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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鲤鱼打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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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久旁观了一场极为残酷的皇室斗争,却因为语言不通,对这些事情都只是一知半解。

直到他看见赫连诛好好地站在山丘上,才彻底放下心来。

赫连诚坠马,躺在地上,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

赫连诛身边的白须老将军大声道“反贼赫连诚已被大王就地正法,追随反贼的喀卡族人,立即放下武器,死罪可免”

城门前疲惫的士兵面面相觑,等到有人率先丢下手里的武器,紧跟着,越来越多人将兵器丢到了地上。

一时间,刀剑相击,铮鸣之声,震天作响。

赫连诛看着这样的场景,轻笑出声。

他策马上前,将靠近时,摄政王在马背上朝他行礼“大王。”

马程轻快,赫连诛只是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就驾着马过去了。

大王首战大捷,志得意满,有些得意忘形了。

摄政王了然地勾起唇角,不再说话,一松缰绳,也跟了上去,准备进城。

城楼上,太后面带笑意,对阮久道“走吧,咱们回宫去了,你也一夜没睡吧回去补觉,这里的事情有人处理。”

阮久只能点点头“好。”

因此,赫连诛与摄政王进城时,看见的只有马车的影子与马蹄车轮扬起的灰尘。

周公公倒是等候在城门后,俯身作揖“大王,摄政王,娘娘说,她先带着王后回去了,请两位留下善后。”

赫连诛不大高兴,皱起眉头。他连阮久的面都还没见到呢。

而且他让阮久好好地待在大德宫里,阮久竟然跑到城楼上来了,这么不听他的话,他还没“教训”一下阮久呢。

摄政王倒是失笑“知道了,你快跟上去吧。”

周公公应了一声,就追着马车去了。

阮久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却感觉自己累得很。

他回去之后,匆匆洗了个热水澡,一上床就睡了。

本来乌兰还想跟他说说话,告诉他赫连诛与太后之间的矛盾,让他下次不要去找太后了,可是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阮久就已经睡着了。

没办法,只能下次再告诉他了。

阮久抱着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抱着小狼,脚边还挨着大狼狗,就这样睡着了。

那头儿,赫连诛正让人清理战场,安排人追击乱党余孽。

方才经历过一场死战,满目疮痍,四顾无声,一切事情都在安静中进行。

忽然,赫连诛身边一个听觉灵敏的士兵察觉不对,他的耳朵动了动,然后趴到地上,专心地听了一会儿远处传来的声音。

赫连诛问“何事”

士兵起身回话“禀大王,有马蹄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重新拿起了武器。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清剿的乱党余孽。

赫连诛又问“大约有多少人马”

“一”

“一千”

士兵有些迟疑“一个。”

这可太古怪了。

但他十分确信自己的判断“马蹄虽急,但是确实只有一个。”

赫连诛驾马回身,抓紧手里的弓箭,随时准备动手。

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不用趴在地上,也能够清楚地听见了。

四五十岁的、已经能算是老年的男人,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才回到鏖兀国都尚京。

他身下的马匹都已经体力不支,在距离城门两三步的距离倒下了,而他目之所及,皆是尸体,触

目惊心。

他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双脚有些发软,扶了一下插在身边地上、只剩半截的断戟,才站稳。

他握着断戟,稍稍晃动了一下,才把它从地上,当做拐杖,拄着他快步上前。

阮老爷怒吼一声“赫连诛”

赫连诛有些紧张地将双手背到身后“爹。”

“我走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阮老爷一扬手,将断戟甩到他面前,“阮久人呢我儿子人呢”

他是用鏖兀话说的这些话,又吼得大声,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一众鏖兀人都下意识后退半步,国丈好凶

赫连诛弱弱道“他回宫补觉了。”

阮老爷非但没有放心,反倒捕捉住了其他的字眼“回宫补觉他刚刚在这里”

赫连诛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是。”

这样尸横遍野的地方,他说阮久刚才就在这里

“你”阮老爷怒极,顾不得什么尊卑礼法,指着他就道,“你给我等着。”

这回连赫连诛也后退了半步,他试图解释“我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阮久不会”

可惜阮老爷根本不听,劈手夺过他的马,翻身上马,朝宫城的方向狂奔。

赫连诛目送他离开,心里想着等会儿该怎么解释。

要是阮老爷一定要把阮久带走,那怎么办

阮老爷是应当生气的。

回门那日,他细细地问过赫连诛的规划,赫连诛有主见,他也就没有多嘴。

最后他让赫连诛好好照顾阮久,赫连诛也好好地应了。

结果呢

结果他前脚刚走,后脚鏖兀内部叛乱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那时他们还在鏖兀的边界小城,听到这个消息,担心阮久的安危,阮老爷立即就骑上马过来了。

