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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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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羡余朝他挥了挥手,姜柏舟就走了。

一旁的覃方好拧眉看着消失在人群中那道身影,总觉得方才那个戴帷帽的姑娘有些眼熟。

第二十六章 今生:前往金陵怎么才能让谢承高兴些

乞巧节过后,途经扬州的赶考学子就越发多了。

扬州书院办了好几场文会,谢承崭露头角,也结识了几个学识不俗的外地学子。

转眼过了七月半,扬州书院给秀才班放了假,让他们在家温书,并安排好行程前往金陵。

童生班还在上课,姜羡余也不敢打扰谢承,只在每日散学后,拎着姜母煮的绿豆汤来修竹院找他。

在他督促之下,谢承手上的伤好得很快,疤痕也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姜羡余后来听识墨说漏嘴,才知是那天他逃学跑马,谢承才发脾气砸烂桌子,弄伤了手。

他以前从没见过谢承发脾气,只在前世死后看见过谢承失控的样子。

因此这事让他意识到,谢承到底有多介意任逍遥的存在。

原本,比起怨恨任逍遥的利用,姜羡余更悔恨的是自己的识人不清与逃家游历,数载不归。

再加上后来他的鬼魂亲眼看见谢承为他报仇,他对任逍遥的恨意就少了。

所以这辈子,他本来没有想过在今生的任逍遥身上寻仇。

谁知这人非要来招惹他。

招惹他,他可以不搭理,但如果让谢承如鲠在喉,那就不行。

再者,他也想弄清楚,任逍遥故意接近他,是一开始就把他当做可以利用的棋子,刻意骗取信任;还是同他一样重生归来,依旧贼心不死。

不管是哪种原因,姜羡余都不会再让他得逞。

这辈子他会学聪明点,凡事多问问谢承和大哥。

只是,他看着谢承手背浅淡的疤痕,还是忍不住揪心,发觉自己重生回来,仍然带给谢承诸多不愉快。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谢承高兴些?

怎么了?

谢承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姜羡余趴在书桌另一端看着他,笑了下:想起咱们小时候一块读书的事了。

那时候也是这样,谢承专心致志读书写字,而他总爱鼓捣出一些动静,要么走神发呆打瞌睡,要么撞掉书本纸笔,要么偷偷学着武侠话本四处比划,还非要打断谢承,同他说话。

谢承怔了下,从久远的往事中翻出那些记忆,恍然发现,从前世少年离家那日起,他所耿耿于怀不能忘却的,都是同少年争吵的画面。

那些更遥远一些的两小无猜、竹马少年,已经被他遗忘了。

此刻看着少年鲜活明媚的脸,竟然还是像做梦一般。

谢承忍不住伸手,像在前世不断重复的梦境当中一般,伸手触碰他的少年

伸到一半他突然醒神,顿住了。

姜羡余也僵住,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

谢承想要触碰他。

这个认知让他不自在地红了耳朵,甚至想向后退。

他和谢承打打闹闹都是家常便饭,碰两下也没什么。但对方这样突然伸手摸向他的脸,又偏偏停住,反倒显得暧昧了。

可他不敢躲怕谢承以为他抵触而伤心。

谢承先回过神,伸出去的手继续往前,弹了下姜羡余的脑门,若无其事道:你不捣乱就不错了。

姜羡余愣了下,哼了一声别开脸趴着不理他,藏住发红的耳朵。

却不知另一只露在外边,被谢承看个正着。

谢承不敢逼他太紧,转而说起正事:我打算后日出发去金陵。

姜羡余转头看向他,那我明日去找夫子请假。

又问:走水路吗?大哥前几日联络了去金陵的客船,咱们可以和他一起。

嗯。谢承道,陈夫子和几个同窗会与我同行。

姜羡余:是张师兄和李师兄么?让他们把随行的人数和名单给我,我来安排。

嗯。

翌日,姜羡余拿着姜父的同意书,去找刘夫子请假。

刘夫子知道自己劝不动他,给他准了假,并布置了半个月的功课。

姜羡余苦着脸回来,姜父姜母乐呵呵地叮嘱姜柏舟,去了金陵也要督促姜羡余写功课。

隔壁谢府,谢桑柔带着段启轩回娘家,给谢承送行。

你姐夫在金陵租了间小院,离国子监和贡院都不远,刚好有几间客房,我先前寄信让他收拾好了,你和小余就在那住吧。谢桑柔道。

谢家在金陵没有置宅子,只有几个铺子的分号可以落脚;姜家镖局在金陵也有分号,但二者都不如段书文那里清净方便。

于是谢承点头应下,多谢阿姐。

谢桑柔:一家人说什么谢。只是你姐夫那边只有一个书童伺候,厨娘也是临时雇的,你们可以从家里带个厨娘过去。

谢承想说不必,他们只是小住半月,应当客随主便,不好兴师动众。

谢母却明白了谢桑柔的意思,拉着她的手道:那就让厨房的李婶夫妇随阿承过去。她儿子在咱们金陵分号做事,让他们过去一家团聚,以后就留在那边照顾书文。

多谢母亲。谢桑柔看向谢母,眼睛微微发酸。

段启轩被婢女带去午睡了,有些事她才好开口:其实书文私下来信说过雇的厨娘不得用,可我每回向婆婆提多派几个人过去照顾,婆婆总拿段家比不得谢家来数落我,说她家书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又敲打我莫要摆大小姐的谱。

谢桑柔眸光微冷,轻轻嗤笑了一声:有时我倒是怀疑,书文到底是不是她亲儿子。

谢承顿了下,诧异地看向她。

阿姐这话虽然出格,但未必没有可能。

虎毒不食子,但他前世可是亲眼见过段母待姐夫有多严厉,待姐姐和启轩又有多苛刻尤其在姐夫死后。

瞎说什么!谢母拍了下谢桑柔的手背,温声劝她,你公公去得早,亲家母一个人养大书文不容易,待他严厉些也是盼他成才,哪至于你说得那么差?你这话在咱家说说也就罢了,可不敢在外人面前提。

谢桑柔往谢母肩头靠了靠,撒娇道:知道了,这不是在您面前我才这么说嘛。

谢父听了半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对谢承道:到时问问你姐夫,中秋可有空回来团圆。

父亲谢桑柔坐直身子看向他。

怕什么?我又不是要训他。谢父撩起眼帘瞥了她一眼,只是问问他来年会试到底有没有把握,若是还不成,以举人的身份谋个官职也好。

父亲,谢桑柔急道,书文的学识远不止于举人

谢父道:我晓得但眼看着启轩也大了,他总得把段家撑起来,顶门立户。

这才是谢桑柔容忍段母的根源所在。

段书文如今尚在求学,段家就靠祖上留下的田产维持生计,都在段母手里操持。

得亏谢桑柔有自己的嫁妆,才不至于过得太委屈。

但如此一来就段书文就受制于段母,一来不能不顾养育之恩同段母闹翻,二来也不可能靠谢桑柔的嫁妆来读书过日子。

所以谢桑柔才隐而不发,只等段书文高中,谋了官职撑起门户,才好扬眉吐气。

当然,若是她对段书文没有情意,自然也可以和离归家,不用管那些烦心事。以谢家的财力和她的容貌才情,再觅良缘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桑柔知道父亲是心疼她,才想着敲打敲打段书文,于是点头应下:女儿明白父亲的苦心,但明年会试还是让书文再试试,若若是还不成,女儿再劝劝他,听父亲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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