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欢卷起颤抖纤瘦的身躯，喃喃自语说：「外婆我好想你，好想抱你」

她用手背抹干一把眼泪，重重地吸一口气，站起身，从豪华精制衣柜里，收拾自已少得可怜的行李，她穿上初见驰洛的那件象牙色缎面吊带洋装，套上又薄又旧的长大衣，衣物随意放进一个不织布袋，甚至用不到行李箱。

她走出曾经以为是自已房间的这扇门，回头看了几眼，眼眶又红了一圈，提着不织布袋，坐在客厅的沙发，提笔，写下一张纸条给驰洛。

”洛哥：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很感激。

你有你的生活，我不该拖累你。

谢谢你给我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欢欢”

夏翊欢一边动笔，一边眼眶失守，眼泪像珍珠，成串成串地落在令她心碎的纸条上。

她把纸条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用杯子压住，像完成某种仪式。

对自已说：「就这样结束吧」。

她走到门边的鞋柜，拿出自已沾满污渍的球鞋，穿上鞋的那一刻，觉得自已像是童话故事里落魄的灰姑娘，一过凌晨十二点，就被打回原形。

拿起行李，她深褐色的瞳仁一片水雾蒙蒙，不舍地环视屋内，她关上门，离开。

***

透心凉的冬夜，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纷飞飘落，寒风冷的刺骨，路上的行人都紧紧闭上了嘴，像是被封住一样，人人裹着厚重的外套，神色匆匆，加快脚步。

夏翊欢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她想着这些人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