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在家躺了五天。小离变着菜谱给他熬粥喂饭。

第二天的时候，小离就认识家周围的几家超市，第叁天已经发现稍远的那家店蔬菜更新鲜一些。第四天，她盯着便利店里的布丁，揪着方辰的衣角说想吃那个。

“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

方辰给小离绑了支付账号，摸摸她的小脑袋让她自己选：“小离喜欢什么都可以，买回家丢到都没问题。”

可浪费是不好的。奴隶不该给主人添麻烦的。

小离小心翼翼地买了布丁，水果糖，还有一个草莓夹心的蛋糕。

她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

好难吃。

比主人做得难吃太多了。

方辰洗完澡，见小离还坐在餐桌上，两条腿晃荡着像是做不出数学题的苦恼模样。

“不好吃就不吃了。”

方辰拿起那盒草莓蛋糕丢进垃圾桶。

“对不起，哥哥。”小离垫着脚走到他身前，眼睛水汪汪地，低着脑袋道歉：“小离以后再也不买了。”

“喜欢就买。”

方辰自认自己的年收入足够小离每天买一屋子蛋糕丢掉，他不禁叹气，俯身亲亲她的脸蛋：“下次记得看保质期，那个都快过期了，当然不好吃。”

“嗯嗯！”

被主人安慰的小离眼睛亮晶晶的，重重地点头。

第二天她又去买了一个，挑了最新鲜的，可还是不好吃。她一边吃一边道歉，奶油和粉色的草莓酱腻在嘴角。

“没事的，”方辰看得好笑。

大街上人来人往，方辰摘下口罩，忍不住舔走她嘴角边的香甜：“以后想吃了，哥哥给你做。”

“呜。”

分明主人无比温柔，小离却哭出声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方辰。

良久，待到路过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这两个人，以为要看到什么分手现场的时候，小离小声问：“真的吗？”

“真的。”方辰自认自己从没骗过人。

他只骗过自己。骗过自己其实弄丢小离也不是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他还是应该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骗自己去找了也没用。骗自己小离已经死了。

“真的吗？”

泪水顺着小离白皙的脸蛋往下，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仿佛她用尽了所有力气。

“哥哥真的对小离那么好吗？”她不敢抬头，“小离做错了也不会生小离的气，不会不要我？”

“怎么会呢……”