赶了快一天一夜的路,中途还换了好几匹马,他才赶到尚京。

他直接策马闯进宫门,侍卫都拦不住他,一路到了大德宫前,正撞上乌兰端着铜盆从殿中出来。

不过这时,再怎么金发碧眼的异域美男子都得不到阮老爷的好脸色。

他快步跨上台阶“阮久人呢”

乌兰道“王后刚睡下。”

阮老爷往前一步就要进去,忽然又停下脚步,拍了拍身上的灰。想了想,还是直接把外裳脱掉,丢给乌兰,自己进去了。

阮老爷大步入殿,掀开帐子,看见榻上睡得正熟的阮久,脚步才停住,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他快步上前,摸了摸阮久的脸,确认他身上没有受伤。

阮久怀里的小狗与小狼不认得他,警觉地睁开眼睛,发出嘤嘤的叫声,用鼻子顶着他的手,要把他赶走。

然后开饭汪了一声,让它们两个安静下来。开饭是认得他的。

阮老爷叹了口气,用力掐了一下阮久的脸。

小没良心的,还在睡

阮久被他掐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

“爹我是不是又睡迟了我马上起来。”

阮老爷按住他“你睡吧,刚刚才入夜。”

“那你喊我干嘛”阮久抬手要发脾气,停了停,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鏖兀。

他坐起来“爹,你怎么过来了”

“本来也走得慢,走到半路,听说鏖兀国内出了事,就赶回来看看你。”阮老爷把话说得轻巧。

“你干嘛还跑回来嘛累死了,我又没事。”阮久反倒有些埋怨他,然后还

是往里面挪了挪,“爹,你坐呀。”

“我就不坐了,赶过来也累得很,回去歇一会儿。”他拍拍阮久的肩,“你也继续睡吧。”

“那好。”阮久抱着被子躺回去,睁着眼睛看着父亲。

阮老爷帮他把被子掖好,也就出去了。

阮久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赫连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把他的小狗小狼都抱到地上去了,自己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睡得正香。

阮久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再醒来时,已经是夜里了。

赫连诛推了他两把“阮久,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阮久一把按住他的嘴,想让他闭嘴。

下一秒,他就“嗷”的一声,从床上蹦起来。

“赫连诛,你是属狗的吗你你你你怎么”

他甩了甩手,从赫连诛身上跨过去,跳下床榻,飞奔逃走,大喊道“乌兰,给我打水,我要洗手”

赫连诛把他喊起来了,自己却不起来,抱着阮久的被子,把脸埋在里面,深深地嗅了一口。

可爱小羊羔的味道。

他在外面奔波一天,才知道,原来阮久身边这么宁静和快活。

舍不得起床。

阮久把自己的手浸在温水里,搓了好几遍,看着自己的右手手心,还是很嫌弃地皱起小脸。

赫连诛是小狗

乌兰拧干了帕子,帮他把手上的水擦干净,又捏住他的脸,帮他擦脸。

“臣这就去传膳,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阮久摇摇头,逃脱他的爪子,就跑回内间。

他助跑,起跳,“嗷”地嚎了一嗓子,蹦到榻上,压住赫连诛,拽着他的耳朵“臭猪,起床”

天底下哪有把别人喊起来了,自己还赖床的道理

赫连诛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接住他。

阮久心里立即升起一种不太妙的感觉,没等反应过来,他就被赫连诛的双臂死死地环住了腰。

他挣不脱,赫连诛把他往床上一提,下一瞬,他就被赫连诛压在榻上。

赫连诛像小狗一样,用爪子按着他,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子,然后压着他继续睡觉。

他很高兴,阮久很生气,但是自己的力气又不比他大,推也推不开,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阮久绷直了身体,使劲蹬脚。赫连诛暗中同他较劲,看起来没使什么力气,就把他制得死死的。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赫连诛从他脖子处抬起头,笑着看着他,喊了好几声“软啾,软啾。”

阮久使劲“鲤鱼打挺”“起来。”

“不要是你自己过来的。”

“我现在后悔了”

赫连诛仍是笑,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脸“软啾,上次你好像没有怀上小孩,再来一次嘛。”

阮久腾地一下红了脸,后来对上赫连诛真诚坦荡的目光,回过神来。

他说的是亲亲。

阮久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也没有人教他,这人还以为亲亲就会怀孩子。

赫连诛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我这次去五羊山调兵的时候,途中抽空请教了一下帕勒将军。他之前是我父王的部下,还是指点过我练武的老师,他人很好。我要是问别人,别人肯定都不会告诉我的。”

阮久疑惑“啊你请教他什么了”

赫连诛理直气壮“怎么让你怀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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