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神皇的坦诚，灵皇没有半分意外。

事实上，当境界到达他们这种地步，世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们产生多余的心思了，或许灭族能算一个。

另一个就是成皇的契机。

灵皇是皇，自然不在意这个契机，事实上，她连所谓的成皇过程都没体验过。

灵皇比较特殊，噬灵族每代灵皇在死前，都会凝聚全身精力，诞生出下一代灵皇。新出的灵皇，生来就有初入皇级的实力，其后只要不停吞噬星体和宇宙巨兽，自然而然就能达到皇级后期的境界。

但神皇不一样。

自从万年前第一百二十代巨皇击败神皇，巨人族推翻神人族的统治成为巨神星的主宰后，神人族就再也未出过皇者。

他这个“神皇”称呼，无非是因为他是当代神人族领袖而自动继承下来的一个名头罢了，并不意味着他有皇级实力。

因此，神皇对成皇契机的渴望超越了所有人。

只有他真正晋升皇级，神人族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摆脱巨人族的压制，虽说还是会低人一头，但至少也有了一丝尊严，皇者带给他们的尊严。

如若不能，神人族将永无翻身之日。

而这个契机，今时今日被巨皇摆在了神皇面前。

神皇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它。若能带领族群崛起，纵然化身为刀又如何？

想到这里，神皇的神色也是更加坚定起来。

而对面的灵皇，表面上看似毫不在乎，但心里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

一位皇者，面对一位非皇者，要全力以赴去对待，这种事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

但如果这事是发生在虚弱的灵皇身上，就不难理解了。

灵皇之虚弱，并不是最近才开始的。事实上，当源皇第一次失去四块源石后，灵皇一脉就开始了无法逆转的衰败。

因为源皇是宇宙源力所孕养，天生皇级，伴生五源石则是它的力量来源。在失去其中四颗源石之后，源皇就不再完整。

虽然它很努力地保存下了自己的精华，令后代以及后后代，每一个后代在刚诞生之初就能维持在皇级境界，但四颗源石的失去，终究是伤了它的根本。

也因此，当代灵皇的虚弱，是属于本源流失的虚弱。

如果套用终极芯片的规则，那就是灵皇体内的能量上限减少了，少到随时会跌落皇级的地步。

所以，与其说灵皇是皇级强者，倒不如说她是半步皇级。而神皇，虽然不是皇级，但其底蕴也早就到了随时能跨入皇级的程度，只不过差一个成皇契机罢了，单论实力，也有半步皇级。

这两人对上，那就是半斤八两，谁也不输谁，谁都有可能战胜对方。

两大皇者对峙，光是带起的气势，就清空了方圆万里。

哪怕是强如蚁神，在两位半步皇级境超级强者的压力下，也是不得不连连后退。

巨晶皇将自然也是得跟着退。

这一刻，哪怕双方有着天大死仇，也都统统放了下来，甚至在共同后退时，连阴对方一手的想法都没有。

实在是，在皇者领域中，他们能发挥出的威能太过有限，仅凭这点实力要瞬秒对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两人都是聪明人，因此也没去做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