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女生。”

重复说了一遍后，姬离就不再多说什么，哥儿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眨眨眼：“记得替我保密哦！”

乔楠晕晕乎乎的点点头，一颗少男心却“biaji”一声从高空坠落下来，摔成了一滩稀碎的饺子馅。

姬离见他状态不大对，就跟他简单说了下和梁根生的补充协议，然后就起身去洗漱睡了。

嗯……虽然她那句话确实可能有些骇人，也有些伤人，但这也是为了他好……

第二天醒来后，洗漱穿戴好的姬离看到乔楠一脸萎靡的从卧室里走出来，眼睛周围挂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她冲他笑着打招呼：“早啊乔楠！”

乔楠勉强冲她笑了笑：“早啊聂清。”

等他也洗漱好后，两人坐在餐桌上吃着姬离弄出来的简单早餐。

见他状态实在太差，姬离索性挑开话头：“这样吧乔楠，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

“没有！”

乔楠立刻矢口否认了，然后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只是暂时还没消化过来而已，但这并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友谊，和合作关系。”

姬离这才放下心来，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那就好。不过如果哪天你觉得不舒服了，记得告诉我哦。”

“好的。”乔楠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在心里悲哀地想，有什么比表白还没亲自说出口就被迫承认、进而被直截了当地拒绝更悲哀的事呢？

他在心里自问自答，当然有了！那就是——心中女神居然喜欢女生这件事！

虽然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女生，还是为拒绝自己找的托词，这对乔楠来说都是一个含义——他还没来得及正式表白，就被彻彻底底的给拒绝了。

不过他思考了一整夜，细细回想之后觉得……平时她对男生女生的态度都是一样的，那应该也就是说她这只是托词了？

或许是她考虑到自己的自尊心，为了不伤到自己才故意那么说的？

想到这里后，乔楠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得将爱慕之心暂时收了起来。

他决定全力支持她和他们的事业，希望假以时日能让她看到自己的闪光点，能在她眼中有一席之地吧。

*

饭后，两人背着书包朝学校走去。

秋日清晨中的校园，空气总是格外清冽提神的。路旁常青树上结的细霜还没完全化掉，枫树的红色落叶在绿色草坪上也显得格外漂亮。

微暖的晨光照在这片大地上，三三两两的学生们结伴而行，打着哈欠走向不同的教学楼层。

上完一节大课后，姬离就先去了图书馆看书，等着乔楠晚点过来找她。

他俩选的课不太一样，所以出门前说好了图书馆见，然后一起去食堂吃饭，讨论事情。

但她等过了饭点也没等到乔楠，心想难道他被自己拒绝后生气了？

她又想，应该不至于吧。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一起吃了饭来学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