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他的手臂，“嗯……你慢点，别那么快。”

“楚楚，要到了吗？”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发出声轻笑，“那次在浴室你也是这样。”

“什么浴室？”

“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浴室。”他说。

她愣了下，脑中和宁北萧做爱的画面居然替换成了宁昀苏。

对了，她之前好像是和他在浴室做过。

她的眼皮忽然变得有些沉重。

“楚楚……楚楚……！”

她听见宁昀苏叫她，可她已经没力气回应，眼前的画面无端地模糊起来，她晕了过去。

时间重置。

宴楚楚和他们在游乐园玩了一上午，下午又去了其他地方约会，最后她是被虞玖背回家的。

宴楚楚在虞玖的背上睡得格外香甜，流了他一后背的口水。

虞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把她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睡衣，又用浸了热水的湿帕子替她擦拭身体，才放心地给她盖上被子。

他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尖，眼神宠溺，“像头小猪一样。”

她抓住他的手指，把他的手拖进了被窝，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压在身下。

他怕弄醒她，轻轻地说道:“楚楚，我洗完澡再来陪你好不好？”

“嗯。”她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他抽出手，将她身上的薄被拉上去了些，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又哄小孩似的拍着她的后背。

他的视线紧紧地粘在她的脸上，“楚楚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会死的。”

宴楚楚做了个梦，梦里的具体内容她记不清了，但依稀记得里面出现的人物——骑在龙上的少女。

宴楚楚问她是谁。

她不着调地说:“我是你姥姥。”

她说完骑着那头龙在宴楚楚面前瞎晃，“我有龙，哎——你没有。”

宴楚楚气得直跺脚，“神经病！”

宴楚楚看准时机，把她从龙上拽了下来。

“哼！看你还得不得瑟。”

“还算有劲。”她掰开拽着她衣领的那只手，神情认真地说道，“你想不想也拥有一只龙？”

“不想！”她口是心非地说道。

后面的内容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睁开眼睛，气呼呼地下了床。

“嗯，这是什么？”

她见床头柜多出来个笔记本，好奇地翻开，发现是本日记。

“臭小鱼，你要是敢在日记里面写我坏话就完蛋了，我要把你的脸挠花。”

她看着上面的字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不是虞玖的字。

笔记本的中间插了一个书签，她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粗略地扫了一眼，发现上面的内容和她有关。

他嫉妒虞玖比他优秀，处处压他一头，所以想要通过勾引宴楚楚来打击虞玖，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她从这本日记中提取到了两个信息，日记的主人是陈善沅，他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

哦。

这是她知道后的第一反应。

她又不在乎陈善沅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的她，比起这些她更好奇他有没有在日记里写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她嘿嘿一笑，迫不及待地往下翻。

“楚楚。”虞玖在叫她。

“楚楚你……看见了吗？”他有些紧张，手心冒出了冷汗。

他特意把日记本放在床头，在那一页放上了书签，以她对什么都好奇的性格肯定会去看。

“嗯。”她点点头，难受地撇起嘴。

“我再也不喜欢小汤圆了。”她说。

他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还有我。”

好奇怪，她的情绪像是被控制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