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春天，绿意盎然，枫叶山庄的后花园一片生机。

卫老先生独自拿着水管，在温室里浇灌着他呵护的向日葵。

“爷爷，你在浇花呢。”穿着白色休闲服的卫起东怀里抱着两盆多肉走了过来。

“是啊，人老了，腿脚不灵活，生活啊，就只剩这些乐趣了。”卫老先生一番感慨。

卫起东笑了笑，把多肉放在了架子上，然后坐在旁边的凳子，随意拿起一本杂志翻阅着。

忽然，他的视线停在了杂志的某一页上，有些呆愣地看着。

浇完花的卫老先生放下了水管，刚想叫卫起东，结果看到了卫起东看着杂志发呆。

他好奇地走上前去，伸长脖子看。

这是一张拿了摄影大赛金奖的作品，相片看样子实在中东那边拍的，相片聚焦在正中间一个小小的背影，土黄色的大地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有些肮脏破烂，但是从后背上看，他在四十五度仰望蔚蓝的天空，天空的晴朗和大地的残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男孩仿佛在骨感的生活中，心里依然充满阳光。

“照片上的小孩不是你的儿子吗？”卫老先生略有听说卫起东的情况，自然认出来照片上是三岁的东满。

“是啊。”卫起东温润一笑，伸出手指摸了摸扉页上印着的拍摄者的名字——程予春。

把他的小小举动收进眼底的卫老先生索性坐在了卫起东旁边，伸手抽开了卫起东手里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