主,在这一片无王的土地上,不是王,威信以及能力,却胜过许多诸侯王了。

袁翁、许半山吃惊,“竟是存了逐鹿中原的谋划么?”

虽是这般问,两人心中却都已经明白了,粮,兵,谢家一样不缺,占据南北两道天堑,实力分明不俗。

许半山沉默半响,“先前给吴王送信,促成南国、吴越结盟的势力一直查不到,如今看来,只怕是这一股深林静水,此人筹谋多年,悉心经营,只待良机,其心智手腕,图谋之事,不可小觑。”

谢蕴拒婚后,崔漾曾让人查过些谢蕴的事,知晓十二年前谢氏一族并不同意南迁,是谢蕴一人独断,领谢家渡江南迁时,只觉其人有不亚于王铮的宰辅之能,进了江淮后,便知其人有问鼎中原之心,也有逐鹿之能。

只不过谢蕴手腕如春风化雨,表面风平浪静,不见刀戈,容易叫人会错意,当年究竟是先想南迁,进而与王行、沈恪争辩,逼迫谢氏一族南迁,还是先开罪王家沈家,全族不得不南迁,已不得而知。

当年的谢蕴只有十五岁。

崔漾信他当时还是那个不厌其烦示警父亲,被她鞭子打伤也没有记仇,爬上谢家院墙的乖戾恣睢的少年。

信兵奔上前来,叩首行礼,“启禀陛下,云杉湾口到亳州方向,探查到兵动,夜里探不知出具体的人数,少则过万,多则数万。”

许半山吩咐再探,叫了船工上前,询问这两日记下的船舶吃水深度。

每名斥候身边都跟着一名熟悉颍水和船舶的船工,斥候侦查敌情,船工便观察敌军船舶动向,把行船速度,吃水深度都记录下来,“船体并没有上浮多少,重量几乎没有变化,按照船只的吃水深度,每只船里少说也有两千人众。”

如此这般,必然是障眼法,想引麒麟军下山,撤去埋伏。

总不好一百多艘船里装着的全是石头。

便是声东击西,也叫他有来无回。

崔漾沉吟片刻,传令柴枞,吩咐道,“你带两万麒麟军,下山围剿,放心打,看战况,后续会有增援。”

有仗打,柴枞立时振奋了精神,势必要打个旗开得胜,立刻点兵出发了。

亳州本有驻军两千,年观止敢往亳州的方向奔袭两夜,只怕背后有所依仗,崔漾脑中掠过亳州州府官员,并未找出什么异常,但念及谢家的势力已能叫人送信至吴国皇宫,便另交代了许半山,请他着便服,带着人往亳州城走一趟,探明情况。

军情瞬息万变,将士们换防轮番歇息,崔漾立在山壁上,看江涛万里,收到暗卫急报烟信,心头一紧,提气拔身,掠下了山。

作者有话说:

明天作者菌努力多更点,o(╥﹏╥)o

第76章 、少年人心跳剧烈

崔漾给四兄把脉, 催动内劲给兄长调息内伤,吩咐随邑领兄长先去休息。

崔冕未离开,“小九……”

洛青衣, 洛扶风,本该远在京城宫中的禁军中郎将元呺跪地请罪, 三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元呺受伤最重,千里奔袭, 此时跪在地上,几乎无法支撑脊梁。

“未能护好安定侯, 博望侯,属下该死, 请主上赐罪。”

元呺勉力支起身体,横刀颈侧,欲自刎谢罪,崔冕挥剑荡开,跪地求情,“一路从少闽逃到这里,一共十六次追杀, 他们已经尽力了, 小九——陛下。”

皇宫铁卫重重,护不住三人,身为禁军中郎将, 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虎贲卫得了圣令, 上前拿人, 元呺伏在地上, 崔冕双目通红, 伏地磕头,喊了声小九,“小九,念在他是崔家旧部的份上,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吴王的属下挟持他们三人,分明是要对付阿九,崔冕握紧手中的剑,黯然道,“我父兄三人本不该出现……”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只禁军和暗卫确实已经尽力了,一路上死伤百八十人,都是为了保护他父子三人。

该自尽的是他们父兄三人,被带到少闽时,他摸清楚了黑衣人的换防规律,洛扶风,夜里漆黑,洛青衣假扮成父亲和小七,他三人引开追兵,好叫洛铁衣和剩下几名暗卫护着父亲和小七逃走。

他们三人拼杀出一条血路,原以为父亲和小七早该到了,过了淮水洛青衣才收到消息,安定侯,骁勇侯被俘。

洛拾遗送来的消息,指的是司马慈欲挟持父兄,她着人查了,消息可靠属实,眼下司马慈用的却是吴王的名头。

崔漾不免焦灼。

如果‘请’父兄的人是司马慈,那么父兄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崔呈亦是司马慈的血亲舅父,父亲曾入宫为太傅,便是因着司马慈过于年幼,未授得多少学识,却也背着太子太傅之名,他司马慈想得人心,便不能‘欺师灭祖’,无论如何,父兄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但司马慈捉了二人,却以吴王之名,性质便大不同了,便是留得一条性命要挟她,只怕也要受许多皮121肉苦。

司马慈的手段,只看那恶毒的药物,以及洛拾遗送回的半片血衣,便可知晓了。

崔漾霍地起身,一时无法思考,走至窗边,推了窗户,任由湿冷的江风灌入房内,握着折扇的手握住窗棂,指尖泛白,忽而问了一句,“大猫呢。”

元呺头埋得更低,“黑衣人带走安定侯后,出京城没多久,大猫就带着我们寻到了,安定侯武功不俗,和黑衣人搏杀时,遇到危险,大猫挡了一箭,又帮着撕咬贼寇,受了重伤……当时就起不来了。”

崔漾心口起伏,咳了一声,几乎是想笑了,喉间气血翻涌,一时难以压制,痒得厉害,张口倒出一口血,悉数落在窗棂上。

“陛下——”

“小九……”

崔漾缓了口气,自己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单独传了徐来。

少年人虽是名将之子,却是纸上谈兵也谈不好,因手底下有徐令给他安排的两名参将一名参军,不太严峻的情况下,勉强能托出个样子,有过几场小胜,眼下形势却不怎么有利,谢蕴破坏了她攻打南国的计划,二十万麒麟军深入闽越,起初必然捷报连连,但时间久了,战线拉得长,江淮一旦切断粮运,便是与梁焕一道夹击司马慈、南钦,也要受掣肘,一旦缺了粮食,兵败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无论敌对闽越的战况如何,她要做的,就是尽快拿下谢蕴藏着的这一股生力军,掌控江淮。

她做主帅,留他在军中无妨,眼下形势有变,江淮这一役却绝不能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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