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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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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荣攥紧拳头,准备霍权点头他就去帮忙,管他是什么驸马,揍了再说。

霍权不解,驸马打架关他什么事,他抱着靠枕往后挪了挪,说冬荣,“别?多事。”

以他的名声,救韩风对韩风来?说不见得?是好事,静悄悄的走掉是最好的。

“是。”冬荣松开手,听霍权又说,“走吧。”

冬荣呲牙,洪亮地答了句,是。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冬荣吆喝声,人们注意到身后有马车,待看清马车前醒目的‘聂’字样,趔趄地朝两边退避。

就剩下赵府下人,以及被围在中间的韩风。

几人挡在路中间,马车过?不去,冬荣大喊,“快快滚开。”

下人们茫然无措地看向自家主子,赵梁咬碎了牙,阴沉沉道,“继续给我打。”

乌云盖住了最后那点暮色,天空暗了下来?,赵府下人听到指令,抬脚就往韩风身上踹,冬荣皱眉,再喊,“滚开。”

语声落下,在前开路的侍卫跳下马,拔出腰间长刀就朝赵府下人挥去,他动作迅猛,离得?近的反应过?来?时,手臂衣衫裂开,血蹭蹭外?冒,他脸上顿时失了血色,“杀人了,杀人了。”

侍卫手起刀落的挥向其他人,众人四?处逃散,赵梁也惊住了,刚刚的嚣张散了不少,“你...你竟敢当街行凶。”

侍卫面不改色,朝赵梁走了两步,吓得?赵梁身形打颤,“你想干嘛?”

侍卫收了长刀,抬脚踹向赵梁胸口,语气不耐,“挡着我家大人的道了!”

大人说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种?没眼力见的,能动手就别?讲道理,拳头会告诉对方怎么做。

赵梁被踹到在地,捂着胸口咳嗽,下人们见势不妙,扶着他急急后退,退到人群前才敢问?赵梁有没有受伤。

街上静得?针落可闻,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侍卫转身看向路中趴着的韩风,后者识趣,撑着身子站起往街边去,侍卫这才翻身上马,挥着鞭子往前,冬荣赶着马车,回头朝霍权解释,“闲杂人等清理干净了。”

霍权:“......”

残暴狠戾的名声是真的洗不干净了。

马车平稳缓慢地驶过?,霍权撩起车帘,街边,韩风微驼着背,手伸进怀里掏出张手帕,擦嘴后,抬头,直直平视着对面,然后勾唇笑了。

灯笼的光衬得?他面色红润,笑起来?像花仙子似的,霍权拉上帘子,坐到另外?一侧想瞧瞧赵梁找什么样子,手刚触到帘子,就听外?边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男声,“聂凿,你别?欺人太甚!”

霍权惊住,缩回手,抱着靠枕坐得?离远了些。

不用看,骂他的定是赵梁无疑了。

街边,赵梁气得?嘴唇都青了,说话胸口都一针一针的疼,冬荣偏头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呛他,“那也得?你是个人。”

就赵梁这等货色,在他家大人眼里顶多是只?老鼠,不能再庞大了。

赵梁咬牙,直跺脚,旁边心腹顺着他胸口,直劝他消消气,谁知赵梁更是来?气,聂凿底下的人就敢在他面前颐指气使,他呢...养了群贪生怕死的玩意。

“滚开。”推开左右两边的人,赵梁气急败坏的回府告状,“聂凿,你给我等着。”

车里的霍权震了震,很想撩起帘子和赵梁解释清楚,冤有头债有主,下人行为和他无关,要报复别?找他。

手在帘子边来?来?回回打转,到底没有与赵梁说上话。

想到赵梁那句让他等着的话,霍权提心吊胆了两日,这两日御史台仍是热闹,进进出出的人,担心刺客混在其中,霍权让冬荣跟着。

冬荣高大壮硕,有他在,霍权说话底气都足了不少,但不代表心里就不害怕了,封后大典他以生病为由并没参加,帝王英明神武,他这点见识,开口就会原形毕露,不如老实待着还能活命。

他这些天研究言官的奏折研究得?差不多了,自己试着写了两份,感觉不太满意,撕了又重新写。

张硕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地上散着很多撕碎的废纸,霍权坐在桌边认真写字的模样,聂凿五官冷峻,不看你也能让你感觉到他的冷漠。

张硕打了个寒颤,走到茶桌边倒上一杯茶,端着走向霍权,不期然的就看到了弹劾礼部侍郎罗忠的折子,他心下了然,对挡了道的驸马都敢拳脚相向,何况是不知好歹上门胡闹的罗忠。

罗忠的事大人果然早有打算。

他放下茶杯,温声道,“工部的人说顶多两日大人就能搬过?去处理公?务了,卷宗室破陋,这两天委屈大人了。”

霍权低着头,并没看张硕。

张硕也不敢仔细看霍权写了什么,说起正?事,“封后大典结束,静娴长公?主借进宫贺喜为由,状告大人藐视王法,殴打驸马,让皇后发落大人你。”

赵梁被打不是什么秘密,前两天他还纳闷赵家人怎么没动作,没想到是在这等着呢,皇后掌管凤印管理后宫大小事,静娴长公?主向皇后诉苦就是想借皇后的手惩治霍权。

霍权笔尖颤了颤,抬头向张硕解释,“殴打驸马的并非我。”

是叫丁四?的侍卫。

他是受了牵连。

哎。

外?人看来?,丁四?是自己的人,他也有责任,霍权摆脱不了,他问?,“皇后怎么说?”

张硕表情生动起来?,“皇后没说什么,倒是太后把静娴长公?主训斥了一顿。”

赵驸马的确挨了打,但他也打了韩风,只?能说一山更比一山高,赵驸马活该,张硕说,“皇后刚接过?凤印,大喜日子,静娴长公?主就哭哭啼啼地让皇后给他收拾烂摊子,不怪太后怜惜皇后,委实是静娴长公?主时机不对。”

太后多疼爱静娴长公?主啊,绫罗绸缎赏赐不断,这次却什么都没赏,静娴长公?主离开皇宫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照此来?看,很长时间里静娴长公?主都不敢提霍权了。

赵家人估计也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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