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看到她对别人，也如同对自己一般的笑着，他就想要彻底的摧毁掉对面的人。这个女人的脸，现在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不管，是她的痛苦还是她的快乐！

“是吗？”申瑶吸了吸气，不想和栾亦凡在这种场合互相纠缠：“栾总刚刚做得很好，既然这么不想看到我这样的面孔，可以先回去了。”

“回去？”栾亦凡想也不想就一把攥住申瑶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用力的想要征服她似的：“让我回去，你是为了能更自由自在的给人卖笑，甚至于，勾搭那些更能帮你，帮申氏的金主们吗？！”

申瑶脸色微微一变，虽然栾亦凡的恶言恶语早已习惯，但一次次的听着，还是如同在她伤口一遍一遍撒盐，虽然能够忍受，但还是，痛。

“不回去也可以，只不过就要一直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手牵着手了……想必，栾总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个吧？”

申瑶的反问让栾亦凡一怔。

忽然，他心虚地松了申瑶的手。

没错，他最难忍受的，应该是和眼前这个女人在一起！他恨她入骨！可是为什么，他会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生气，他会想要独占这个女人？

只是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吗？

不，这不可能！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忘记，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被眼前的女人，害死的！

没错。

廖厉城的妹妹廖婉婉，是栾亦凡喜欢了许多年的女人。

栾亦凡其实并不像外界所言，是个放浪不羁的大少爷，只是因为求而不得，他才宁可不结婚。而他身为栾氏的大少爷，婚姻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心意，于是便只好恶名昭彰，欲盖弥彰。

可谁想，钟情至深的女人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幸福，便是被眼前这个女人亲手毁了！

栾亦凡始终都忘不了两年前的那一天，他刚在首饰店挑好钻戒，廖婉婉车祸的消息便传到耳边。

那一刻，他胸口炸裂般的疼，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下来。

而那一刻，他也记住了一个名字。

“少爷，廖小姐现在情况非常不好，医生说就算能保住性命，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属下颤抖的声音并不大，但栾亦凡却觉得，是响彻了整个首饰店般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车祸……怎么……”狠狠的攥着属下的手臂，栾亦凡才强行让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没有倒下。

“听说，”属下颤颤巍巍说：“是因为一个叫做申瑶的女人。是她开的车。”

“申瑶！”栾亦凡一惊，他很熟悉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哪里听过。记忆迅速找寻着，他猛然想起来，是在好兄弟廖厉城的口中听到过，而且这个女人，貌似还是害了廖氏的罪魁祸首之女！

“消息说，她母亲也在车上，也受了重伤，但她只是轻伤。可……”

“可什么？”

“可目击证人说，廖婉婉和申瑶在上车前发生了口角。”

“……”

回忆一幕幕闪过，栾亦凡觉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头脑混乱一片，心里也像是打翻了百味瓶一样。

蓦地，他倒退一步，跌跌撞撞的转身而去。

看着栾亦凡背影远去，申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