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涯的问题只问向老大，两个男人被绑着还是在地上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受惩罚的先后顺序有所不同而已，他要让他们每一个人心声绝望。

“他动手在什么地方？”唐云涯问老大道，“你最好如实回答，当然，你也可以说假话试一试，只不过你去鬼门关可能会晚一些而已。”

老大眼底尽是苍凉的闭上眼睛，他原本是自诩是刀口舔血的男人，但面对唐云涯，他竟然一点原有的自豪感都没有，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绝望，他知道他应该也必须讲真话，因为他知道他一会儿的感觉一定会是生不如死。

“他摸过那个小女娃的脸，也撕过小女娃的衣服……”老大一边回忆，一边闭上眼睛说道，其实他闭眼只是不想看到他曾经的手下，如今满脸绝望的看着他。

老大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他还没有讲完，唐云涯便耐心地的听着。老大之后还讲了许多关于那个男人如何对肖云雅拳打脚踢的细节。

老大双目紧闭着，他不敢看唐云涯的表情，即便是这样，他仍能感觉到身体周遭的气流变得越发的寒冷，他仿佛脑海中浮现出此时唐云涯可怕的神情，唐云涯此时真实的神情，一定比他想象的更令人感到恐惧。

空气安静了许久，唐云涯这才开口说道，“讲完了？”

老大仍然是不敢睁眼的，他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他有预感，唐云涯准备动手了。他心底正对那个手下默默的忏悔，他原本以为他们还能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过日子许久，他也想过金盆洗手，但在那之前已经栽在了肖云雅这件事上。

“你睁开眼。”唐云涯的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却是不容人拒绝的，如果不让老大亲眼目睹这些，那他的目的怎么能达到呢？

老大被吓得身子一颤，他没有想到，唐云涯的目的竟然是这般，但他不敢不做。此时的他睁开了眼，但眼里没有光彩，眼神毫无焦距，甚至有些浑浊，他感到绝望。

唐云涯唇角带着笑。他尽力的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如同春风一般和煦，但显然，他的目的并没有达到。他的笑容在三个男人眼中看起来，甚是恐怖。

那笑容的恐怖已经不能用恶魔来形容，是嗜血的变态，是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老大行走江湖多年，许多场面都见过，他也见过一些江湖上很厉害的人，他们气场或多或少都很强，但是他们的气场强不过眼前这个年岁远不及他们的年轻人。

“啊——”的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在小木屋外等着的手下们，在听到男人的这一声惨叫后，心底都有了数，他们知道唐云涯开始动手了。

唐云涯的下手速度极快，一般人都想不到像他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几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少爷，竟会有这么强的“动手能力”。

男人此时的手已经没了知觉，他几乎都没有看清唐云涯的动作。只觉得他突然贴近自己，随后便是手腕的一阵剧痛，再就是整只手臂都没了知觉。

男人此时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这疼痛感虽然只是短暂的，但是他现在心里承受着噬骨之痛。他看的见，他的手分明就在那里。但是他的手又仿佛不属于他一般，他感受不到手的存在了。

“求……求您饶了我！”男人看到唐云涯没有要继续动手下去的打算，只是在一旁看着他脸上痛苦的神情，于是他试探性地气息奄奄地求饶道。

唐云涯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微笑”，这笑容仿佛已经告诉了男人结果——显然他的求饶是不可能的。这一夜，还很长。

男人气若游丝的叹了一口气，眼底尽是绝望的看着余下两人，老大虽然有些不忍，但并没有回避男人的眼神，老大的眼里几乎没有什么情感，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能是认命。而另一个男人，似乎并不想要看到自己昔日的兄弟，如今成了这幅模样，是偏头避开了男人的眼神。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唐云涯十分仁慈的问男人道，但在场的三人心中都清楚，唐云涯的意思是让男人交代后事，三人命悬一线，但却绝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