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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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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白黎包了鲜肉小馄饨, 又拌了一小盘红油豆皮, 夹着两首相思成灾的情诗送了过去, 接饭的心腹把前一日的饭盒还给他, 叮嘱他好好查看。

白黎眼睛一亮,抱着饭盒回了客栈,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翻来覆去找了一番, 最后在一层板子的背面发现了一张小纸条, 他欣喜若狂,赶紧打开来看,上面却只有寥寥几个字。

明日启程, 勿送, 勿念。

是熟悉的字迹, 却是不熟悉的疏离,白黎愣愣看着那几个字, 只觉得心里都凉透了。

这么多天的悉心讨好, 换来的只是这样一句淡淡的无情的留言?

他要走了,却还不让送。

白黎揉揉鼻子:不就难哄一点吗, 我......我再哄哄,死缠烂打还不行吗!

他把白顺叫了过去,说:明日叶大人启程, 咱们就在后面远远跟着,收拾去吧。

白顺应了一声,赶紧去准备了, 心里嘀咕这叶大人是挺难哄,就算是生气了,也好歹给人个见面说清楚的机会不是。

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还玩冷战呢!

第二天白黎一早便等在了汾州府衙不远处的街角,果然见到叶庭澜的队伍启程,便不远不近地跟在了后面,这一跟,就跟了一个多月。

一路上,叶庭澜走他便走,叶庭澜停他也停,越来越心寒。

那些官兵始终把他们远远隔开,白黎想见他一面,顶多只能见到个衣角,而无数次的请见都被拒之门外。

白黎心中突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快到京城时,他把白顺叫了过来。

他们如今在船上,白黎包了一整条船,船上都是自己的人,说起话来也方便。

主子苦恼,家仆也好不到哪去,白顺也觉得叶庭澜这番作为有些过了,自家小爷已经够卑微够诚心了,他怎么能一气就是一个多月!

说是闹情绪,其实已经是有些不尊重人了。

白黎让他关上房门,坐在对面,神情严肃,问:白顺,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白顺点点头:是有些过分了。

白黎蹙眉道:你觉得过分,我却觉得不对劲,叶大人不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更不是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人,以他的做事风格,若是真想与我断绝这段关系,必定会干脆利落说明白,我连跟着他的机会都不会有,绝不会这般躲躲藏藏避而不见。

白顺想了想,也觉得奇怪,说道:确是如此,若说是闹情绪,也太久了点,叶大人虽然金贵又娇气,但是却并不矫情,那他这般作为是因为什么呢?

白黎: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上次他以身为饵,差点被炸掉的感觉一样,他这个人一旦不折腾了,我就觉得要作妖了。

白顺: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黎:这段时间我想尽办法见他,想和他谈谈,但是都被拒绝了,前段时间我夜间从树上爬过去,想偷偷溜进他房间,竟然也被发现了,他的房间外面居然都是护卫!

白顺惊道: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黎:就上船前那个晚上,我自己偷着去的,不过这不是重点,我现在担心他有什么计划瞒着我,而这个计划会伤害到他自己。

白顺:要不我们让船老大加速,从水下潜过去看看?

白黎:不要命了你,别胡来,等到了京城我会再找机会去看看的。

白黎心里忐忑,好容易到了京城,下了码头,本想寻个机会去家里看看,没想到叶庭澜下了船便直接进了宫。

他跑去叶府,敲了半天门,却听见老葛在里面叹息道:白小郎君莫要再来了,大人不会见你的,叶府大门也不会再为你敞开,走吧,走吧!

他又跑去了大理寺,董溪羽也是避而不见,甚至连朱培知见了他也不跳脚了,只深深看他一眼,敬而远之。

白黎更加惶恐了,依照他对叶庭澜的了解,这次是要出大事了。他只能让白顺把消息网收紧,时刻关注各方动向。

没用多久,甚至不用白顺的消息网,叶庭澜的事情就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白黎立刻就知道了。

叶庭澜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又被软禁在了家中。

白顺焦头烂额地跑过来说:这次是真的龙颜大怒,不是演戏了,说是叶大人触了陛下的逆鳞,就等着被定罪问斩呢!

白黎心惊肉跳,急得团团转:我就知道他肯定又作妖了,触了陛下的逆鳞,陛下的逆鳞是什么呢,是这次外出办案,案子里牵扯的事情,还是汾州寒山之上,他祭奠了自己的祖坟?

白顺:说不好,据说这次案子又牵扯了一些人,但是没听说京城谁家有什么风吹草动,想来并没有牵扯到显贵要员。

白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你继续去打听情况,有了新的消息,一刻都不能耽搁,马上来告诉我。

是。

就这么被乱七八糟的消息围绕了一天一夜,各类消息口径终于统一起来了,叶庭澜犯了大不敬之罪,不被问斩也要流放。

白黎跌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

他想:若是流放,我半路找个僻静的地方雇些匪徒劫了他便是,若是斩首可如何是好?

只是就算劫走了,他也要过一辈子隐居的生活,自己倒是有钱可以养他,但那种生活真的能快活吗?

他愤愤不平,他的叶大人不畏强权,一心为国为民,怎么就得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皇帝只是个人,又不是真龙,什么逆鳞不逆鳞的,屁!

他突然惊起不对啊,叶庭澜是天子心腹,皇帝的逆鳞他会不知道吗,既是知道为何还要触碰,他是在自寻死路?

又或者......他只是位高权重,惹得皇帝忌惮,寻了个由头要把他除去?就像他的父亲那般......

他神情恍惚,就这么坐了一夜,天亮之后,白顺过来看他的时候,他还是那样一个姿势坐在那里。

白顺担忧地唤道:小爷?

白黎眼珠机械地转了两圈,看着他说:去把京城铺子的所有契书,苗圃地的地契,还有咱们在各大银庄的银票,全部拿来。

白顺惊道:小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白黎:还能做什么,求人救他呗,哪怕被去了官,贬为庶民也好啊,莫要断了最后的路。

白顺长叹一声,默默退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抱着一个盒子进来,说:小爷,都在这里了。

白黎点点头:留些日常用的银钱,你差人快马加鞭去澄州取些银子来,这些东西一旦交了出去,咱们在京城可就一点收入来源都没有了。

白顺不觉红了眼眶,京城的铺子现在生意正红火,白黎在这里面投入了多少心血多少汗水,还有那欣欣向荣的苗圃,经营了这么久,那些悉心浇灌出来的鲜花已经遍布了京城大大小小显贵们的家,这是怎样的人脉网络,怎样的苦心经营......

全都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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